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古丁他們一直停留在伊薩星等待聯邦政府的消息。
顯然時間道具的獲得難度比古丁他們之前想象的還要大得多,一週的時間過去,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古丁忍不住聯繫上了巴爾薩澤,詢問事情的進度,卻被告知連時間量具都沒有到手。還告知古丁,爲了這件事情,聯邦政府甚至聯繫上了幾位早早就已經卸任,前往了其他位面的天神級別強者,讓他們幫忙找尋。
一直到第二週,巴爾薩澤才傳來消息,之前拜託的天神級別強者已經在高等外面找到了時間量具,並且在着手進行採購。
第三週差不多結束的時候,古丁的通訊器終於再度響起。
“是巴爾薩澤。”海皇一看那個加密號碼就知道來自於聯邦政府,每個不同的勢力,都習慣用不同的加密方式,對海皇來說是極好辨認的。
“接通吧。”古丁點了點頭。
“古丁,我是巴爾薩澤。”通訊器對面再次傳來了巴爾薩澤的聲音。
“時間量具採購到了嗎?”
古丁實在是有些等不及了,從第一次見到哈克,他就能想象到哈克來自於一個什麼樣的成長環境。哈克的消失每增加一天,就意味着他變成原來那副模樣的機率增加一分。
他還清晰記得,當初哀求自己殺掉他的那個哈克眼睛裡的悲傷。作爲團隊的船長,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也是哈克再度變回那個樣子。而且,還有可能會更糟。
“時間量具已經採購到了,不過,事情出現了一些變故。”巴爾薩澤語氣聽起來有些嚴肅。
“有什麼變化?會影響到我們救哈克的計劃嗎?”古丁微微皺起了眉頭,他隱約感覺到巴爾薩澤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不是什麼好消息。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這次請來幫忙採購的幾位天神級別強者,是我們聯邦政府上個紀元的高級官員,他們要求分一杯羹。我們沒辦法,也只能答應了,畢竟時間道具是他們提供的。”巴爾薩澤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應該屬於我們的那一份資源要讓出去嗎?”古丁聽到這番話。反倒鬆了一口氣,“只要能夠救出哈克,資源我們可以讓出來。”
“不是這樣的,他們要的是天神級別的資源,天神級別以下的資源,他們不感興趣。”巴爾薩澤搖頭解釋道。
“古丁哥,他剛纔說那些人是上個紀元的高級官員……”一旁的米可突然插嘴進來朝着巴爾薩澤問道,“那些人,該不會是極左派吧?”
巴爾薩澤沉默了片刻。這才接着道,“沒錯,就是這個問題。”
“極左派是什麼意思?”古丁則是有些不太明白。
“極左派,就是那些主張屠殺所有星際海盜,並且極力抑制其他勢力,想讓聯邦政府成爲人類宇宙海獨裁勢力的那些人。在這個紀元之前,聯邦政府極左派成員的數量極多,他們直接掌控了整個聯邦政府的的決策權。導致數個紀元對星際海盜進行大肆屠戮,並且各種打壓其他勢力。導致人類妖孽數量銳減……”米可在一旁解釋道。
“他說得沒錯,那些極左派的行爲,直接對我們整個人類勢力造成重大的打擊。”巴爾薩澤也不是一個不尊重歷史的人,承認了聯邦政府的過錯。“我這次跟你通話,主要是想告訴你,這次行動。你們不能參加了。很抱歉……你們的成員哈克,我們會盡力將他救出來的。”
“爲什麼,就因爲那幾個極左派?”古丁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他憤怒並不是因爲聯邦政府出爾反爾,而是因爲聯邦政府的這種行爲。等於默許了那些極左派的作爲。
“有他們幾個在,我們是沒有辦法跟星際海盜合作的,他們對星際海盜偏見太過。如果你們出現,很有可能會被他們當場擊殺的。所以,與你們終止合作,由我們救出哈克纔是最恰當的選擇。”巴爾薩澤這番話其實也沒錯。
“可是錯的明明是那些極左派,爲什麼要縱容他們,讓他們繼續帶着偏見來看星際海盜?你們不去糾正他們的想法,反倒要求我們不出現,只會讓他們一直錯下去!”古丁從來不覺得星際海盜是什麼丟人的職業,在他看來,任何職業都是值得尊重的。
“這個問題我不想和你爭論,我只能說,人的成長環境不一樣,思維方式就會不一樣。我知道你從小成長在小酒館裡,周圍經常環繞着各種星際海盜,所以你並不覺得這個職業可憎。而我,從小成長在軍人家庭,一直以成爲一名軍人爲榮。至於那些憎恨星際海盜的極左派,很多都經歷過被星際海盜毀掉家鄉,殺掉親人,燒掉房子……他們的偏見已經深入到了骨子裡,是不可能被改變的。”
“我們這次做出這個決策,是讓大家利益都能最大化的,我雖然不能保證百分之百救出哈克,但我們一定會盡力而爲的。我也真心不希望,我們出征的當天,看到你們的出現。因爲我無法預料那幾名天神看到你們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你們不出現,對我們來說就是最好的合作。”
巴爾薩澤掛斷通話之後,過了良久,古丁才擡起頭來。
“你們怎麼說?”
“古丁,算了吧,以聯邦政府和其他幾大勢力出面,再加上那些天神,應該足夠佔據那個時間位面了。他們肯出手救哈克,不正好給我們節省不少力氣嗎?”莉莉婭特出言安慰道。
“巴爾薩澤的語氣聽起來也蠻有誠意的,我們就信他一次好了。”一旁的多科特也勸阻道。
“我不放心把哈克的後背交給聯邦政府那幫人。”比格則是提出了不同的意見,“哈克是我們的夥伴,如果我們在,肯定會竭盡全力去守護他。但聯邦政府那幫人就不好說了,還有極左派在,他們暗中搞鬼也不是不可能。”
“比格,你跟我想的一樣,哈克的後背不能交給別人,我們的夥伴要由我們自己來守護!”古丁目光灼灼地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