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與月情柔安排好領地的事務之後,兩人就趕往夜月京城。
因爲這次傳召很急,而月情柔也從雪怡那裡得到了消息,這次的事情非常緊急,陛下要事情要拜託雲清。
而她讓雲清走的時候,順便去她那裡一趟。
因此月情柔直接帶着雲清去了月仙塔的分殿,利用了月仙塔的傳送陣。
兩人剛剛從月仙塔的王都分殿走出不久,迎面就遇到了一隊禁衛。
“參見羽風公,雲清大人。我奉陛下的命令,來此迎接二位。陛下希望二位能夠現在就進宮。”那一隊禁衛的首領立刻對兩人見禮,然後取出一枚金牌。
月情柔見了那枚金牌,點了點頭:“看來陛下真的很急,我們快走吧。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竟然要你也來。”
雲清倒是無所謂,對他來講,什麼時間進宮都一樣。
當下那隊禁衛就引着兩人往宮城而去。
在那隊禁衛的帶領下,一行人直接**,到了夜月王的書房。
“這?陛下竟然要在書房見我們?”月情柔感到有些不對勁,再怎麼說雲清也是天華帝國的公爵,於情於理都該在大殿接見纔是啊。
“是的,陛下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了。”門口的侍衛顯然得到了夜月王的授意,開口道。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走進書房。
一進書房,就看到了一側正忙着批閱公文的夜月王。
夜月王聽到腳步聲,擡頭看了看,然後指着一旁的椅子道:“你就是天華帝國護國公?果然如傳說般年輕。你先坐吧,本王先把這份公文批完。”
他竟是一點都不理會月情柔。
只不過月情柔也懶得跟他多說,直接拉過兩個椅子,示意雲清坐下。
不一會,夜月王批閱完,看到兩人並排坐在那裡,忍不住嘆了口氣:“羽風公啊,你還是老樣子。”
“陛下不也一樣沒變麼?”月情柔不鹹不淡的回答。
夜月王沒理她,然後看向雲清:“雲清閣下,這次請你來,本王希望你能作爲我的密使前往飄雲。”
“什麼?”月情柔聞言大驚,夜月王竟然讓雲清作爲他的密使,這到底是哪一齣?
“羽風公不要吃驚,本王這也實屬無奈。”他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之前我派首輔李詩兒前往飄雲,聯繫飄雲的大王子。藉以支持他來獲得將來他稱王之後的支持,但是沒想到李詩兒前些日子竟然與我失去了聯繫,看來是出了什麼事。”
“你說什麼?詩兒她出事了?”月情柔臉色頓變:“陛下,我也去。”
“你若是能去,我又何必麻煩雲清閣下。”夜月王嘆息一聲:“我夜月王國的四公三輔,天下誰不盯着?你到了飄雲,怕是沒幾天消息就走露了。”
雲清伸手按住月情柔的肩膀:“你放心吧。飄雲我去,我會幫你找到李詩兒的。”
“不。雲清閣下,你此番前去不是要去找首輔她的。你要做的是去聯繫二王子。首輔她既然在大王子那裡失去聯繫,想來與大王子的合作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所以我們夜月必須在飄雲尋找另外一個合作對象。”夜月王卻搖頭否決了雲清的意見。
“你說什麼?你竟然不管詩兒的死活?”月情柔頓時大怒,她幾乎指着夜月王的鼻子吼了起來。
夜月王看着月情柔,早就習慣了月情柔不拿他當王的舉動的他,此時直接選擇了無視月情柔:“雲清閣下,你只要去了飄雲,聯繫到二王子。就可以借用二王子的力量。想要查到首輔的消息,你在飄雲人生地不熟,是不可能有什麼希望的。”
聽了這話,雲清點了點頭,夜月王說的的確沒錯,飄雲的三位王子既然相互爭奪王位,那麼他們必然有各自的情報系統,借用他們的情報系統的力量與雲清自己想辦法調查,這差距自然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放心,我一定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李詩兒。”雲清按住月情柔的肩膀,安慰她。
“我把她交給你了。要是她掉了一根頭髮,我可找你算賬。”月情柔揮了揮小拳頭道。
她這話一出,雲清頓時就是一臉苦笑,這難度貌似也太大了點吧?
“哼,不要以爲我在開玩笑,是真的掉一根頭髮都不行。”月情柔一臉的認真。
“天啊,饒了我吧。”雲清仰天長嘆,有沒有這麼欺負人的。
“哈哈哈……”夜月王看到雲清苦惱的直撓頭,哈哈大笑:“雲清閣下,我也將首輔的安危交給你了。要是你能把首輔安然無恙的帶回來,我一定送你一份大禮。”
“好啊。我很期待陛下的大禮。”
“嗯,本王在次輔白卓君的領地爲你準備了一條船。你可以坐那條船前往飄雲。當然,你此行務求保密,所以你也可以自己安排。不過本王希望你能坐本王爲你安排的船,畢竟那條船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不會走露你的消息。”夜月王道。
雲清並沒有答應,只是說會考慮,畢竟他還記得要去一趟雪怡那邊。要是去了白卓君那,雪怡那就去不了。
辭別夜月王,兩人立刻就趕往雪怡的領地南海郡。
雪怡的領地位於夜月王國東南,面臨寂靜南海。
雪怡的南海郡與飄雲王國隔海相望,因此從南海郡直接出海也可以到達夜月。
當然,次輔白卓君的領地也有一片區域臨海,同樣可以到達飄雲,不過她的領地雷澤郡位於南海郡以北,中間隔着東鄉候與玉山伯的領地。
兩人直接利用月仙塔的傳送陣傳送到南海郡,然後快馬疾馳,三日之後就到了南海郡的首府,南海城。
“兩位,公爵大人等你們好久了。”兩人到了雪怡的宮殿之後,一位鬚髮皆白的老管家接待了兩人。
“李爺爺麻煩您了。”月情柔衝他點點頭:“雪怡這些天情況如何?”
“公爵大人的身體還是很虛弱。醫生囑咐她靜養,不讓她坐起來太久。”老管家回答道。
引着兩人一路來到雪怡的閨房之外,老管家纔對門口的侍女道:“羽風公與雲清閣下已經到了。你快引她們進去吧。”
侍女恭敬地帶着兩人進屋。
門關上之後,雲清鬆了口氣:“我的天啊,那老管家怎麼給我的壓力這麼大?”
“咯咯……李爺爺今年一百五十多歲了。他已經侍奉了五代南海公了。”月情柔嘻嘻笑道:“別看他這樣,他可是一位宗師級強者。前些年剛剛突破了真魂期,達到了魂力初期。”
“一百五十歲?五代?”雲清聽了個感覺有些奇怪:“這是不是有點多?”
月情柔臉上頓時籠罩上了一層烏雲:“雪怡的家族……唉。”
“怎麼了?”雲清見月情柔語氣中滿是悲慼之意,大爲吃驚。
“你們還在外面幹什麼?快進來。”就在這時,一個輕柔而又讓人感到溫暖的好聽聲音從裡屋傳出:“至於我的事情,讓我自己來跟雲清閣下說罷。”
月情柔嘆了口氣:“我們進去吧。”
雲清點點頭,然後推開了門。
只見房間裡面陳設很是簡單,絲毫不像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
僅僅只有一個小桌,一張牀,還有一個椅子。也只有那小桌上的一面巴掌大的小鏡子才能說明這房間的主人是個女孩子。
牀上,一個身着白色睡裙的秀麗美人正笑吟吟的看着兩人。
她擁被而坐,身上的肌膚細膩的宛如最好的羊脂白玉,只不過她臉上帶着一絲不自然的蒼白。
“你怎麼起來了?快躺下。”月情柔上前幾步,掀開簾子,就要扶她坐下。
“沒事,我躺的太久了,讓我坐會吧。”雪怡笑了笑,然後看向雲清,似乎在解釋給他聽。:“我沒那麼虛弱,只不過他們都不准我起來。爲了不給他們添麻煩,也只好躺着了。不然的話,他們又要把責任背到自己身上去。”
雲清心裡暗歎,月情柔的宮裡,那些她的家族培養出來的家臣還有侍女基本上也是一樣的情況。只不過因爲月情柔有婉容作副手,又有那麼多月仙衛,情況要好上不少。
不過也由此可以看出,夜月的四位大公是多麼得到臣民的愛戴,想來三位輔佐也差不多吧,不過三位輔佐絕大多數時間都在京城而不在領地,具體情況也並不清楚。
“美人公爵,你就聽雪怡的吧。”雲清笑道:“只是一小會的話,應該不會有事的。”
雪怡聽了這話,彷彿得到了聖旨一般,示威似的看向月情柔:“雲清閣下都說了,你不會說不行吧?”
月情柔見狀頓感哭笑不得,不過也只好由她:“那你就坐一會,不過不能太久。你要聽醫生的。”
“嗯,知道了。”雪怡點點頭,然後看向雲清:“雲清閣下,你過來坐,讓我好好看看你。”
雲清心中感到有些奇怪,他走到牀邊,然後就見雪怡盯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嗯,已經是十階魂鑄期巔峰了,而且根基牢固。你之前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帶兵也很有意思。難怪情柔對你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