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場遊戲,鬼娃很有自知之明的看到久一諾和夕就撒丫子跑,任憑着他們翻箱倒櫃。
張涵涵被拖着跑,不小心跌了一跤,臉直接着地。
但是鬼娃依然不管不顧,拖着她就跑。
張涵涵沒有忍住,疼得叫出了聲。
鬼娃聞聲皺了皺眉,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她。
突然他嘴角裂開一個笑容,關切道:“姐姐摔疼了?”
久一諾兩人直到遊戲快結束也沒有找到其他關鍵證據。
她明白,這很可能是因爲自己和夕談情說愛耽誤了搜查時間。
果然……美色誤人。
“只能下次再來找了。”久一諾看到旅店消失,周圍的一切只剩下夕,準備離開夢境,卻被夕阻止。
夕:“這個世界我只能在夢中出現。”其他時候不方便出現,畢竟要是讓姐姐知道他是那個娃娃,怕是他馬上就會被開除男朋友身份。
久一諾:“這樣子嘛……那我先不離開了,正好除了禮物還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說說,那張紙條你還記得嗎?”
她說的紙條不是別的,而是她離開上個世界後出現在她手中的那張:“姐姐,下次見面,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會告訴你。”
夕點了點頭:“記得。首先,我的異能並非只有控制這一個,還有一個叫做死亡重啓。”
他想了想道:“姐姐有沒有看過從零開始的異世界,和裡面男主的能力類似。當我死亡後,時間會倒流,一切重啓。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我已經死過很多次了,次數多到我自己都記不清了。”
久一諾瀕死過很多次,但是卻沒有真正死過,而死亡伴隨的往往是極致的痛苦,也就是說夕……
夕卻笑了笑:“說實話,能有這種能力,我非常開心。因爲它給了我重來的機會。讓我有機會來到一切還沒有發生的時候,再次回到姐姐身邊。”
夕在笑,但是久一諾卻覺得心裡面並不是那麼好受,握住他的手忍不住緊了幾分。
夕:“我死過很多次,姐姐也死過很多次。一開始我很弱,總是拖累姐姐,因爲我的異能經常失控。”
控制異能失控聽起來簡直像是一個笑話。但是久一諾明白,異能這種東西實際上是逆天而爲,不經過長時間訓練就能掌握的人萬中無一。
而不巧,久一諾就是那個一。
夕:“我們的故事很長很長。一開始我根本不是喪屍王,我們甚至……在喪屍世界死了很多很多次。在一開始的旅店裡面,姐姐住的不是十三號房間,而是十號,那個房間的鎖很輕易就能被撬開,姐姐在睡夢中被那三個人捂死了。”
被捂死……好憋屈啊……
久一諾只覺得荒唐得很,但是她卻明白夕絕對不會拿這種事和她開玩笑。
“我也被殺死後,再次睜眼就回到了之前。”夕沒有說他怎麼死的,因爲他已經不記得了。
“重來的我提前殺死了他們,結果遭遇到了另一個大危機,旅店內的地下通道處沉睡着三隻五級喪屍。”
如果夕記憶中的她和現實中的她能力一致,那她最多能對付兩個五級喪屍,因爲那時候的她應該也是剛剛解開封印。
多出的一隻超過了她的能力範疇……
“看來姐姐已經猜到了,我對付不了多出的那一隻。”他太弱太弱了,甚至在姐姐讓他逃跑時雙腳發軟。
夕的聲音好像嘆息一樣:“我們死在了哪裡,一次又一次,那條唯一的生路成了我們的埋骨之地。”
注意到久一諾目中的擔憂,夕勉強擠出幾絲笑容:“不過好在我在一次又一次死亡後,逐步掌握了異能。”
“我擊殺了那隻五級喪屍,我們逃出了旅店,我原以爲……”他本以爲可以不再看到久一諾死在自己面前,卻沒有想到,所謂的逃出生天只是另一個開始。
他還是救不了姐姐,他還是隻能看着最愛的人一次又一次慘死。
“別說了,夕,算了,我不好奇了。”久一諾不是不好奇了,但是繼續讓夕說下去,完全就是在揭他傷疤。
夕到底是怎麼成爲喪屍王的,她不清楚,但是肯定又是爲了她。
一切已經重新開始了,那些東西她不記得了,就不需要再記起了。
因爲無論重來多少次,夕依然在她旁邊。
“抱歉姐姐,我失態了。”就像他說的一樣,他的雙眼略略有點發紅。
那個無助到只會哭泣的懦夫他不想再讓姐姐看到了。
“乖,摸摸頭。”久一諾踮起腳摸了摸夕的頭。
不聽故事,她依然沒有選擇脫離夢境,畢竟離開了就見不到夕了。
“我的故事,好像沒有什麼可以和你說的。”她的過去,夕知根知底,這實在是讓人覺得怪怪的。
“對了,姐姐,他不是你的父親,哪怕……”夕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強行終止了,他略微皺了皺眉,加快了語速,“外面有危險,姐姐快出去。”
正事降臨,久一諾也不再多言,雖然她很想知道夕的後面那句話的意思。
那個惡魔於她而言,是比研究院更加深的噩夢。
久一諾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一把正在滴血的斧子,她往旁邊一滾,斧子劈在了牀上,被子被切開。
她擡腳直接朝着斧子的主人踢去,那是一箇中年男人,和鬼娃的全家福中的父親一模一樣。
鬼|父被踢翻在地,想要爬起來但是頭顱卻被踩住了。
久一諾的目光落在帶血的斧子上面,看來在她之前,已經有人遭遇了襲擊。
因爲受到限制,她無法殺死鬼|父,但是這並不表示她拿他沒有辦法。
久一諾將匕首插入鬼|父手臂中,在鬼|父發出慘叫之前捂住了他的嘴:“別叫,吵醒別人睡覺可是不好的。”
她說話間,匕首在傷口中攪動着。
鬼|父的力氣比鬼娃大了不少,所以他掙扎擺脫了久一諾的控制,但他的智商明顯不及鬼娃高,掙脫後居然還想着朝她發起攻擊。
“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