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是會扯東扯西,打個小噴嚏都能被你說得這麼玄乎。”紀舒旁邊開着車的葉岑怡說道。
“不是啊,我媽媽之前跟我說的,她說如果打噴嚏的話,就是有人在想着自己或者背後議論自己。”
葉岑怡看來看紀舒,有點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好玩咧,沒想到阿姨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呀。”
“是啊,我媽可是多變多面的很,好玩起來十分逗人,可一旦嚴肅起來,也氣場強大的很。”紀舒說道。
“那當然了,你不是說她以前是被陳導欽點的《春秋》唯一的御用女演員麼,人家絲毫都不比你遜色好麼?”葉岑怡自然是聽到紀舒提起以前的滴滴點點,包括嘆氣她母親紀元芝的事情,所以才知道的。
聽好朋到友這樣說,紀舒難爲情地張嘴後又輕閉,沉默着,原本輕鬆的表情,一下子變得複雜了起來。
“你這麼了?這表情不對呀,哦,實在不好意思,我不應該提起那件事的,對不起啊小舒。”
葉岑怡言畢,隨即猛然醒悟了,她有一點懊惱,她揚起左手拍了拍自己的呆腦瓜,對着自己說:葉岑怡啊葉岑怡,你還真是傻呀,腦子秀逗了進水了把,明知道那件事對於小舒和小舒母親來說都是一個不願提及的禁忌,這麼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呢?你這算是什麼朋友。葉岑怡真的覺得特別自責。
“好了,你別自責了,你又不是故意的,而且,這件事都過去那麼久了,我也該坦然面對,也不能總是那麼玻璃心,人家一說就失神,我會調節好的啦,你放心。”紀舒對着葉岑怡拋出一個寬慰的神情。
她跟葉岑怡這麼深的交情,對於彼此的瞭解,無人能及。在紀舒眼裡,除了謝沉章和家人之外,在朋友裡面,就是跟葉岑怡最鐵最親近了。她明白葉岑怡的心思,可不想因此就讓葉岑怡自責。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對了,我忽然改變了注意,要不,我們不要唱歌了好不,我們回去看看阿姨吧!”葉岑怡說道,她口中所提到的阿姨,自然就是紀舒的母親紀元芝了。
“啊?”紀舒沒想到葉岑怡這樣說,擡起眼驚訝地看了葉岑怡,紀舒的表情裡包含着感激和意外。
這些天,紀舒太鬱悶,因而更不想一個人呆着。謝沉章又比較忙,加上新劇開拍,謝沉章常常加班加點地背臺詞、趕通告,紀舒只
好想到了葉岑怡,隔三差五就把葉岑怡叫出來,天天陪自己外出。
“沒問題,你在那裡等,我馬上到。”每次紀舒只要一打電話,不管多忙,哪怕再重要的會議葉岑怡都推掉,二話不說就答應紀舒。紀舒知道,葉岑怡之所以這樣,都是因爲把自己當成了最重要的人。
葉岑怡很強勢,唯獨對紀舒很寬容,對於紀舒的請求,葉岑怡也是隨叫隨到,陪自己誑這樣玩那裡。
有這樣一個暖心、讓自己暖到骨子裡的朋友,紀舒本來都已經十分感動了,現在她更加是無比感動了。
“你剛剛說什麼?你是說你要跟我去看我媽媽麼?”紀舒問到,是問句,也是肯定句,因爲她在葉岑怡的點頭中已經找到了答案,這個不是姐妹卻勝似姐妹的人,在這個偌大的城市裡給她別樣的情感。
“你打個電話回去吧,免得阿姨不知道我們回去了又出門。我去買點水果。”葉岑怡邊說邊跳轉車頭。
紀舒先是打了電話回家,告訴母親自己要帶個朋友回去看她,那頭的目前高興得不得了,連連說好。
紀舒又打給了吳雙:“喂,我要回去探親幾天,這期間你不要接通告,你自己也順便放個假吧!”
“某人估計又要撒夠糧咯,你撒吧,我去買點東西。”葉岑怡將車子開到路邊的特產店後停了下來。
“喂,章程啊,你現在忙麼?怎麼那麼吵呀,通話聲音特別雜。”紀舒將電話拿開後又貼向自己的耳朵。
“小舒啊,我現在在劇組咧,今天下午加了一場戲,飯都還沒有吃呢,你吃飯了沒?你現在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呀,不是說跟小葉在逛街遊玩麼?”謝沉章渾厚的聲音傳過來。
以往,紀舒跟謝沉章基本上都是不怎麼通話的,因爲兩個人都是比較忙,加上又都是住在一起的,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會見着,不是很着急的話,都是不打電話的,所以,謝沉章多少還是有點小意外的。
“我剛剛跟葉姐一吃在餐館吃過了,剛好現在也不是很忙,我打算回家看看我媽媽。”紀舒說道。
“啊?你要回去看阿姨麼?能不能等一等我,我也想回去拜訪拜訪老人家,讓你回去,於情於理我都很過意不去。”謝沉章語氣中透着一絲小着急,他很想去跟導演請假,但目前的情況並不允許。
“不用了,反正以後還有的是機會,我這次先
自己回去,等你以後不忙了再陪我。”大家都是同一個圈子裡的人,對於工作事宜,紀舒是知道的。作爲一個有着十年行內經驗的老演員,她跟謝沉章都有着比較強的責任心和職業素養,作爲主要演員,是任性不得的,要是說休假就休假了,整個劇組都會跟着被影響。
“唉!我這段時間也是忙暈了,都忘了你確實已經很久沒有回去看伯母了。我這邊現在又剛好是關鍵時刻,不然我去跟導演溝通溝通,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謝沉章確實真的很想跟紀舒一起回去看看老人家。
“真的不用了,前幾天鄭深纔剛跟我說你們劇組離殺青的期限沒有多少天了,這個時候導演怎麼可能放人,再說,就算你真的請到兩三天,也沒什麼意義,我打算回去久一點。”
謝沉章聽到紀舒這樣說,嘆了嘆氣,只好開口說道:“那好吧,那你自己注意,我忙完了晚點再打給你。”
葉岑怡已經買好東西,她在特產店買了一些土特產,又到超市買了營養品,把整個後備箱塞得滿滿的。
“你買這麼多東西呀,比我還上心,我這個真女兒反而空着手回去,我感動得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
”瞧你說的,什麼真女兒假女兒的,這麼拗口,不就一點東西麼,我孝敬阿姨的,有什麼不應該。“
紀舒和葉岑怡兩個人在車上邊走邊聊,紀舒的手機剛好沒電了,想着反正也在休假,應該沒什麼大的事情,眼睛看手機太多疼得很,索性就把手機關機後放在一旁。
“小葉,我現在睡一覺,地址我已經跟你反覆說了,要注意看導航,別弄錯哦。”紀舒對着葉岑怡說道。
“得咧,你放心吧,我都多少年駕齡了,不會迷路的。你先睡吧,睡夠了等會換你來開。”
等紀舒和葉岑怡兩個人抵達時,天色已經黑了,紀元芝在家門口已經反反覆覆地來回走了很多回合。
“小舒,你們總算到了,打你電話又關機,我還以爲怎麼了呢,真是急死我了。”紀元芝說道。
聽母親這麼說,紀舒趕忙把前座充電口上的手機拿過來,按了開機按鈕,果然,十來個未接來電和短信隨着鈴聲叮叮咚咚地提示起來。未接來電有幾個是母親的,有幾個是謝沉章的。
“小舒,你到家了麼?打你電話提示關機,看到了就回復我一聲。”謝沉章的短信顯示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