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潛艇上下來之後，木達便帶着兩名部下回到了快艇上，朝着環形島的方向返航。
他們已經在薯條港待了太久，再不回去交班可能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而且在交班之前，他得找下一趟班的弟兄談個話，對巡邏區域的範圍做一些適當的調整。
這麼大的事情他沒法一天就安排妥當，他需要足夠的時間給部下們做思想工作。
回想着剛纔在潛艇上的談話，站在他身旁的部下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
“長官……”
“怎麼了？”
“我們……這算不算通敵？”
這不只是他關心的問題。
站在駕駛艙裡的那位巡邏隊的弟兄，同樣朝着甲板看了過來，等待着長官的回答。
“辛格，有人對您的生意感興趣，不知莫加維先生是否願意賞臉。”
“老兄，我們不需要出海。”
他們的狼狽不只是因爲對洋流發電站的依賴，更是因爲被夾在了兩個割裂的羣體之間。
另一名酒鬼也接過了話茬，也笑着說道。
“不好意思，客人，我們這兒已經結束營業了，現在正在收拾殘局。”
倆人交換了一下視線，其中一人走向門口，爲首那人則是去了吧檯前，掏出一張百元紙幣扔在了桌上。
“就是！”
“能把這麼一副好牌打成這樣，確實特麼是個人才。”看着南部海域的地圖，楚光心中也是一陣感慨。
那座港口就在百越海峽的邊上，就算他沒有透露它在哪兒，也遲早會有人發現。
他已經在這兒坐了一整個晚上，也吹牛吹了一整個晚上，幾乎將那座比漁村大不了多少的薯條港吹成了堆滿黃金的金礦。
靠在船舷邊上的木達打了個哈欠，隨口說道。
“是……”
“咱都這麼熟了，還是老規矩，先記賬上——”
“你覺得我會讓你下去嗎？”
葫盧島賣魚的：“我特麼就好奇這麼大直徑的耐壓殼特麼是怎麼造出來的！？還有焊接工藝是啥！？這玩意兒擱現實裡能潛100米，我把它給吃了！”
“請問這位老闆如何稱呼？”
“你們這麼好奇，改天咱去他們的港口上轉轉好了。”
“那兩艘船……拉的貨物是什麼？”
尤其是其中一人放慢腳步走到了他的身後，更是讓他的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絲淡淡的警覺。
另一邊，《廢土OL》官網。
那個披着黑袍的男人一動不動地站在自己的身後，顯然沒打算放他走的意思。
他之所以這麼賣力地給那些人打廣告，當然不是因爲出於什麼助人爲樂的好心，或者爲了報答那些慷慨的人們的恩情，純粹只是爲了給自己的下一筆買賣拉投資。
不管這算不算是背叛，他們已經在這艘賊船上了。
看着在自己面前停下腳步的黑袍男人，莫加維清了清嗓子，推開椅子起身，友好地伸出了右手。
“我……我不下去了。那麼尊敬的大人，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披着黑袍的男人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握住他伸來的手晃了晃，接着便鬆開說道。
被那冷笑的眼神看着，莫加維只感覺後背涼颼颼的，臉上立刻擠出一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
“他就在附近下榻，請隨我來。”
身爲聯盟的管理者，他也是有自己的工作的。
瞧那幅氣勢洶洶的架勢，只怕自己但凡敢回頭往後挪一步，那些傢伙都會毫不猶豫地衝上來把自己給撕了。
也只能把這艘船繼續開下去了……
由70號避難所居民一手培育出來的珊瑚城，是最先在這場紛爭中撕裂的。
雖然孫嶽池不願意承認，但70號避難所在南部海域已經成爲了事實上的“內城貴族”。
當然，他也並沒有將所有的活兒都交給玩家。
小柒眨了眨眼說道。
清晨的鐘聲纔剛剛敲響，海鷗已經早早地盤旋在了蒸汽帆船的煙囪和桅杆上。
他發誓。
就在莫加維搖着頭正打算把單買了離開的時候，兩名穿着黑袍的男人從酒館的外面走了進來。
好傢伙！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人傻錢多的金主可算是讓他等到了！
“媽的……吃的比老子還好。”開船的水兵羨慕地咂了咂嘴，感覺肚子裡的饞蟲都被勾起來了。
“我們從未背叛生活在這片海域的倖存者，現在沒有，以後也絕不會。”
兩名水兵交換了一眼彼此的視線，雖然那眼神中依舊帶着困惑和對未來的迷茫，但心裡卻稍微好受了些。
一條從落葉城出發到佩特拉要塞的鐵路已經開始動工，此項工程完成之後駝峰王國也將併入聯盟的陸上貿易網。
“想都別想！你已經欠了我1147枚金駱駝，如果今天再不買單，我就把你賣到碼頭去做苦力還債！”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那個由陰謀而凝聚起來的羣島聯邦，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絲裂痕……
痛飲洗腳水：“扯淡呢！”
工地少年與磚：“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阿尾居然沒吹牛？！”
“他們不是打算和環形島的聚居地做買賣麼，到時候拿聯邦幣和他們換不就好了。”
就在玩家們七嘴八舌熱議着海豚號核潛艇和疑似即將到來的新版本的時候，遙遠的銀月灣此刻也是一片熱鬧。
“阿奇姆大人就在前面那艘船上，上去說話吧。”
莫加維愣了下。
“莫加維先生，請你上船。”
餓勢力：“嗐，五百米長的鐵飛艇你都接受，兩百多米的潛艇有啥不能接受的？”
“不算。”
“頭兒，你有他們那個銀幣嗎？”
“主人。”
既然那座薯條港遲早會被人發現，趁着別人把那座港口的門檻踏爛之前，利用時間差和信息差把生意儘可能做大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銀月灣的大使館已經洽談完畢，使館工作人員和一批玩家專用的休眠艙已經在前往4號綠洲的路上。
“好的！沒問題的大人！我和薯條港的那些傢伙很熟悉，不管您想拉什麼貨物去那兒都沒問題……不過這趟旅途可不短，啓程之前我能先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嗎？”
更何況當時還有那麼多水手和傭兵在甲板上，他可沒指望那些拿錢辦事兒的傢伙會替他保守什麼秘密，畢竟自己賺的錢也沒分給他們過。
他也承認，這其中也有一部分的原因在他自己身上。如果不是起了貪念，如果不是被酒精麻痹了大腦，他怎麼也不至於上這種明擺着的當。
從那倆人剛進門開始，莫加維便在悄悄地觀察着他們。
這些玩家的絕大多數遊戲行爲，都會對薯條港的發展產生正面的作用。
好傢伙！
比老子還能吹！
坐在吧檯後面的老闆看不下去了，將擦好的杯子拍在了桌上，忍不住說道。
莫加維不敢隱瞞，緊張地點了點頭。
他們的優點大概也就是沒有巨石城內城貴族們那般驕奢淫逸，而且多數是受過精英教育的高級工程師和專家，有着遠超於一般廢土客的知識、經驗以及崇高的理想和遠見。
那會兒可別說什麼燒火棍了，開局就一條狗，而且還是長着兩隻腦袋、追着他屁股咬的那種。
即使是到了現在這份上，那個黃光偉以及陳艇長都認爲，事情發展成這樣是因爲南部海域倖存者們的愚蠢，而不是因爲他們缺乏真正意義上的溝通。
而這一切，都是他做的尋常玩家看不見的幕後工作……
最好是哪個王公貴族看上了他的買賣，扔給他一大筆錢直接買下一支船隊，甚至乾脆把王室的艦隊借給他拉貨。
夜十：“驚了，光哥啥時候這麼大方了！”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就被那老闆眼睛一瞪打斷了。
這些傢伙是西嵐帝國的人。
不只是如此，碼頭附近那十幾名揹着步槍的士兵，也都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的臉。
殺人之匕：“我跟你們講！那潛艇簡直牛逼壞了！全長兩百多米，整個就一艘水下航母。”
辛格淡淡一笑，停住腳步，用下巴指了指前面那艘船。
和他們嗶嗶簡直是浪費時間！
沃德腳氣誰萊文：“嘶……有一說一，搞不好還真有這個可能！那個天庭號不就在70號避難所的入口附近麼？八成他們的焊接技術就是從天庭號空間站上回收的！”
港口內停泊的船隻也各不相同，有十幾步便能繞上一圈的漁船，也有從船頭到船尾得跑上一分鐘的巨型油輪。
這幫窮鬼！
大概猜到了船上裝着的可能是什麼，莫加維嚥了口唾沫，做出配合的樣子擠出笑容，討好地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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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一輩子也沒出過海的傢伙永遠想象不到，那兒的情況有多麼驚人！成箱成捆的黃金就鋪在沙灘上無人去撿，一把突擊步槍的價錢就能換到一件價值連城的血貂皮！”
也許一頓酒的功夫，那些傢伙就把自己發財的秘密賣了個乾淨。
無論是碼頭上的裝卸工人，還是臨近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亦或者沿街集市吆喝叫賣的小販，所有人都在爲了兜裡的幾枚錢幣搖晃的叮噹聲能更響亮一點而卯足了力氣。
“他們就在當地，對那兒情況的瞭解比坐在這裡走不開的我不知強了多少，交給他們去做就是最好的選擇。”
一行人出了酒館，沿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往南走了一陣，好幾次路過豪華的旅館，莫加維都以爲到了地方，卻見倆人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
“真正的敵人是那些爲了自己的野心，將我們拉向萬劫不復深淵的傢伙，絕不是那些寧可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將我們從深淵中拉出來的人。他們和那些從海涯行省來的教徒不同，他們是真正打算結束這顆星球上的廢土，或許這也是孫嶽池先生爲他們寫那封信的原因。”
但凡在過去的一個世紀中，他們肯放下啓蒙者的高傲，將一點點權力分給那些已經成長起來的普通倖存者，也不至於冒出來一個完全將避難所排除在外的“聯邦”。
聽到這句話，阿奇姆艦長微微眯起了眼睛，那一雙眼睛就如同毒蛇吐出的信子一樣。
瞥了一眼緊跟在自己身後的那人，他接着又看向走在前面的辛格，用帶着一絲惶恐的聲音顫抖着問道。
然而阿奇姆卻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
想到人家避難所開門就送科研點和人口，再想想自己一露頭就被掠奪者和變種人輪流錘，一衆A測玩家們紛紛淚流滿面，唏噓不已。
而想要做到這一點，光靠他手上的那點兒資金顯然是不夠的，他需要拉一些人傻錢多的傢伙入夥。
莫加維兩眼發直地盯着那幾個傢伙。
忽然注意到那個小商人臉上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的眼神微微一動，笑着走上前去，做出友好的模樣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
很滿意眼前這個商人的態度，阿奇姆艦長慢條斯理地繼續說道。
看着那幾張由AI生成的山寨CG，衆人也算是提前一飽了眼福，不過很快又有新的爭論冒了出來。
被那銳利的眼神盯着，莫加維苦笑了一聲，也只能邁開灌了鉛的雙腿，硬着頭皮朝着那艘旗艦舷梯的方向走去。
“你不需要知道。”
沒想到眼前這位還不是正主，而是受僱於人。不過也正是在發現了這一點之後，他眼神中的熱切非但不減，反而更加的強烈了。
“媽的……真特麼晦氣！”
況且倆人的氣質也不像什麼匪徒，更像是貴族的家臣，經常和王室傭人打交道的他，對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有自信的。
畢竟這兒是銀月城的地盤，就算這兒的治安談不上優秀，但當街綁架的事情還是很稀罕的。
“你們既然這麼有錢了，不妨先把單給買了，再過兩個小時我這兒就要關門了。”
尾巴：“giao！不要給我亂加設定，我什麼時候愛吹牛了！(ノ｀Д)ノ”
這些人的蠻不講理在整個銀月灣那都是出了名的，連銀月港的總督和銀月城的城主都拿這幫傢伙沒什麼辦法，只能寄希望於聯盟的庇護能讓這幫傢伙有所收斂。
那是命令的口吻。
向餓勢力低頭：“就是！連上千公里的星艦都能焊出來，還焊不出來一艘兩百米的潛艇？”
“我看見了烤肉和啤酒……還有那個金黃色的玩意兒好像是他們說的薯條？”
聲音小點我布隆：“這特麼是咋把一手好牌打成這樣的？！”
莫加維怎麼也沒想到，老實本分做買賣的自己居然會招惹這幫瘟神，更沒想到他們竟然不講規矩地直接從鬧市區綁人！
當然。
隨着存檔點沿着聯盟的鐵路向外延伸，會有越來越多的玩家出現在曙光城到薯條港的航路上。
不知不覺中，南羣島聯邦的巡邏艇朝着東邊的朝陽越開越遠。
扛着鏟子的鍋爐工打着哈欠走上了甲板，肩上掛着毛巾的碼頭裝卸工人正將一箱箱貨物從造型、風格各異的駁船上卸下，交給地勤人員並由他們運往海港庫區或者一公里外的貿易市場。
“您請說。”
顯然沒有商量的意思。
……
“好主意！”
見他站在原地遲遲沒有動作，那個叫辛格的男人用帶着一絲不耐煩的語氣，禮貌地提醒說道。
不只是正在進行的黏共體會議，還有最近聯盟正在與駝峰王國開展的一系列合作等等。
不知是誰最先轉移了話題，另一個人默契地接了話茬，放鬆心情地聊起了別的。
看着轉身向門口走去的男人，莫加維絲毫沒覺得有任何問題，一臉熱切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爲首的那人沒有說話，只是環視了一眼坐在這兒喝酒的酒鬼，接着目光停在了莫加維的臉上。
看着那幾個哀嚎着的酒鬼，莫加維伸出食指捏了捏眉心，接着狠狠一拳錘在了桌上。
亞兒我要上廁索：“媽耶……這麼一想，70號避難所簡直特麼天胡開局啊！”
從論壇收回視線，楚光看向了小柒。
“和你一樣夥計，我在9號綠洲的農場養了上千頭奶牛和上萬頭豬，那些藍外套有多能吃，我就有多能賺。”
“我會給你兩艘貨船，你帶着它們去薯條港，只要讓它們在港口成功停靠就行，剩下的交給我們，事情就這麼簡單。”
“你去過薯條港？”
嚴格意義上來講，這幫A測玩家都是後來才冒出來的，他纔是最早從404號避難所裡爬出來的那個。
一番磨蹭之後，莫加維終於磨蹭地登上了甲板，並在一座裝飾豪華的艦長室內見到了那位阿奇姆艦長。
老實說，唏噓的不只是這幫A測玩家，就連坐在避難所裡窺屏的楚光都是一陣的感慨。
莫加維感覺背脊發涼，正要詢問眼前這位大人有什麼指教的時候，阿奇姆艦長緩緩開口說道。
“更何況，我希望他們能自發地去改變這個廢土，最大限度地激發玩家的創意和熱情。如果他們能憑藉自己的力量化解南部海域的危機，將那兒的倖存者們團結起來，這比我發多少個資料片都管用。”
“他的單我買了。”
不過，在這座每天都有財富神話誕生的港口，一夜暴富的故事卻往往與忙碌的大多數人無關。
只見那個留着鬍鬚的男人微微擡起了鼻孔，用審問犯人的姿態注視着他，漫不經心地開口。
“請問您的老闆是哪位？”
那個叫辛格的男人語氣平和的繼續說道。
那個養着上萬頭豬的酒鬼擺了擺手。
然而那人卻看都沒看一眼，只是徑直朝着莫加維的方向走了過去。
薯條港暫時沒有通網，拍到的照片沒法實時傳回避難所，也就沒辦法同步到官網。
作爲整個落霞行省、乃至整個中洲大陸中東部地區貨物吞吐量最大的港口，不只是來自東海岸和西海岸的船隻經常會出現在這裡，就連另一片大陸的船隻偶爾也會在這裡卸貨。
“哦，求您了，千萬別把我送去那兒！過兩天我一定還上！”
盯着那片蔚藍色的海洋，楚光越看覺得可惜。
坐在桌角筆筒上的小柒悠閒地晃悠着小腿，雙手托腮，注視着楚光的側臉，忽然好奇地開口問道。
好在現在科技發達了，有好事兒的大手子根據那些見過世面的玩家們描述的三言兩語，提煉重點之後發到了AI繪圖軟件上，通過不斷地訓練還真調教出來一張像那麼回事兒的CG圖片。
酒館的老闆看向門口，以爲他們是來喝酒的，便客氣地說道。
那酒鬼的臉頓時扭成了苦瓜，哀求着說道。
“你，你們的老闆到底是誰？！”
“既然南部海域這麼重要，您爲什麼不直接接管那裡，而是交給玩家們自己去弄呢？”
得虧貝特街的倖存者們對他還算不錯，小魚的家人尤其照顧他，否則有沒有後來那麼多事兒都不好說。
那會兒可真是，撿根燒火棍都能當神器耍了，哪像現在連高斯狙擊步槍都特麼能花錢買了。
雖然不在現場，但根據玩家們在論壇上的閒聊，以及小柒幫他做的總結合訂本，他大致是能瞭解整個事情脈絡的。
兩艘懸掛着雙刀旗的軍艦停在碼頭邊上，岸上站着十來個肌肉虯結的漢子，背上揹着開膛者步槍。
“我需要你爲我做一件事。”
這一整條碼頭似乎都被這兩艘軍艦給承包了，其他船都躲這邊遠遠的，連碼頭工人和巡警都不往這邊來。
“……是的大人，我剛從那兒回來。”
這兒的貨物應有盡有，有名貴的木材和錦繡華麗的絲絹，也有散發着奇特味道的香料和成箱成捆的金銀財寶，亦或者繁榮紀元時代遺留下的秘寶。
滿腦子想着怎麼從這兒脫身的莫加維連忙點頭。
參觀完潛艇的玩家們，第一時間將消息帶回了論壇，分享給了那些沒見過世面的沙雕們。
酒館老闆一愣，連忙將錢收下，並將找零的零錢放在了鐵製托盤上。
“我在銀月灣的港口有五個商鋪，全都租給了聯盟的商人，他們每個月付給我的租金得用麻袋裝，我就是坐在這兒喝上一整天也不用擔心沒錢。”
只要讓他回到鬧市區，他肯定二話不說拔腿就跑，想必聯盟的使館應該會對這個情報充滿興趣，說不定還會給他安排兩個保鏢。
負債大眼：“臥槽？！還真有？！”
……
“就現在吧，兩艘船已經在婆羅海上等着了，我親自送你一程。”阿奇姆摸出鑲鑽的懷錶看了一眼，隨手將它扔進了抽屜。
楚光淡淡笑了笑。
就比如剛發了一筆橫財的莫加維，一大清早就趴在酒館裡喝的伶仃大醉，對着那些同樣宿醉了一夜的酒鬼們大吹大擂。
“怎麼了？”
這一刻，莫加維終於慌了。
也正是因此，這兒的忙碌通常會從太陽升起的那一刻，一直持續到太陽落山。
阿奇姆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說道。
神色複雜地望着遠處波濤翻滾的海面，木達沉思了很久，搖了搖頭，神色堅定地說道。
這樣一來，至少他就不用看那些船長們的臉色了。
至於不足之處則是，他們可能比內城貴族們還要脫離羣衆，畢竟前者經常會在後者之中進進出出。
出了這麼多事兒，他已經加了一晚上的班了，現在只感覺又餓又困。
“可是……”那水兵臉上的表情仍有些遲疑，不過這一次木達回頭看向他的眼神卻堅定了許多。
聽着那乾癟沙啞的嗓音，坐在一旁桌上的酒鬼悶了一口兌水的酒精，嘿嘿笑着調侃道。
不過他到底還是將心中的疑問壓了下來。
“而我們只需要在必要的時刻，給予他們足夠的支持就好。”
造船廠張師傅：“等等，你們說這玩意兒能潛水？！”
約莫走了有小半個鐘頭，一行人從熙熙攘攘的集市來到了港口區的一角。
莫加維戰戰兢兢地問道。
聽到這就話，莫加維的心臟瞬間從嗓子眼跌到了谷底，心中叫苦不迭，只後悔自己被利益薰迷了雙眼。
“說起來，他們在沙灘上吃什麼？聞起來還怪香的。”
尤其是當他看到那人掏出一張百元鈔票爽快地替他買了單，並且連找的錢看都不看一眼便朝着他走來的時候，他怦怦狂跳的心臟更是幾乎是跳到了嗓子眼。
午夜帶傘不帶刀：“兄弟魔怔了，這特麼是遊戲啊！”
只可惜，他的生意纔剛剛起步，雖然那些貨物能討得王公貴族們的歡心，但什麼身份也沒有的他卻還不夠資格出現在他們的宴會上，只能來這港口的附近的小酒館碰運氣。
“放心，我們只是去那兒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跟着我好好幹，等事成之後我肯定不會虧待你。”
莫加維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這個自信的傢伙，嘴上千恩萬謝着，心中卻是早已經罵起了娘。
這幫短命鬼！
自己活膩了不說，還要拉上他一起！
他現在只希望這些傢伙死的時候離他遠點，血別濺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