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很驚訝地看着這個相貌中等偏上,但是絕對算不上是什麼絕世美女的女人,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景雲澈,無聲的問道:這難道就是你的母妃?
長期養成的默契讓景雲澈瞬間就明白了慕言眼神的意思,他連忙點了點頭表示了肯定。
慕言這才衝着葉淑芬拱拱手說道:“皇后娘娘您好,我是雲澈在學院的同窗,因爲無處可去所以才前來叨擾,希望您不要見怪。”
“怎麼會!怎麼會!”
葉淑芬滿臉真摯,連忙擺了擺手說道:“雲澈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冷淡,也沒有什麼朋友。他今天能夠把你帶回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責怪呢?”
慕言笑了笑,詭異的看着景雲澈,挑了挑秀眉,眼神和麪部神色同時表示現出同一個問題:這傢伙性子會冷淡?
景雲澈尷尬的跟着笑了笑,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母妃在見到慕言之後竟然如此的“編排”自己。
不過葉淑芬說的也是實話,他確實是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知心的朋友,因爲身份太過尷尬,所以一直以來對誰都是淡淡的。
平生第一次對人熱情就是,在開學的時候對慕言了,沒想到還吃了個閉門羹。
想到這裡,景雲澈”噗嗤”一聲笑了,然後在葉淑芬和慕言兩個人疑惑的眼神下閉上了嘴巴。
葉淑芬和慕言兩個人一見如故,聊得越來越開心,連景雲澈這個親生兒子都插不上話。只得無奈的在一旁,看着兩個聊得火熱的人,眼底卻不同於臉上表達出來的,滿是笑意。
景雲澈作爲一個王爺,自然是有自己的府邸的。所以在天色將暗,謝絕了葉淑芬的挽留,景雲澈將慕言帶回了自己的王府。
兩個人踏入王府,還沒有站穩。景雲澈的懷裡就多了一個人,輕聲細語嬌媚的說道:“王爺你怎麼忍心離開雅兒這麼久都不回來看看,雅兒都要想死你了!”
而在那個自稱雅兒的女人身後,是一大羣鶯鶯燕燕,紛紛的圍在了景雲澈的身邊,左一句“王爺”又一句“王爺”的叫開了。
景雲澈的身體僵硬着,尷尬的看了一眼慕言,在發現對方一臉打趣的看着自己的時候更是覺得站立不安。
他連忙推開宮雅兒,敷衍的說道:“本王此次前去玄淵學院是去學習去了,怎麼能夠因爲兒女私情擅自回國呢!”
說完,不等那宮雅兒再說什麼,景雲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好了,別說了!本王累了,你帶着這些人先下去吧,圍在這大門口像什麼話!”
卻是對着慕言一臉溫柔的說道:“我已經讓人給你準備了房間,就在我的隔壁。你先去休息吧,要是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跟王府裡面的奴才們說。”
宮雅兒一臉不甘的看着兩個人離去的背影,跺了跺腳,心中卻是對慕言留了一個心思。以她女人的直覺來看,王爺對這個兄弟的感情似乎太好了吧?
說話是連對她都沒有的溫柔,最
重要的是,王爺在與之對話的時候竟然自稱爲“我”!
“側妃娘娘,王爺和這個叫做慕言的男子似乎關係很好啊!”在一旁有妾侍對着宮雅兒小聲的說道。卻沒想到剛好戳中了宮雅兒的痛點,被宮雅兒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你個卑賤的奴婢,揣測的心是有什麼不良的企圖!”說這也不等那妾侍解釋,大吼一聲:“來人啊!把這個賤婢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其他侍妾看見這一幕,紛紛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以免觸了宮雅兒的黴頭丟了性命。
另一旁,景雲澈在帶着慕言去她的房間的時候,一直沉默着。在直到快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才尷尬的開口說道:“剛剛那個……剛剛那個宮雅兒是我的側妃!”
景雲澈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小心翼翼的觀察着慕言的表情,卻發現對方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心裡莫名有些失望。
但是仍然接着說道:“她是我皇弟硬塞進來的女人,一直沒有機會處理掉,我又對這種事情不太在意,所以她在府中就有些嬌縱了。但是我敢保證,我一定不會讓她給你添煩的!”
“那除了那個宮雅兒,其他女人又是怎麼回事?”慕言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心裡感覺特別的生氣,明明知道景雲澈作爲一個王爺,就算再不的得勢,三妻四妾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但是卻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裡還是接受不了,感覺特別堵得慌。
慕言沒有察覺自己的語氣就像是發現了自己家的丈夫疑似與別的女人有了什麼似的的憤怒,但是景雲澈卻聽出了這其中的異樣。
笑意馬上就洋溢在了臉上,一雙深邃的眼裡星光點點,像是要把眼前的慕言吸入那深邃當中一般。
慕言被景雲澈這樣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裡發慌了,嬌嗔地說道:“你怎麼這樣看着我!”
景雲澈看着慕言這樣可愛的模樣,強忍着想要把她摟入懷裡的衝動,繼續解釋道:“那些女人也是被硬塞進王府的,我和她們半點關係都沒有!”
慕言一聽這話來了興趣,一倆戲謔地盯着景雲澈看,看得景雲澈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這樣看的我心裡發毛。”
慕言忍住笑,手一把勾住景雲澈的脖子,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呵了一口熱氣,曖昧地說道:“你不會還是一隻童子雞?”
景雲澈被慕言說話時噴在她耳根的熱氣弄得癢癢的,臉瞬間就變得通紅起來,這個人怎麼如此口無遮攔!
他結結巴巴的說道:“修,修煉之人,保持童子之身才能夠最快地獲得進步!”
慕言哈哈大笑起來,說什麼多還不是一隻童子雞,虧他還養了一個院子的老婆。不過……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在如此的環境下還能夠不化身爲狼,難道……
慕言挑了挑眉毛上下打量了景雲澈一下,然後在對方疑惑的眼神下小聲的問道:“你不會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又在對方更加疑惑
的眼神下繼續說道:“沒事,我最近在潛心研究慕白長老給我的煉丹心得,說不定上面對這種問題有相關的記載。”
景雲澈這才明白了慕言所說的話的意思,頓時哭笑不得。
他後院裡的那些女人,一個個都不是真心的呆在他的身邊,許是爲了錢財,許是爲了權勢,又有很多是其他勢力派來監視他的,他怎麼可能會跟她們扯上關係。
他所向往的,是像他的父皇母后那般兩相情悅。
“也不知道你這腦袋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些什麼,累了這麼久了趕緊去休息吧。”景雲澈沒有在與慕言繼續就這個話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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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決定了要接下父皇寄予的厚望與重託,就一定會挑起這個擔子來,而現在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第二天,景雲澈一個人去了葉淑芬的宮裡請安,在路上去聽到兩個奴婢的吵罵聲。
“你這賤婢,還不趕緊將你的手放開,如果耽誤了貴妃娘娘用膳,你擔待得起嗎?”一個尖銳刺耳的女聲罵罵咧咧地說道。
景雲澈本來想着不過就是各房的丫鬟之間的吵鬧罷了,也沒有放在心上。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聽到一個女聲唯唯諾諾的說道:“春桃姐,這,這蓮子羹是皇后娘娘一早就讓御膳房備好的,這……李貴妃要是也想要蓮子羹,再吩咐御膳房做就是了。”
意思就是,想要可以,再等等就好了。
只聽“啪”地一聲,一個穿着桃紅色衣裳,濃妝豔抹的丫鬟伸手打在了那個抱着蓮子羹的鵝黃色衣裳的丫鬟臉上。
景雲澈早就在聽到皇后娘娘幾個字之後停下了腳步,躲在了一旁的假山之中。
“你這個意思就是要讓貴妃娘娘等在皇后的後面用膳了?不過是掛了一個皇后的虛名罷了,真當自己能夠母儀天下了?”
那個名叫春桃的丫鬟譏諷的說道,然後一把搶過了對面的人懷裡的蓮子羹,趾高氣揚的離開了。
夏憐摸了摸自己右側發紅的臉頰,一臉委屈的又折了回來,向着御膳房的方向走去,想着看看還有其他什麼能給皇后娘娘帶去的。
那李貴妃真的是越來越霸道了,可憐了皇后娘娘那麼心善的一個人,竟然一直被這樣欺壓。
景雲澈幾乎是強忍着想要殺人的憤怒,才讓那春桃黯然的離開了。
春桃他自然是認得的,她是李貴妃身邊的大丫鬟,李貴妃有許多見不得人的齷齪事情都是借她的手做的。
隨着李貴妃越來越猖狂,她身邊的這些走狗也一個個變得囂張起來,連一個奴才都不把皇后看在眼裡了!
景雲澈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無用過,枉他生爲一個王爺,卻連一個奴才也不敢處置,這算什麼狗屁王爺!
若是之前景雲澈答應景南寧要去爭那皇位是爲了天下的平民的話,那現在,景雲澈深深都感受到了權勢是一件多麼重要東西!
無權無勢只能任人欺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