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墮落の天使打賞與支持)
“該怎麼說呢……有朝一日刀在手,斬盡天下斷章狗?”
幻夢宮的功能有24小時的使用時限,畢竟【潛在真我】有可能讓人陷入絕望深淵、【虛僞幻影】有可能讓人沉醉其中,不限時間會導致禍事發生,外面的人想救都沒法救……不過,對使用【忘卻殘響】的利茲來說,這一次只是記憶本身到此爲止而已。
有些記憶能清楚完整地留下來,有些記憶化作碎片停留在潛意識中,有些記憶則是已徹底消融,【忘卻殘響】能對其產生效果的是第二項。【利茲】只隱約記得與某人相見的一幕,卻徹底忘記被某人拖着潛逃回住處的過程,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
換句話說,即便下週帶好200綠寶石再來一趟,也不保證後續記憶緊接上文。
(喀啦)正當利茲一臉怨念地打算離開幻夢宮時,趙雲和妲己剛好也結束他們的重溫之旅,開門回到大廳。
“喲~你們也出來了啊,我的預測沒有錯吧?”持續十多小時的新奇體驗,還沒有讓利茲忘記之前的事情。
“嘻嘻,答案是這個~”妲己擺出V字手勢,但面上的笑容剛綻放,立刻就被惱怒的表情取代,盡顯女性善變的一面,“不過氣死人了~!差點就可以重溫人家和應龍大人最相親相愛的一幕了,怎麼就突然中斷了呢!”
“……剛纔的記憶片段是這種內容嗎?”趙雲刮刮臉,要不是他和妲己剛纔一直有進行對話交流,都要以爲兩人看的不是同一段記憶了。
“相同的事情,不同的解讀罷了~”利茲聳聳肩,反正自己是超級人生贏家,閃光彈絕對閃不到他。
趙雲乾笑兩聲,隨後正色道:“原本以爲重溫的前世的記憶會是兩人共同經歷的往事,但實際下來部分片段只屬於一個人,原本沒有經歷過該事件的另一個人也能旁觀……雙方都能看見更詳盡的過去。”
“原來如此,不是‘交集’而是‘並集’嗎?”利茲略有幾分意外,這種隱藏設定他也是剛知道,“那我下一次還是帶上咲夜吧……雖然不知道她是否願意回顧往事。”
促使一個小女孩殺害中年婦女,還要特地開腸破腹,一般來說都會有說得過去的悲慘理由,或許是揹負着血海深仇,或許是受惡人脅迫,或許是在殺手集團中成長,不見得咲夜就想回顧這種東西。
某些東西該捨棄就捨棄吧,利茲對此所謂的“完整的過去”也不是那麼執着,一如之前所說,單純只是欠抽的好奇心發作罷了。
“啊啦~你看見了與女僕長相關的記憶了嗎?”妲己超級八卦地湊到利茲身前。
“不如說,除了這一點外,其他記憶都像是一坨漿糊,都不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麼。”別說記憶片段中從未提及過的東西,就連使用過多次的能力也看不透。
“所以說~是什麼樣的故事~?”妲己眨着大眼睛,好奇心已經滿溢出來了。
“再怎麼說,我也沒有理由告訴你吧?”
“切,小氣~!”與利茲不同,妲己可是急切地將她與應龍上古時代的‘愛情故事’(她單方面這麼認爲)分享出去,尤其是分享給孫尚香!
利茲打了個呵欠,往大門走去,“真有那麼閒的話,不如好好想想下一個世界去哪裡吧~那樣還比較有趣~”
“咦?這樣就算了嗎,你不是還什麼都沒搞清楚嗎?”妲己奇怪地問道。
利茲擺擺手,走出幻夢宮,“不知道哪個偉人曾經說過,人類不應該沉迷在過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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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該不會變回真正的性格吧?”利茲剛從傳送器回到城堡正門,就看見躲在咲夜身後瑟瑟發抖的蕾米莉亞探頭探腦地向自己問道。
“你不是GM團隊的一員嗎?既然清楚幻夢宮的效果,就知道不會有那種效果吧?”儘管代入感強到不行,內心深處認可【利茲】一切行動的正當性和合理性,但利茲只當自己參與了一場自由度爲零的垃圾角色扮演遊戲。
“說、說得也是啊!”蕾米莉亞想了想,連忙從咲夜身後跳出來,叉着腰、昂着小腦袋,彷彿剛纔的人不是自己那般說道,“那麼,重溫自己的記憶後,你有何感想?”
“感想?”利茲上下打量蕾米莉亞,伸手拍拍她的小腦袋,“……不會長高是你一個人的問題,我就正常發育了。”
“什麼啊!那是你用自己的能力作弊了好嗎!”蕾米莉亞生氣地一把拍開利茲的爪子,氣憤道,“又是讓自己不需要吸血,又是讓自己無懼陽光,又是讓自己正常成長……關鍵是還不幫我和芙蘭的忙!”
“……話說那還算是吸血鬼嗎?感覺都像是完美生物了。”當然,僅限身體屬性的話,比起某個在《JOJO世界》當宇宙漂流物的男人還是多有不如。
大小姐一扭頭,鼓着臉說道:“哼,就沒有其他更正常的感想嗎?例如,對我和芙蘭做了過分的事情,覺得很愧疚什麼的。”
“不,我在幻夢宮又沒看見你……”利茲莫名其妙地說道。
“欸?騙人,沒看見我嗎!”蕾米莉亞顯得很震驚。
“我倒是碰見了咲夜……”利茲看向今天又按照自己的要求,換了一身別有風味的女僕服的女僕長,“那個給中年婦女開腸破腹的女孩,是你沒錯吧?”
“……!”一直瀟灑萬能的咲夜罕有地愣住幾秒鐘,與其說沒料到利茲會提及她,不如說沒料到【利茲】還記得那件事。
“咲夜?”
“……抱歉,主人,那是當時還不成熟的我。”咲夜低頭道歉,但她緊握着的拳頭說明她心情頗爲激動。
“STOP,不要劇透,具體解釋在幻夢宮中可以得到。”利茲連忙制止道,“話說要跟我一同重溫那段記憶嗎?聽雲哥和妲己說,兩人一塊能看到的東西更多……這要是你的黑歷史的話就算了。”
“請務必讓我同行!”咲夜激動地喊道,但話剛出口,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咳……失禮了,主人。”
“噢……噢。”這也是利茲第一次看見女僕長的失態呢,“總而言之,下一趟遊戲回來再說吧……蕾米,回城堡了,你還要在地上畫多久圈圈啊,將你留下來陪美玲看門啊。”
“嗚,明明與我的相見更加有衝擊力的說……”大小姐鼓着臉地跟上去。
“Zzzz……”頭上插着一把小刀的紅美玲沉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