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聽百官說,聞萬民意。若是聖上如此獨斷專行,恐有失聖明,寒百官,傷萬民。”相較於胡御史,池約的臉皮可就厚多了。
當然他的臉皮之所以厚也是因爲他後面有人,有底氣。哪像胡御史,一懟就沒氣兒了。
“朕不過問了池卿兩個問題就是獨斷專行嗎?”呂琤眼睛一眯,氣息很是危險。
呂琤:朕都辣麼配合你們了,有問必答啊有問必答,結果還是給朕扣了一頂獨斷專行的帽子。六月飛霜,冤啊!好,既然你說朕獨斷專行,那朕就獨斷專行了。
“富昌伯,朕自有決斷,無論是羽林衛還是大伴都不是池卿該問的。早朝該討論些什麼,朕以爲池卿應該是清楚的。意見不同很正常,持保留態度也很正常,在朝堂之上威逼君上非臣子所爲,不正常。池卿想來也是跟胡卿一般過於疲倦,乃至於頭腦不太靈光,這樣吧,朕賜予你同胡卿一樣的恩典,先回家休養三個月。好好放空一下自己的腦子,希望池卿回來時能輕裝上陣。”
“聖上,臣……”池約呆住了,聖上她不按套路出牌啊。不是,他背後有人,真的有人。
“咳”一聲清咳,該聽到的人都聽到了。
“這樣吧,朕乏了,退朝。”呂琤說完,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走了!
任性?算不上吧,跟某些十多年不上朝的皇帝比,她簡直就是勞模!
呂琤:朕真是太棒,太敬業了。沒人,比朕,更懂,敬業!
呂琤走了,早朝也虎頭蛇尾地結束了。大佬們從呂琤的話裡聽出了開小會的暗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自然也利落地走了。
大哥都走了,小弟們當然也陸續離開了。
只留下被休養的池約和胡御史面面相覷,惟餘淚兩行。
……
回到飛霜殿,換上常服的呂琤難得沒有窩在美人榻上摸魚。而是正襟危坐,不知在想些什麼。
呂琤的心理活動如下:
從老狐狸們的行爲舉止可得,婚姻司讓他們不安。再加一點想象力可得,唐照還真是能力出衆。
她竟不知唐照會如此“能幹”!她原以爲婚姻司不過是個小小地部門,卻不成想也能有“大用”。這麼看來,不是有些部門沒有用,而是主官太廢柴。不是,這樣的人才,她前世爲什麼沒有發現呢?
還有唐瑤,根據魏忠賢查到的資料來看,她的大臣們的伴侶還真是“人才濟濟”,被埋沒的不再少數啊。
但是爲什麼朕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隱身,朕不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一起出現,擡着朕往前走啊!
還有就是被救回來的竇小娥,與背後的替死案。
哦,還有險些忘記,被“發配邊疆”的林延賢一行人。
中央加地方,不動則以,一動,感覺整個大周都要亂成一鍋粥了。
這個情景,朕曾見過的。一步踏錯就是萬丈深淵。
但是朕明明什麼都沒做,都是朕的“好臣子”太有能力了啊。
朕不想回爐重造,朕只想壽終正寢啊!
莫慌,呂琤,莫慌,還可以拯救一下的,你可以的。什麼宗室造反,北狄入侵,大臣犯上作亂等等,你都經歷過,你還有什麼好怕的?
所以要冷靜,想對策,自己一定還可以再搶救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