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虛陷入了沉思,而蘇燦沉默不語,心想自己是不是這次衝擊印境二層有點莽撞了。
升印山腳下大殿中的那個修士突然睜開雙眸,驚聲道:“這個印境一層修士竟然敢啓動六十個法陣,簡直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我靜觀其變,要是他死亡,我需要把此事彙報給宗門。哎!真是個麻煩。”
虛界中的虛突然一揚眉,朝蘇燦說道:“看來我只能佈下接引陣,爲你引下六道規則之力,否則你此次結印必定失敗,一旦你結印失敗,你很難衝擊成功印境二層。”
蘇燦面色一喜,催促道:“那虛你快點布出接引陣,接引規則之力,助我結印。”
“我需要靈魂進入你的體內。”虛鄭重的說道。
蘇燦沉吟片刻,道:“可以!”
事實上,虛曾經靈魂進入過蘇燦的身體。
唰!
蘇燦的靈魂離開了自己的身軀,出現在了一邊,而虛的靈魂進入了蘇燦的身軀內。
“接引陣!”
虛藉助蘇燦的身體雙手掐訣,結出了一座接引陣。
轟!
接引陣引下了一道規則之力,規則之力融入萬丈炎火中,結成了一個印的輪廓,還未塑造印時印崩碎。
轟!
接引陣引下第二道規則之力,第二道規則之力重蹈了第一道規則之力的覆轍,沒能塑造出印。
第三道規則之力,無法塑造印!
第四道規則之力同樣無法塑造印。
第五道規則之力融入萬丈炎火中,凝出印的輪廓,一點一滴的凝出了整個印。
印成!
這個印不同於蘇燦在印境一層凝出的印,這個印內有三條赤色的線。
“炎赤印!這是二重印,那三條赤色的線正是整個印的威力所在。”虛解釋道。
“哦!”一旁的蘇燦的魂應道。
“歸還你的身軀。”虛的靈魂離開了蘇燦的身軀,回到了虛界中。
蘇燦靈魂歸體,眸中精光閃閃,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力量的上升,自己的修爲已經從印境一層晉升到了印境二層。
“印境二層修爲!”蘇燦一陣狂喜,隨手結出了一個印,結出的印果然與以往的印不同,印中多出了三條赤色的線,“估計我現在結出的印就是虛所說的炎赤印。有此炎赤印,再加上五品寶器九蕩弓,我現在能和印境四層修士一戰,甚至能擊殺印境四層修士。”
突然,蘇燦身上散發出濃郁的殺機,他有很多印境四層的敵人,最讓他痛恨的就是那個奪自己寶器的虎丘子。
“九蕩弓!”
自信滿滿的蘇燦祭出了九蕩弓,拉動着九蕩弓,用炎赤印凝成了炎赤箭,箭指虛空,眸中寒光閃閃,大喝道:“虎丘子,你等着,我馬上用此箭射殺你。”
收起九蕩弓,蘇燦斂去眸中的寒芒,盤膝打坐,射出了炎赤印,開始溫養自己的修爲,他剛踏入印境二層,境界還不穩,需要一段時間的溫養。
溫養了一段時間,蘇燦長身而起,自語道:“六百日的時間已經過了,如果我不出去,估計那個修士會來趕人的。”
蘇燦笑着朝山腳下喊道:“師兄,六百日的時間已到,請開啓傳送法陣。”
“好!”山腳處大殿中的修士應了一聲,雙手掐訣,開啓了傳送法陣。
噌!
蘇燦從山頂被傳送法陣傳送到了大殿中央的法陣上,朝那個修士一抱拳,掠出法陣,歡聲道:“師兄告辭!”
“師弟一路順風!”那個修士客氣的說道。
嗖!
蘇燦掠出了大殿,身影消失在了遠方。
等蘇燦的身影一消失,盤坐在大殿中的那個修士嘆道:“他竟然衝擊境界成功了,印境一層修爲開啓六十個傳送法陣,沒有爆體而亡,還衝擊境界成功,估計他是千萬年來的第一人。”
蘇燦此刻掠出了升印山,掠出了虛道宗的宗門,穿過宗門的法陣,出現在了護山弟子的地域。
“虎丘子!印境四層修爲,因爲數十年前受重傷,離開宗門,一直在護山弟子的地域爲非作歹……….”蘇燦從宗門發的玉簡中已經瞭解到了虎丘子的情況,冷冷的一笑,“要是一個完好的印境四層修士,以我現在的實力未必能戰勝,但是一個受重傷的印境四層修士,我還是能擊殺的。好!虎丘子,就拿你作爲我的試刀石,看看我的實力是否能擊殺印境四層修士。”
拿定了主意,蘇燦朝虎丘子所處的地帶掠去。
一馬平川的護山弟子地域卻有一片丘陵狀的宮殿羣,那裡正是虎丘子居住的地方。
蘇燦掠到了那片宮殿百里外時,眸中閃現了寒芒,激動的連手都顫抖了。
這時,一個印境三層宗門弟子帶着一批氣境九層的剛成爲護山弟子的弟子掠過那片丘陵狀的宮殿。
嗖!
一枚虎印從宮殿內飛出,直接罩住了那羣修士,緊接着,虎丘子從宮殿內飛出,飛到了虎印內。
那個印境三層的宗門弟子氣惱的破開虎印出去。
“嘿嘿!”虎丘子開始收刮那羣氣境修士的寶器。
蘇燦望着與當年相似的一幕,眸光更加的冰冷,自語道:“虎丘子,原來數年來,你一直都是這副德行。”
正當虎丘子從一個氣境修士那收出來一件一品寶器的時候,蘇燦一點眉心,祭出了九蕩弓,拉動弓弦,凝出炎赤箭,射出了炎赤箭。
炎赤箭化作了一道流星轟向了虎印。
砰!
虎印中的虎丘子感應到了炎赤箭的來臨,驀然轉身,怒視着呼嘯而來的炎赤箭和蘇燦。
炎赤箭擊在了虎印上,炎赤箭碎,三道赤色的線蠕動着融入虎印中,虎印碎。
“竟然能破了我的虎印,這個印境二層修士不可小視。”虎丘子神色凝重起來,一步跨出,出現在了蘇燦千丈外,盯着蘇燦。
虎丘子已經認不出眼前的蘇燦正是當年被他奪走一件二品寶鼎的氣境修士,打死他也不相信如此短的時間一個氣境修士可以成長爲印境二層修士,而且擁有和自己一較長短的實力,可事實往往出乎自己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