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太累了,小身板在空中飛行的明顯慢了,不是這傢伙不堪,而是超極限飛行造成了體力透支,不僅是他,任何人這麼做都會受不了。
身後早就看不見魏不保了,二哈想找個地方下去休息一會兒,身體依舊超極限飛行的同時,那雙大眼珠不時地看向腳下的羣山。
“累死我了,估計魏不保找不到我了,趕緊找個有人的地方落下去,先找個地方好好歇歇再說,他大爺的。”
他把王珏弄進了獠牙空間,獨自一個還在不停地自言自語,時間不長,這貨小臉上露出來人性化的笑容。
“下面那座湖真好,湖水清涼見底,飛了這麼久,身上都是汗臭味,到湖中洗個澡很不錯,他大爺的。”
疲憊的二哈終於發現了新大陸,他看到的湖就是山湖鎮的那座湖,此刻,這貨正懸浮在湖的上空,只要來一個自由落體,小身板就能直接鑽進湖水中。
打定了主意後,二哈頓時放鬆了身體,小身板果然筆直的向湖水中墜落下去,眼看距離水面不遠時,小身板在空中猛然一轉,小腦袋朝下鑽進了湖水中。
“我靠!湖水中的魚好多啊!就是有點小了,最大的也不過十幾斤,憑我的感覺,這種魚肯定好處,不如弄些魚放到空間。”
進入湖水中的第一時間,這貨就發覺了湖水中大量的山湖鯽魚,立馬勾引起了他心中的饞蟲子,當即決定先在湖水中捕魚。
也就是一盞茶後,二哈也不知道弄了多少條魚,覺得差不多後,小身板迅速竄出了水面,在空中一抖,身上的水都抖落沒了,最後選準了一個方向,迅速向湖邊飛去。
二哈選的這個方向,剛好是新酒樓的位置,因爲這貨看到了那座新酒樓,立馬選做了目標。
“一個深山中的鎮子,竟然修建了這麼一座豪華的大酒樓,看起來比朱老闆的薊城酒樓還要氣派,這個小鎮絕對不一般,他大爺的。”
眨眼飛到了新酒樓上空,二哈低着小腦袋看向地面,小嘴裡自言自語着。
“高級修者還不少,元海境巔峰的就有好幾個,酒樓的樣子很新,這是新建的酒樓,也許正在舉辦開業慶典,他大爺的。”
二哈沒有馬上落下去,因爲他看到了有不少元海境強者在下面,在不知是敵是友的情況下貿然下去,沒準會給自己找來麻煩。
“沒有魏不保和那個禿頭,只要沒有他倆,我下去就沒事兒,酒樓開業慶典?下去蹭頓酒喝?他大爺的。”
這貨的小嘴裡喋喋不休,反覆權衡之後,決定下去蹭酒喝,想罷不再猶豫,小身板化作一道白光,朝着一處沒有人的地方俯衝下去。
正像二哈說的那樣,新酒樓的確在慶典,只不過二哈看到的時候,慶典已經到了尾聲,酒樓門前上方懸掛着大紅條幅,上面清楚地寫着開業慶典。
二哈落在了鎮外,脖子上掛着一隻儲物袋,另外還有王珏的那隻獠牙吊墜,這貨擡腿向酒樓走去,脖子上掛着的兩件東西,隨着他向前緩緩走去的同時,不停地左右搖擺。
“幸虧在湖水裡洗了個澡,不然一身的汗臭味,參加慶典肯定讓人笑話,他大爺的。”一邊向酒樓走去,這貨的心中還在想着心事。
二哈走的不是很快,兩千多裡的超極限飛行,此刻的二哈很疲憊,緩慢走路的同時,也是爲了補充一點元力。
一盞茶後,二哈走到了酒樓門前,酒樓前有十八級臺階,二哈站在臺階下,看不到酒樓的大門。
“這是誰家的小狗啊,樣子蠻可愛的,你如果沒有主人的話,就跟我在一起吧!”
二哈站在臺階下,小腦袋使勁向上擡起來,還是看不到酒樓門前的一切,正在他準備踏上臺階時,身後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說話聲。
‘狗’這個字是二哈的大忌,除了王珏以外,不管是誰叫他這個字,都會受到他毫不客氣的反擊。
二哈本來就很疲憊的小臉,頓時變得陰沉如水,小腦袋迅速轉向身後,一雙銳利的大眼珠看着迎面走來的人。
二哈看到了叫他小狗的年輕女子,二哈看向姑娘時,年輕女子也向他看來。
“好可愛的一隻小狗,宗主你看這隻小狗的眼睛,好像會說話一樣,他可能是一隻流浪狗吧!我收養他了,好可憐的一隻小狗。”
年輕女子沒有發現二哈陰沉的小臉,眼睛只顧着看他那雙靈動的大眼了,年輕女子很富有想象力,把二哈當成了一隻流浪狗。
年輕女子旁邊還有一位中年男子,元海境巔峰修爲,二哈一眼就看出來了,只是沒有理會中年,目光始終盯着說話的年輕女子。
年輕女子一再犯二哈的忌諱,短短的幾句話中,竟然每句話都帶上一個‘狗’字,二哈頓時勃然大怒。
“你是誰家的孩子,見到你家老祖不知下跪拜見,反倒一再侮辱,如果不懲戒你,你就不知道什麼叫規矩,你大爺的。”
顧不上驚世駭俗,二哈直接口吐人言了,說話時,擡起一隻小爪子拍在儲物袋上,立馬飛出來一顆靈丹,讓他一把抓在爪子裡。
與此同時,二哈猛然張開了小嘴,朝着還是滿臉愛惜模樣的年輕女子吹了一口氣。
二哈吹出了一口氣,一下子吹在了年輕女子的臉上,年輕女子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嘴。
下一瞬,二哈迅速擡起了抓着靈丹的那隻爪子,朝着年輕女子的嘴裡一甩,眨眼間,靈丹進入了她的口中。
“宗主……”
聽到二哈口吐人言的一瞬,年輕女子立馬驚異的瞪大了眼,她旁邊的中年人就不同了,眼神中竟然顯露出驚駭的神色。
“曉月不要亂說!”
看見二哈惱怒的一瞬,中年人馬上提醒這位叫曉月的年輕女子,但是晚了,二哈已經把靈丹扔進了她的嘴裡。
年輕姑娘剛叫出來宗主兩個字,下面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了,急的她嘴脣不斷張合,就是發不出來聲音。
“看在你是個姑娘,只對你略作懲戒,如果是男的,你現在就沒命了,你大爺的。”
二哈冰冷的眼神看着兩人,說完後轉過身去,擡起一隻爪子登上了臺階,緩緩向上走去。
“這位仙獸請留步,適才曉月對仙獸無禮,我替她給仙獸賠罪了。”
叫做曉月的這位年輕女子旁邊,中年人傻眼了,直到二哈擡腿邁上了臺階,這才猛然間醒過神來,急忙在後面恭敬地喊叫二哈。
“你還叫我幹什麼?你的這個女弟子不會說人話,我讓她閉嘴一年,好好反省自己,什麼時候會說人話了,自然就好了,你大爺的。”
二哈回頭看着中年人,小嘴裡冷冷的說了幾句後,再次向臺階上走去。
“我大爺的?我大爺招你惹你了?幹什麼要捎帶上我大爺,有事兒直接對我說算了。”
聽見二哈說‘你大爺的’,中年人越發懵逼了,看着二哈的背影,心裡胡亂想着。
眨眼間,二哈的背影消失在中年人眼前,那位年輕女子比中年人還蒙圈,等到看不見二哈了,這才醒轉過來,迅速走到中年人身邊,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臉上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曉月,你說現在怎麼辦?這隻仙獸不是我的對手,可我投鼠忌器啊!你說不出話來了,我不敢對他怎麼樣?”中年人苦着臉對年輕女子說道。
“嗚嗚嗚嗚……”
年輕女子嗚嗚了半晌,還是說不出來一句話,所有人都這樣,當他懶得說話的時候,幾天不說話都沒事,一旦被人封住了嘴,反而會一刻都受不了。
“讓我去酒樓求他,你沒看出來麼?這隻仙獸非常的高傲,你說我招他惹他了,連我大爺都罵上了。”
中年人又想起了二哈的四字真言,想到這四個字,心中就不由得一陣鬱悶。
中年人很想直接衝進酒樓,找到二哈就直接殺了他,但是他不敢,他不知道二哈的話是真是假,如果一年後自動好了都好辦,萬一不是呢?
中年人站在臺階下猶豫不定,他心裡百思不得其解,曉月的話沒有一點毛病,可是,怎麼就惹惱了這位橫空出來的仙獸?
“曉月,我們先進去,本來就晚了,再耽誤時間有點不太好,我們是受到王家邀請而來,理應準時道賀,你進去後一句話都不要說。”
中年人擡腿邁上了第一級臺階,回頭看着年輕女子說着,特別是最後,又加重語氣說了一句不讓她說話。
中年人看着年輕女子鬱悶透頂,挺高興的一件事,一下子發生了突變,曉月無論是身段還是模樣,都挑不出來任何缺點,如果從今後成了啞巴,豈不是人生一大憾事。
曉月拽着中年人的衣袖不撒手,她現在不敢進去了,如果都是不認識的人不說話也行,可是,萬一遇到熟人呢?再不說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年輕女子急的眼淚就流下來了,中年人一隻腳踏在臺階上,上去不是,下來也不是,一時間沒了主意。
二哈才懶得搭理他們,直接走到了最上面一級臺階,擡起一隻小爪子,朝着酒樓大門一揮,緊閉着的大門瞬間全部打開了,這貨邁着悠閒的步子,款款走進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