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只有巨大的保險櫃,夏末趕緊走到保險櫃前搬動兩下把手,無法將‘門’打開,使勁地敲了兩下。
“俊哥,你在不在裡面?”夏末大聲喊道,將耳朵貼在保險櫃‘門’上不想放過任何的聲音,但是裡面沒有任何的聲響。
童寒咣拿着黑‘色’羽‘毛’快速地扎入保險櫃‘門’上,夏末見狀趕緊向後退了一步,看着他一點點的將保險‘門’給鑿出一個‘洞’,最後將保險櫃打開。
裡面空空如也,只有兩三張百元大鈔留在裡面,看起來是匆忙之間拿走的這些錢,剩下的只有一個小金佛,有手掌大小,雕刻‘精’致。
“汪衛這樣貪財,居然會少拿一個金佛有些說不過去啊。”童寒咣伸手‘摸’了‘摸’小金佛,正準備拿出保險櫃,卻發現金佛和保險櫃是連接在一起的,一驚道,“這是什麼東西?”
“我看看。”夏末走到保險櫃前,‘摸’了‘摸’金佛順手一扭,金佛轉動起來,同一時間,保險櫃旁邊的牆壁頓時打開,兩人對視了一眼,緩慢地走了過去。
牆壁裡面不是密室,而是一部電梯。
“該死的,汪衛這個王八蛋是從這個地方逃走的。”童寒咣皺皺眉,咬着牙快速走進電梯,夏末想要阻止,但是想到李俊也進了電梯。
這個電梯沒有任何的按鈕,不知道會通往什麼地方。
就在兩人不知應該怎麼辦的時候,電梯自動關上‘門’,緩慢地朝下行駛,沒有紅‘色’的數字顯示,彷彿只是一間封閉的密室。
不知道過了過久,電梯才停止緩慢地打開‘門’,一股寒氣迎面而來,童寒咣不由得皺皺眉快速拉住夏末的手肘。
“緊跟在我後面。”童寒咣壓低聲音道,“這裡很危險。”
夏末看着童寒咣的樣子,重重點點頭,緊跟在他的身後向裡走。
四周的環境和氣溫讓夏末知道,這裡是大廈下面,這裡冷氣開得極大,地面上泛着一絲白霧,看不清楚腳底有什麼東西,只覺得有些軟綿綿的,她緊緊跟在童寒咣的後面向前收索。
“嗷——”粗狂而長的吼叫聲突然響起,讓夏末停止了腳步緊張地看着四周,緊接着高低起伏的吼叫聲在寂靜的環境下回‘蕩’。
“那是什麼東西?”夏末壓低聲音,趕緊走到童寒咣的身邊問道。
“你不想看見的東西。”童寒咣帶着一絲哀傷和濃烈的恨意道,“如果可以,我想幫他們解脫。”
夏末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有些難受地皺皺眉,跟着他向前尋找李俊的下落。
“這裡好大……”
兩人在這一層東走西找,沒有看見一個人,只聽見可怕的嚎叫聲,恐怖之極。
童寒咣帶着夏末走到一個房間‘門’前停滯不前,只是怔怔地看着‘門’。
“怎麼了?小寒。”夏末看他神情有些古怪,小聲問道。
“李俊在裡面。”
“真的?那還不進去?”夏末‘露’出笑容正準備上前開‘門’,被童寒咣攔住去路,“怎麼了?”
“他們也在裡,不要去。”顫抖的聲音。
“他們?”夏末帶着一絲疑問,但是看着對方恐懼地神情,緊抿着嘴角道,“人不能活在過去,但是也要勇於面對過去,所以這扇‘門’,還是由你打開吧。”
“不……”童寒咣搖晃着手,臉‘色’變得極其蒼白,“爲何李俊會在這裡,爲什麼不在其他的地方。”
“你冷靜點。”夏末緊緊地抓着冰冷地手道,“有什麼事情,我陪你一起面對。”
童寒咣擡起頭看着夏末,依然搖搖頭,嘴裡一直唸叨着不行。
夏末挑挑眉,拉着童寒咣快速地走到房間‘門’口,將他的手放在‘門’把上。
“不要‘逼’我,我不想在迴響這裡的一切。”
夏末不理會他說什麼,固執地抓住他的手用力將‘門’打開,慘白的日光燈將整個地方照的通亮,如果這裡說是房間還不如說成牢房。
各式各樣的怪物被關在鐵牢籠或者玻璃罐的液體中,它們的眼睛一直盯着兩人,特別是看到童寒咣的時候,‘激’動地搖晃着鐵欄或者拍打着玻璃,似乎在憎恨,似乎在訴說,讓夏末不由得向童寒咣身邊靠了靠。
難怪他不想回憶起這裡的生活,這裡都是被研究人員所拋棄的怪物,沒有任何的食物讓它們自生自滅。
基因改良過的這些生物,壽命極長,斷水斷糧的情況下,能夠維持一到三個月。
夏末從未見過這樣怪異而噁心的怪物,她走到一個玻璃罐的面前,裡面有一條手臂大小的魚,這條魚有着類似人類的容貌,全身都是鱗片,尾巴卻有五條,在燈光下泛着綠藍的漂亮光澤。
魚游到夏末的面前,抖動着五條尾巴,竟然會發出美妙的音樂。
這樣漂亮的小魚居然會被拋棄,夏末看着它的樣子想要撫‘摸’,卻沒想到手指剛觸碰到玻璃罐,小魚頓時變成一個球型的,突然腹部快速地張開變成一張大嘴,朝着夏末的方向‘射’出無數根藍‘色’的刺。
夏末被這樣的襲擊嚇得向後退了一步,手指不小心觸碰到前面的按鈕,頓時在空中出現了關於小魚的信息。
編號03421,實驗代號081,失敗。
緊接着跳出編號03421的資料,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張清純少‘女’的照片,臉上掛着甜美的笑容,嘴角有一顆淡淡的黑痣。
“這裡的每一個被拋棄的怪物,都是他們‘誘’拐或者擄來的少男少‘女’,也有一些青年壯漢。”童寒咣走到夏末的身邊輕聲說道,“在這裡過着非人的生活,就算離開也沒有辦法回到以前的正常生活,更沒有地方容納他們,所以只有在這裡等死。”
夏末輕柔地撫‘摸’着玻璃罐,小魚還在對着她不聽地攻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思想,只要有東西接近,就會自動攻擊,已經完全失去了人‘性’。
“要不是我有母親的血液,也會成爲這裡的一員。”童寒咣緊緊地拽着拳頭,強忍着自己心中的懼意,“他們每天不聽的做手術,‘抽’血化驗,有時候會毫無人‘性’的xin侵犯,完全不將我們當‘成’人,心情不好會打我們,實驗失敗會打我們,比實驗室的白老鼠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