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我就是要去你家。”應皓一本正經的說道,電梯門開,一個閃身挪了進去。
盛茵曼瞠目結舌,跟着走進去,詫異道:“你去我家幹什麼?”
和應皓的關係雖說不錯,但還沒好到互相串門的地步吧?
“當然,不是爲了看你。”他痞痞一笑,不再看她。
“那你是看誰?”盛茵曼更是個丈二和尚,難道應皓有朋友也住在這樓上,而且還是和她同一個樓層,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應皓不予理睬,偶爾玩玩手機,看看電梯亮起的數字。
等到電梯門一開,率先走了出去,站在一處門前暗響了門鈴。
“你……”盛茵曼氣結,他按門鈴的屋子,鑰匙還在她手裡。
席禹辰站在玄關,握着門把手的動作,穿着白色的襯衣,繫着她叮噹貓的圍裙,俊俏的臉頰蹭着一點油,另一隻手拿着鏟子。
做夢吧?
盛茵曼神情呆滯,眼前的場景根本就虛幻得好像夢境。
“等等, 這明明是我家啊!”回神來,她退後了兩步看了眼門牌號,確實是她的家沒錯,她沒有走錯。
“行啊你!大BOSS親自下廚,我要看,你做了什麼!”應皓激動的一把推開席禹辰,沒換鞋蹭蹭的就往裡竄,隨之屋子裡發出震天的驚呼:“亮瞎我的眼!你居然會做這麼多好吃的!”
‘吧唧吧唧’的聲音傳到門口,席禹辰瞬息黑了臉,執着鏟子似提了把刀,渾身縈繞着暗黑的瘴氣轉身走進去:“再偷吃一點,小心舌頭!”
“咳咳!”偷吃被抓個正着的應皓,嗆得面紅耳赤,捂着喉嚨,趕緊倒水喝。
看着這一幅熱鬧的景象,盛茵曼恍恍惚惚,還處在混沌之中。
慢悠悠的,她在玄關換了拖鞋,慢慢走進家門,掃了一眼桌上的幾個菜後,往茶几上瞟去,那正開着一臺筆記本電腦放着一沓文件夾。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仰頭瞧着繫着圍裙盡顯違和感的男人,疑惑開口。
“我搬過來跟你一起住,之前跟你說過的。”他溫和一笑,手自然而然的攬着她的肩膀,沾着油的臉就往她臉上湊:“怎麼樣,我這麼勤快的做飯給你吃,是不是該給個獎勵?”
“等等等!”盛茵曼忙推着他的臉,眉頭緊鎖:“你這算同居你知道嗎?”
剛交往就同居,發展得這麼快,就像坐上了雲霄飛車。
“知道啊!住幾天而已,你別太緊張。”席禹辰笑着,索性再湊上去,在她臉頰落下一吻,很快鬆開,揮了揮鏟子鑽進廚房裡:“還有兩個菜,稍等一會兒就能開動了。”
盛茵曼捂着臉頰,瞅着那欣長的身影,欲哭無淚。
“啊!辣眼睛,我的眼睛!”應皓捂着眼大喊起來,“我已經一年沒有女朋友了,你們不要撒狗糧行不行!”
桌上的好幾個菜,宮保雞丁,韭菜雞蛋,爆炒魷魚卷,蝦滑豆腐……
看來,他費了不少心思。
“應皓,你早就知道他在我家對不對?”盛茵曼氣呼呼的嘟着嘴,扯了扯應皓的袖口。
不在公司,他現在也不是董事長,也就連名帶姓的稱呼了。
“叫我應少爺!”應皓鄭重其事的道,轉而走到沙發上做下,閒不下的翻動着桌上的文件夾,“他都搬過來一個星期了,不告訴你,大概是想等你回來給你一個驚喜。”
這是哪門子的驚喜?
她長舒了一口氣,瞥了眼他在廚房忙忙碌碌的身影,火猛地竄起,他手忙腳亂的蓋上鍋蓋。
似乎感覺到她的視線,席禹辰回頭,四目相對,薄脣揚起,和煦的笑容。
這個男人,總是自作主張!
“開飯。”一桌子的美食,兩碗大米,兩雙筷子,席禹辰拉了椅子讓盛茵曼坐下,自己坐在她身側。
“不帶這樣的,我的呢?我的呢!”應皓在餐桌旁打轉,急得跳腳。
席禹辰臉色一冷,眼刀子刺了過去:“我有留你在這吃飯?”
“你這麼明目張膽的重色輕
友就不怕遭天譴嗎!”
應皓直咬牙,看着席禹辰壓根不鳥他,拿起筷子給盛茵曼夾菜,除了哀嘆交友不慎外,自己厚着臉皮去拿碗:“算了,算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盛茵曼看着自己碗裡的夾來的菜,聽着耳邊應皓不斷詛咒唸叨着‘秀恩愛,死得快’,一點食慾也沒有。
“怎麼,不合胃口嗎?”席禹辰見狀,關切道。
她張了張嘴,話還在喉嚨,應皓率先截過:“廢話,你說她已經習慣看我這張人神共憤的臉,再看你那張臭臉,哪還有胃口。”
一記眼刀子又瞟了過去,某人乖乖消停。
“你怎麼進來的,而且住在這不合適呀!”盛茵曼憂心忡忡,念及之前席志找到自己更是煩心不已。
席老爺子那個人大家都知道的,完完全全的老古董思想。
別說同居了,就是婚前睡一張牀上,在他眼裡都是不矜持,不潔身自好!
本來,他就不同意自己和席禹辰在一起,這事要被他知道,想要他鬆口更是難上加難了!
“這種鎖,只要想開,請人輕輕鬆鬆就可以破門而入。”席禹辰一五一十的回答,單手支頤看着她反問道:“有什麼不合適的?況且我就住幾天,你就當收留我好了。”
盛茵曼忽然覺得自己住的地方很危險!
這是席禹辰,萬一是別的什麼壞人,怎麼辦?
“開鎖的人是公司的,外面開鎖需要去公安局建檔案。”看出她的心思,席禹辰漫不經心的說着, 夾着一根香芹在嘴裡,細嚼慢嚥。
“哦!”原來是這樣,她白擔心了一場,拿起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扒着碗裡的大米,低着頭道,“那你到底要住幾天。”
她是搞不懂好好的別墅不住非要到她這小廟來擠到底是什麼心思,但,既然都來了,她也不能把人趕出去。
“看情況。”他微微蹙了濃眉,墨色的眼深淵的黑。
應皓瞟了席禹辰兩眼,想說什麼,顧忌着盛茵曼,沒說出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