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i8在二人面前急剎車,柏油路上留下兩米多長的磨痕。
“公交車一天只有兩趟,早上一趟晚上一趟。”搖下車窗,應皓探出腦袋對她倆說道。
“然後呢?”巫芸眨巴眨巴眼,似乎沒get到他的意思。
應皓衝她一笑,自以爲風流倜儻的撥了撥劉海:“本少爺護送你倆回家,還不上來?”
“長本事了你?”巫芸擡起就是一腳,還好應皓躲得快,否則臉上肯定能留下一個鞋印。
一擊沒中,巫芸收回了腿:“你再多說一句,我割了你舌頭!”
“好了,好了,應少返程來接我們也是好心,別罵他了,走吧!”盛茵曼無奈扶額,緊接着拉開了車門率先坐了進去。
巫芸冷哼一聲, 也跟着坐到後座。
應皓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又閉上,有愧人在先,只能任由欺負。
“應少,禹辰他怎麼樣了?”盛茵曼看着他的背影問道,一天不見他,心裡總放不下。
應皓從後視鏡裡看了她倆人一眼,良久不答。
“喂,你啞巴啦?”
巫芸大喝一聲,擡起手就拍在了他後腦勺。
“不是你叫我不要再說?”應皓扭頭白了她一眼,車速緩緩提上。
“你倆就不能消停點?”盛茵曼甚是煩惱, 也不知道這倆人到底是關係好還是不好,一見面就嚷嚷。
巫芸低頭玩遊戲,應皓專注的開車,盛茵曼又不忘提醒道:“應少,您慢點,我怕一會兒一個急剎車我就該撞得滿頭包了!”
應皓開車一直都是追求速度與激情,但,爲了顧及後面的兩個人,在每一個轉彎他都要忍下漂一次的衝動。
正好快到公元時代,電話響了起來,一看是席禹辰的電話,索性車載藍牙免提接通了。
“應皓。”
還不等應皓開口,車裡響起了席禹辰清冷的聲音。
“怎麼了?想請我喝酒還是想請我吃飯啊?”
應皓悠悠的問道,話音方落,巫芸便跟了一句:“就知道
吃喝,豬轉生的!”
應皓扭頭再次瞪了巫芸一眼,席禹辰沉吟了少傾,似乎在組織語言:“應皓……公司,遇到了點麻煩,你代替我去美國一趟,代理董事長職務,機票我已經給你買好了,今天晚上的飛機。”
“什麼!”應皓一腳剎車,車停在了路旁。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麼着急?”應皓追問道,盛茵曼也伸長了脖子往夾在通風口的手機屏幕上看。
翻動書頁的聲音後,他又頓了頓:“你……你現在在哪裡 ,到我家再說。”
“我,我去了一趟北郊,等着,馬上到。”應皓掛了電話,扭頭和盛茵曼對視了一眼問道:“看來得改變目的地了。”
“恩。”
盛茵曼揪起了一顆心,猜度着到底有什麼麻煩事需要應皓火急火燎的趕回美國去。
難道是VOS又有傷患,還是公司其他的問題。
她相握的手放在腿上,骨節泛白。
“別杞人憂天了,一會兒就知道了。”巫芸看出了她的擔憂,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鬆。
車停在別墅門口,雕花大門打開,幾人下了車,應皓把車鑰匙交給了傭人。
三人踩着碎石子的路往前走,不遠處三層的小洋樓在斜陽中鍍上了一層金邊。
巫芸緊緊的挽着盛茵曼的手腕,不時的發出驚歎聲,這樣別緻的院落處在寸土寸金的地方,可謂是天價。
背有青陽糊,前臨濱河道,交通便利,景色怡人。
“應少爺,總裁在二樓。”青歌在客廳,看見應皓迎了上來,在瞧見像根尾巴跟着來的盛茵曼和巫芸後,臉色有些異樣。
“嗯。”
應皓擡腳走上臺階,盛茵曼和巫芸也跟着去,青歌欲言又止,終究是沒把阻止的話說出口。
靠二樓嘴邊上的房間是席禹辰的書房,這時候正大開着門,空氣中有淡淡書香和薄荷香。
房間很大,書桌在中央,擺着一臺電腦一盞檯燈,和一沓文件。
周圍是書櫃和書架,放着的幾乎都是
檔案和一些金融書籍。
聞聲腳步,席禹辰擡起了頭,視線放佛有過濾功能,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應皓而是尾隨而至的盛茵曼。
“茵曼,你怎麼來了?”他起身,濃眉輕蹙。
“我,來看看你。”
“喂,你別隻顧着談情說愛!”應皓猛地竄了上去,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你說,你自作主張要我去美國,又準備發配邊疆多久!”
上次也是,說要他去倉廩就去倉廩,商量都沒和他商量,最可恨的是,一去就是一年!
席禹辰掃了盛茵曼最終定在應皓身上:“這次不會是一年。”
“發生什麼事了嗎?是不是VOS的事解決不了?”盛茵曼忙插了一句,怕是再不開口,一會兒他們的話題她連話也搭不上。
席禹辰笑了笑,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手放在手,輕聲細語道:“沒事,一些小問題很快會解決的。”
小問題,小問題用得着把應皓送到美國去?
她的直覺一直挺準的,他越是故作輕鬆,事情應該就越棘手!
“你先出去,青歌會照顧你,我有事要和應皓談。”還不等她追問,席禹辰掰着她的肩膀讓她轉了個身,緊接着推着她往門外去。
出了房門,她正要回頭,他的大手卻蓋住了她的腦袋,像是寵溺自己孩子的父親:“乖。”
落下這麼一個字,他關上了房門。
面對着門板,盛茵曼咬緊了脣角。
“大總裁不都說沒問題了,就你瞎操心!”巫芸見她如此,拖着她的手就走:“咱們去看看這裡究竟有什麼好玩的,要是我能住進這麼大的房子裡就好咯!”
從大學時代到現在,巫芸就像是打了雞血永遠精神亢奮。
推開臺球室的門自己打了一把又去了影音室看了十幾分鐘的電影,再轉到健身房玩了半天的啞鈴。
盛茵曼一直是神遊太虛的跟着她轉悠,好幾次巫芸叫她,她都慢半拍才反應過來答應。
“我說,茵曼,你這樣魂不守舍的不如問個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