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烈酒般醇香的低沉嗓音,讓舒萌整個身體瞬間立得僵直,子茵的手機接通卻是霍天擎的聲音,顯然是事情極有可能已經曝光了。
“我聽子茵說炎熙不肯喝‘奶’,所以纔想出這樣的辦法,我並沒有惡意,也沒有要和你爭奪孩子的意思,還請霍先生不要誤會。”舒萌清了清嗓子,漸漸讓自己的氣息平穩下來,聲音淡淡飄來。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見的和耳朵聽見的。”霍天擎的聲音依然冰冰冷冷:“如果你真心對孩子好,爲什麼要鬼鬼祟祟的從子茵身上入手?明顯就是居心叵測,既然你是給孩子送糧食,爲什麼不敢光明正大的來找我?”
聽着男人冠冕堂皇、振振有詞的一番話,舒萌還真是有種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脣’角揚起一抹澀澀苦笑,依然雲淡風輕的口‘吻’反問道:“那我請問霍先生,如果我真的來找你,你會答應讓我見孩子併爲他哺‘乳’嗎?”
“你不試試……又怎知道我不會答應?”霍天擎邪魅暗啞的嗓子一緊,同樣反問。
舒萌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這個男人,在他這裡永遠都只有買賣和‘交’易,生意人永遠都不會做虧本的買賣,上次的談話不歡而散也正是因爲如此。
“看來霍先生的記憶是真的不太好,你已經忘了就在不久前我纔剛剛向你提過想探望孩子的請求,可是卻被你拒絕了。”舒萌也不想再拐彎抹角,乾脆打開天窗把話說開了。
“是舒小姐的記憶出了問題吧?我從來沒有拒絕你,我只是說……想見孩子,我有我的條件。”霍天擎醇厚磁‘性’的嗓音越來越慢,不過鏗鏘的語氣裡流‘露’的自信卻令人不能忽視。
“你的條件不過就是想要趁機再一次羞辱你孩子的母親罷了,我當然不會讓你得逞。”舒萌清冷的語音聽起來很是鎮定,她倒要聽聽男人還想要如何狡辯。
“如果舒小姐堅持認爲,邀請你做臨時‘女’伴也算是羞辱的話,那霍某確實無話可說。”
霍天擎的話從幽幽傳來,舒萌微微一愣,數秒後怔怔反問:“什麼臨時‘女’伴?”
“你不是想見兒子嗎?如果肯做我的臨時‘女’伴出席一場拍賣會,結束後我就讓你如願以償的見到兒子。”
“爲什麼一定要我?據我所知霍先生身邊的名媛明星不在少數,爲什麼偏偏要讓我做你的臨時‘女’伴,而且以我和霍先生現在的關係,難道你就不會覺得很奇怪嗎?”舒萌秀眉微蹙,隱隱約約覺得事情不像表面看見的這麼簡單,不過她也猜不透男人的心思。
不過這一瞬間,舒萌的腦海裡倒是想起一個人來,廖祺!
記得前兩天在茂鑫百貨裡她受傷時,廖祺主動提出要揹她回來,那個時候他就曾莫名其妙的甩下一句話,沒想到這才隔了幾天,還真讓廖祺給料準了,她真的有希望見到炎熙了。
或者,男人的心思確實只有男人明白,廖祺能夠猜得到霍天擎心裡在想什麼,可是舒萌卻猜不透。
“我霍天擎做事向來都不按常理出牌,突然想到你了,所以就是你了!當然……舒萌小姐你也有拒絕的權力,結果不過也就是從今往後不能再與霍家的任何人聯繫,更不可能見到炎熙。”
男人的話輕輕淡淡,漫不經心,就像說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可是舒萌的心卻被她刺‘激’得緊繃。
“你保證……除了做你一天的臨時‘女’伴,陪你去參加完拍賣會後,絕不會再有其它無禮的要求。”舒萌嚥了咽喉嚨,猶豫數秒後再度發問。
霍天擎嗤之以鼻的冷笑聲從電話另一端傳來,那笑聲不禁令舒萌臉頰一熱,連同到耳根也一併變得燙了起來。
“還是說……舒小姐自己內心還期盼着在拍賣會結束後,還發生點什麼其它小‘插’曲?”男人帶着趣意的笑謔嗓音,聽在舒萌的耳朵裡更帶着一股冷淡的輕蔑,也讓她的臉頰變得更熱了。
雖然心底怦怦‘亂’撞,不過舒萌還是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靜極了:“既然如此!那……成‘交’!”
……
從頭到尾,舒萌也未敢將自己和霍天擎的‘交’易在秦‘玉’珠面前透‘露’半個字。
今天下午的拍賣會,舒萌早上接收到一個意外包裹,很大一隻紙盒,不知道里面裝的什麼?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寄來的?帶來一股子神秘詭異的氣息。
舒萌找來劃刀費了點勁兒才把那隻大紙箱拆開,當看見裡躺兩隻華麗的衣盒時,她腦子裡閃過一道靈光,突然意只到了什麼。
“萌萌,這是買的什麼?怎麼寄到病房來了?”秦‘玉’珠正好從外面進來,身後的家傭手中提着保溫盒,是特意爲舒萌準備的午餐。
說着話,秦‘玉’珠上前已經清楚看見了紙箱裡的禮盒,水眸劃過一抹異‘色’:“這麼貴重的禮服,應該不是你自己買的吧?”
要說秦‘玉’珠也是過慣了大富大貴的日子,那些名牌衣包,金銀首飾她也司通見慣了,僅僅看一眼外盒,她差不多就能估算得出名品的價格。
舒萌對視上‘婦’人質問的眼神,面‘露’難‘色’,吱吱唔唔的道:“媽,是小安……她說今天下午我們有一場同學會,讓我一定要參加。我原本打算藉故說沒有禮服就不參加了,可是誰知道她竟然連禮服也一併讓人打包送了過來。”
“原來是這樣。”秦‘玉’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再凝對上‘女’兒的眼睛,突然正‘色’道:“同學聚會是件難得的事情,倒也是應該去一趟。”
聞言,舒萌低垂的眼瞼閃過一道光亮,看樣子事情算是這樣瞞過去了,等她見過了炎熙,看看寶寶的模樣,便也算是圓了自己最後的心願,後面她也就能安安心心的帶着格格遠赴英國去治病。
“不過,你的傷口才剛剛癒合,一定再不能大意了,不許喝酒,不要跳舞,聽見沒?”秦‘玉’珠的叮嚀聲再度傳來,二十餘年沒有盡過母親的職責,她現在要好好的彌補‘女’兒,一定要照顧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