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月離開,沒有一絲猶豫。
決然的像從未出現過,消失在季少風眼裡,心裡。
蔓延的痛,久久侵蝕着他的靈魂。
像蠱毒一般,刻骨銘心。
…
樓下的陽光溫暖,像女人的手可以撫慰心口的疼。
安七月微眯着眸子,迎着燦燦陽光深吸一口涼氣
她打算絕塵而去時,一道黑影從另一側猛地殺過來。
那道身影來的強勢迅猛,安七月又處於短暫的失怔,凌空閃過一股勁風,跟着“啪”的一聲。
被一個巴掌,扇的措手不及。
安七月被打的蒙圈了,跟着耳朵轟隆隆的像是失聰了一般,聽不清楚東西。
她黑眸深眯,將眼前扇自己耳光的女人看清。
確切的說,應該是兩個女人。
一個年女子,端莊優雅,是季少風的母親。
一個年輕貌美,脣紅齒白,如從前安七月離開帝都時候一樣,安子涵的美已經越來越沉斂了。
打她的人,是季母。
這一巴掌,若是換作是別人,那毫不猶豫是要十倍還回去的。
季母本是極爲有修養的女人,大學教授,助攻心理學,安七月幾乎從未見她疾言厲色對誰發過脾氣。
但,她剛剛那一巴掌,彷彿是用盡了畢生力量,打的安七月耳根子發麻。
安七月冷笑的看了眼她身側的安子涵,明豔的道:“別來無恙,親愛的大姐。怎麼,少風哥哥不要你了,你眼巴巴的在伯母面前道盡我的壞話,拾掇她來打我。是不是覺得這一巴掌打的很過癮,很爽?”
安子涵…
這是時隔四年之後,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着這個女人。
她恨透了這個女人,從她進入安家的那一刻開始。
她骨子裡對安七月的恨,日積月累已經長成了一顆毒瘤,隨時隨地都可以淹沒生命,吞噬人的理智。
她盯着那張靈動秀麗的俊臉,骨子裡的嫉妒瘋狂的吞噬着她的理智。
她好像長高了,山眉水眼,盈盈淺笑,五官俊美的熒屏所有神話劇裡的女主角,還要妖魅。
她身是隨意穿着的棕色風衣,海藻般的長髮被風吹翻,眸子裡的清涼傲骨異常。
看誰都是一副不屑,如視螻蟻,輕蔑無。
她四年前還要高傲,美的像男人眼的硃砂痣,徇爛的勾魂勾骨,足以讓所有的女人嫉妒的眼紅。
安子涵不動聲色的掩去眼底的不快,她勾脣漾起一抹涼笑。
她道:“安七月,不要叫我大姐,安家沒你這樣沒羞沒燥,厚顏無恥的女人。你走吧,永遠都不要出現在少風哥哥面前,你害他還不夠嗎?難道非要將他折磨死了,你才甘心?你怎麼那麼狠毒,求求你,能不能放過他,也放過伯母,給伯母一條活力,她這麼一個兒子…”
安七月蹙眉,眼底一閃而過冷嘲。
她前一步貼在安子涵的耳際,笑道:“安子涵,你這個女人真是孃胎裡帶着狠毒,你跟你那個蕩~婦媽媽一樣,根本不配有人愛。算少風哥哥沒有了我,你也沒戲。”
她頓了頓,笑的煙花璀璨,轉過身不在看安子涵一臉的驚愕,轉而看了眼身側的季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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