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溫?
靳初陽腦子裡閃過的是他後背上那深淺不一的指甲痕,還有她身上青青紫紫的掐痕。
“初陽?怎麼不在呢?”沈毓暢困惑的聲音再次低低的傳入她的耳朵裡。
“初陽?”男人玩味的嚼着她的名字,笑的一臉暗淡悠遠的直視着她。
靳初陽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勇氣,反正就是一個彎腰,直接從他的腋下一鑽。
快速的一拉門,當着他的面“哧溜”一下就遁逃了。
見着那合上的門,男人的脣角上揚了。
深邃的眼眸裡流露出一抹獵鷹般的沉寂,輕聲呢喃着。
“靳初陽,好戲馬上就開始了。敢給我扔下一百的欠條,你很快會自嘗後果!”
“初……”沈毓暢正準備離開,卻不想見靳初陽從男洗手間裡出來,瞪大了雙眸一副驚恐詫異的看着她。
靳初陽直接將她的嘴巴一捂,“閉嘴!”然後拉着她進了對面的女洗手間。
“你怎麼回事,怎麼會從對面男洗手間出來的?”
靳初陽在裡面換着裙子,沈毓暢壓低了聲音問道,當然是在確定除了她們兩人之外絕對沒有第三人在場後才問的。
這一點,沈毓暢很清楚。有時候,這廁所就是最佳偷聽和傳謠言的地方。很多緋聞可以說都是從這萬能的廁所裡傳出去的。
“不小心走錯地方了,這不是馬上就出來了嘛。”靳初陽沒好氣的解釋,“你別多問了,總之就當沒看見不就行了。”
“我當然可以當沒看見,問題是,你走錯地進去的時候,裡面有沒有別的人?這纔是重點。”沈毓暢很是認真的問。
“沒有!”靳初陽毫不猶豫的說道。
靳初陽換好裙子與沈毓暢一起回到會場的時候,遠遠的看到一羣“黃金甲”正圍着一人。
“要不要這麼前撲後繼的啊?”沈毓暢瞥着那一羣“黃金甲”,一臉嘲諷的說道。
“是上輩子沒見過男人還是這輩子缺男人?不就是一個兩隻腳的男人麼?至於把自己擠成那樣?都快跟兔子一樣跳出來了,也不怕擠壞了!”
“那可不是普通的兩隻腳的男人,那是一架直升飛機,可以讓她們
一步蹬天的。”靳初陽朝着那個方向瞟了一眼,一臉淡漠的說道。
“直升飛機怎麼了?宴槊不也是其中的一架?還不是說熄火就熄火?”
沈毓暢的語言裡繼續流露着不屑與冷譏。
“你看着好了,我敢保證,唐懿如那隻白眼狼就算把他撬走了,也不可能坐上宴家少奶奶這個位置。到時候,她只能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宴家怎麼可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靳家父母雖然視唐懿如爲親生女兒,但是在宴家人眼裡看來,那可不是這樣的。
特別是宴槊那眼睛長在頭頂的媽。
她連靳初陽都看不上眼,怎麼可能會看上一個父母早亡寄宿在親戚家的孤女呢?只怕她肯定是要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了。
她倒是要看看,到時候唐懿如被宴槊那老孃奚落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一副表情。
她簡直都有些期待了,當然她一定會落井下石的,怎麼着也得給初陽把這口氣給出了。
“靳初陽,你都跟人說什麼了?”
靳初陽不打算去那“黃金甲”堆裡湊熱鬧,正打算離開找個安靜的地方去,卻見宴槊氣勢兇兇的朝着她這邊大步而來。
他一臉鐵青,就好似靳初陽欠了他多少人情錢債似的,甚至還有一副秋後算賬的意思,眼眸裡滿滿的迸射着質問。
靳初陽還沒來得及出聲,他便是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很用力,扣的很緊。直拽得靳初陽疼的皮都要脫落的感覺。
“放手!”靳初陽冷冷的直視着他,語氣更是冷硬的跟芒刺一般,“宴副總,請你尊重你的員工也尊重你自己。”
“靳初陽,你就這麼急不可待的想要跟我撇清關係?”
宴槊一臉陰戾森冷的盯着她,眸中透着一抹恨意,“我們兩年的感情,就容不得我犯一次錯?”
他的聲音壓的很低,拽着她的手直把靳初陽朝着一旁拉去。
“宴槊,你要幹什麼?”
沈毓暢見他一副氣勢兇兇又來者不善的樣子,想要阻攔他,卻遭到他的一記狠視。
“你給我滾遠點,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靳初陽朝着她搖了搖頭,“沒事,你沒管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解決,你自己找節目去。”
沈毓暢不放心的看着她,靳初陽又朝着她露出一個會心的淺笑,示意她無須爲她擔心。
這麼一點小事,那還不至於難倒她。
沈毓暢這才離開,離開之前朝着宴槊狠瞪一眼。
“放手!”靳初陽直視着那拽着她手腕的手,冷聲說道。
宴槊卻沒有要放手的意思,盯着她的視線更顯複雜。
“難道你想讓我在如此人員密集,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不該說的話來嗎?”靳初陽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說着不帶一絲感情的話。
至此,宴槊那拽着她手腕的手終於鬆開了,雖然還有一絲不甘與淺憤,但最終還是壓了下去。
靳初陽冷冷的瞥他一眼,然後自顧自的朝着一旁沒人的地方走去。
宴槊擰眉跟上。
不遠處,與另外幾個人相談甚歡的唐懿如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這個方向,密切注意着宴槊與靳初陽的一舉一動。
“初陽,我知道這次的事是我不對,我也知道你很生氣。我向你保證,以後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也跟你保證與唐懿如不再有任何關係。”
宴槊略帶着一絲懊悔的看着靳初陽,說着滿滿保證的話,“我們兩年的感情,我就只錯了這麼一次,你就原諒我行嗎?”
“對不起,宴總。”靳初陽一臉淡漠而又冷情的看着他。
“你的保證對我來說沒用,因爲你的信用額度在我這裡已經透支。
我要的是沒有任何瑕疵的感情與婚姻,你不止有瑕疵,而且對我來說已經是污品。
所以,你的保證還是留着給別人吧。還有,錯就是錯,不管是一次還是N多次,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你不須對我再過多解釋,我們好聚好散。你放心,我不會逢人便說你的錯。”
靳初陽面無表情的說完,儘管心裡很痛,但是卻沒有臉上表露出一絲來。
她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容不得感情和婚姻裡的污漬。更何況那個女人還是她的親表姐,這是對她的極度不尊重。
“呵!”宴槊突然間一聲冷笑,雙眸一片陰森森的盯視着她,“靳初陽,你可想好了,跟我分手你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是嗎?那你倒是說說看,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