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初陽剛劃過手機,都還沒來得及出聲,耳邊傳來一陣帶着揶揄又娛戲的聲音。
藥?
什麼藥?
靳初陽轉眸看向宴白。
然後耳邊那略帶着肆笑的聲音繼續傳來。
“我說宴白,你也真是有夠黑的啊!爲了抱得美人歸,真是無所不用其及。
聽說你現在,美人在懷,生活的可有滋味了。那你可得給我記上一功的。哦,對了,再跟你說一件事情……疑,你怎麼都不出聲?”
陸寅時見自己自顧自的說了這麼久,但是宴白卻是連一個“哼”聲都沒有給他。
猛的,一抹不好的預感襲來。
該不會,這電話不是宴白接的,而是他女人接的吧?
哦,他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那個叫靳初陽的女人,不止是他的寶貝老婆,還是他的秘書。
這倆人可以說是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的。
糟糕,真要是這樣的話,那他可真是闖大禍了。
別說是記功了,就宴白那陰黑的做事風格,要不把他剝皮了纔怪。
“那什麼,我還有一個手術等着做。先不跟你說了,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陸寅時也不管這電話到底是不是靳初陽接的,總之此刻要做的事情,那就是趕緊開溜。
絕不能讓宴白那黑人給逮到,要不然,他一定會死的非常壯烈。
說完,也不給電話這邊的人說話的機會,直接很果斷的掛了電話。
靳初陽手裡還拿着手機貼在耳朵上。
腦海裡迴響着對方的話“有藥到,需要爲你準備嗎?”
“爲了抱得美人歸,無所不用其及。”
“誰的電話?怎麼你一個字也不說?”
宴白見她用着十分怪異的眼神看着自己,而且接電話這麼久,竟是一個字也不說,側頭略疑惑的問着她。
靳初陽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看着他的眼眸微眯,彎成一抹月芽狀,就那麼笑而不語的看着他。
宴白被她這眼神看的微有些淺怔。
不過,宴白就是宴白,那強大的心
理可不是一般人能比過的。
靳初陽的眼神與表情,都已經讓他猜到了個十之八九。
看來,剛纔這電話,絕不是一個好的電話。
她一個字也沒說,就那麼聽着對方在說。
那就是電話裡說的肯定與他有關了。
他的電話,能打進來的也就那麼幾個人而已。
所以,剛纔一定是覺得是他接了電話,所以電話那頭的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不知道說了什麼話了。
打這個電話的人除了沈毓肇,也就只有陸寅時。
但是,沈毓肇不太有這個可能,因爲剛從公司出來。
那麼也就只剩一個陸寅時了。
再有一個宴白認定這電話是陸寅時打的,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那就是,那小子是個急性子,很多時候,電話一接通,都是他先“噼啪”開口的。
所以,這個電話十之八九就是他打來的。
至於他在電話裡都說了什麼,除了與他的專業掛鉤的事情之事,那就不會再有第二件事了。
也就是說,她很可能已經知道上次他吃藥裝病的事情了。
不得不說,宴白的大腦發達程度已經到了一個無人能及的地步了。
就一個電話,而且還是靳初陽不出一個聲音的電話,竟然能讓他猜出這麼強大而又精準的信息來。
這大腦簡直就不是地球人的大腦。
猜測出了個大概之後,宴白自然也就更加心安理得了。
朝着靳初陽勾起一寵溺的淺笑,“寶貝,我知道你初償那美妙的滋味,是會多想的。但是,現在可不行,我在開車。放心,回家就能滿足你。”
靳初陽的眼皮跳動了兩下,看着他那一臉“我一定會滿足你的”表情,簡直有一種想把他拍死的衝動。
流氓是怎麼來的?
就是這麼煉成的。
對於流氓程度,如果說宴白認第二的話,那估計真沒有人敢認第一了。
怎麼就能流氓耍的這麼心安理得又隨時隨刻呢?
朝着他勾脣訕訕的一笑,“宴少爺,你想多了。那美妙的滋味,是你自己想多償吧?我可沒那念
頭!”
“哦?”他似笑非笑的勾了勾脣,深邃的雙眸彎成一條細縫,就那麼饒有興趣的看着她。
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那也得有你的配合,不要然我一個人怎麼償試?再說了,我們可是簽了合同的。錢債肉償一輩子。”
“合同?”靳初陽漫不經心的瞥他一眼,“宴少爺,那你倒是把那份合同拿出來看看?這光你一個人說可不行,那得白紙黑字的寫着才行。”
就不信你還拿得出來,那份欠條已經被她丟碎紙機裡碎了。
你要是拿得出來,那就就叫一個佩服你了。
“嗯哼?”他笑的一臉諱莫如深,特別是那看着她的眼神。
簡直就跟一隻翱翔於天際的雄鷹俯視着自己盯上的獵物一般,直讓靳初陽忍不禁的瑟了一下,然後手臂上竟是豎起了層層的雞皮疙瘩。
爲什麼她會有一種挖坑自己跳的感覺?
他那笑容,就好似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內,而她就好像是他面前的一個跳樑小醜。
自己覺得跳的很好,但是在他眼裡卻根本不值一提。
他沒再說話,只是拿着他那深不可測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又一眼後,握着方向盤,目視前言,穩穩的開着車。
靳初陽總覺得自己的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還有就是整個人都是虛虛的。
剛剛纔升起的那一抹氣勢,卻是在他的高氣壓下,被碾壓的一滴不剩。
車子駛入別墅大門,在院子裡停下,鐵門自動的緩速合上。
他沒有立馬下車,而是依舊坐於駕駛座上,雙手環胸而抱,微微的側身,笑的如夢似幻的看着她。
那眼神,再了次讓她覺得頭皮發麻中,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都有一種被凝固的感覺。
靳初陽強壓着自己,絕不能在他面前低頭,絕不能時刻被他壓迫碾壓,必須奮起反抗。
一想到剛纔電話那頭,對方說的話。
猛的,靳初陽的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
藥,那自然是生病了才用得着的。
但是,好像有個人,生病了,還能生龍活虎的跟頭熊似的。
那是生病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