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觀察過那天樑淺的狀態以後,易渝朗終於如願以償的和黎羽見了一面。
“世子殿下真的是和上輩子一樣好手段!”易渝朗看着面前坐在的黎羽,忍不住出言嘲諷。
他一早就安排促使了和黎羽的見面,但黎羽一直不願意見自己,一直用手段將見面時間往後推,直到如今兩個人才見上面。
面對易渝朗的嘲諷,黎羽倒是很淡定,看了易渝朗一眼之後就直接進入正題:“你應該已經重生了吧!是吧!”
進入正題,易渝朗也懶得再扯其他的,臉色也變得嚴肅下來:“所以到底是什麼情況呢?你知道的消息比我多,我也就不瞞你了。盈盈和我都是重生的,我想你肯定也是吧。重生的人到底還有哪一些呢?”
黎羽笑了笑:“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因爲以後還有可能會增加。我現在只能告訴你重生的人的人數只會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易渝朗聽見這句話皺了皺眉頭,問道:“你這句話的意思是說,還有哪些已經重生了的嗎?”易渝朗有些不敢相信,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多人都重生了。
“怎麼會突然間有這麼多的重生者?”易渝朗看着不講話的黎羽,一下子就切中要害:“這些肯定和你有關係吧?”
“當然了!”
黎羽還沒有答話,兩個人身後雅間的房門就突然間被推開。易渝朗朝着聲音出現的地方看過去,就見杜淵從門口帶上門走了進來。
杜淵作爲當今的探花郎,易渝朗自然是認識他的。而正是因爲認識,易渝朗才感覺到詫異:“他怎麼過來了?”
“我怎麼過來了?”杜淵輕笑,在兩個人身邊坐下,笑容看起來有些諷刺:“真真是造化弄人,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我們好像都沒有什麼交集啊!”
說完這句話,杜淵又思考片刻,片刻後嚴謹的補充道:“也不對!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我們之間的聯繫大約就只有淺淺和你孃親她老人家了!”
我的孃親?
易渝朗不是個蠢人,聯繫到杜淵的姓氏,很輕易的就理清楚了杜淵和自己的關係:“你是杜家的人?年齡又和我差不多,杜伯伯的兒子?”
杜淵點點頭。
三個重生的男人坐在一起,竟然一時間相對無言。
最後,還是黎羽主動開口道:“你們兩個今天過來都是來問我上輩子的情況的,對吧?”
易渝朗和杜淵都點頭。
上輩子他們所有人和易聘婷鬥到最後,最後一個死去的人就是黎羽。所以如果想要了解上輩子更多的情況, 黎羽瞭解的情況就會比易渝朗和杜淵多得多。
黎羽整理了一下狀態,緩緩將上輩子兩個人死了之後的情況說清楚。
上輩子他們三個人之中,最早死的就是杜淵。易聘婷從樑淺回到京都以後,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和杜佳開始聯繫起來。易聘婷一開始就忌憚杜家的勢力,在拉攏杜家的人不成之後就惱羞成怒直接陷害了杜家,利用系統的能力殺人於無形,將杜家弄了一個上上下下滿門全滅,可謂是極其悲慘。
易渝朗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杜家上下滿門都死於非命之後,樑淺也被易聘婷才黎羽的哪裡弄出,害死於街頭。等易渝朗和黎羽找到樑淺的屍體的時候, 樑淺的屍體甚至都已經被凍硬了。
易渝朗執意要將樑淺的屍體帶回易家安葬,黎羽不同意。
那時候黎羽心裡面已經隱隱約約有了些預感,他覺得蜱身上有些很奇怪的東西,他們這一次可能是要一敗塗地了。
但莫名的,冥冥之中好像有個聲音告訴黎羽,讓他不要放棄,總有東西可以幫助到自己的,而在那個東西幫到自己之前,自己需要先保護好樑淺和自己。
樑淺已經死了,黎羽自然也心如死灰。他不知道寶存好樑淺的屍體會不會有作用,但他還是依舊留存有一絲希望將樑淺的屍體保存完好,因爲他總是覺得那個東西給自己帶來的幫助,一定是可以將這些全部推回重新開始的。
黎羽和易渝朗因爲這件事情大吵一架,最後樑淺的屍體被黎羽強勢的帶走了。
在那之後,掌控了全國上下勢力的易聘婷,下一個動手的對象就是易渝朗。
易家除了大房以外的人全都投靠了易聘婷,易聘婷聯合幾頭靠自己的人裡應外合,成功弄垮了易渝朗,易家大房就此落幕。
“你們兩個人出師之後,第個出事的是程皓瀚!”黎羽補充道:“他在易渝朗此之前就應該已經全面的被易聘婷控制了,一直在宮裡面裡應外合和我商討一些對策。但易聘婷和她身上的那東西並不是省油的燈,很快就發現了程皓瀚的不對勁,程皓瀚就被他們藉口除掉了!”
說到這裡黎羽嘆了一口氣:“當時對外公佈出來的是說程皓瀚是食物中毒身亡,但是誰又知道這個毒到底是誰下的呢?”
易渝朗和杜淵聽到這個結果後兩個人都沉默了。
易家大房上輩子是被陷害入獄,最後被滿門抄斬。
杜家則是被買兇殺人,滿門上下被一夜之間屠殺殆盡,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程皓瀚就更奇了。
他那時候已經殺光了自己的兄弟,登上皇位。貴爲天子的他心裡面對易聘婷又起了防範之心,顯然不會隨便吃易聘婷和易聘婷身邊的人帶來的食物,就連吃東西的時候肯定都也會注意,最後竟然是被下毒害死的。
如果說易聘婷可以簡單的促成一個點促成一件事,還能說是她安排縝密有巧合,但如果每一件事裡面都充滿着這樣的巧合,那也就太奇怪了一點。
“易聘婷還真的是挺讓人感到好奇的呀!”杜淵回憶起自己上輩子和這輩子對易聘婷爲數不多的印象和接觸情況來看,感到很奇怪:“平日裡面見着也就是一個有些小手段小心機的人罷了,怎麼會不知處這麼縝密,又擁有這麼多人站在她的那一邊呢?”說完這句話以後,杜淵還特地看了易渝朗一眼,其中的意思誰都明白。
怎麼連你也要站在她的那一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