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沒有想到,司馬軒真的會將口頭上的話付出與行動。
自己有朝一日會被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腦門。
早年她是在江湖上混過很長時間,可自從建立五湖集團以來,五湖集團的生意逐漸由黑到白,開始走向正規。
即便集團內有着大量早年一起打拼過來的人,可這幾年的安逸已經讓她逐漸失去早年混跡江湖的魄力和勇氣。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逐漸從周婉兒心底涌出,開始吞噬起周婉兒最後的倔強和堅持。
眼見周婉兒變得慌張起來,司馬軒臉上的冷意逐漸緩了三分。
“婉兒,聽我的,如今的五湖集團已經不是你的五湖集團,只要你願意在集團股份轉讓書上簽字,我會放你一馬。”
司馬軒面露笑容的說道:“你已經賺下足夠瀟灑一輩子的身家,我可以讓你帶着你的身家離開江都,屆時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哪怕是環遊世界,都可以。”
周婉兒沉默不語,握着手中的槍冷意不減。
“不管怎麼說,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對你的情誼你是知道,我不想殺你。”
司馬軒繼續勸說道:“咱們是同學,是朋友,我得到五湖集團,只是希望你有足夠休息時間和良好的生活環境,打打殺殺已經不適合你。”
“如果我沒有說錯,如今的五湖集團已經逐漸走上正道。”
就在這時,江寒開口道:“這些年你瞞着婉兒做過不少違法亂紀的勾當,你要是得罪五湖集團,會害死很多人。”
“江寒,你閉嘴。”
司馬軒再次暴怒道:“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投降,這是你唯一路。”
江寒看了一眼手機,說道:“看在曾經老同學的份兒上,我勸告你。”
“你說什麼?”
司馬軒微微一怔,以爲自己聽錯了。
不僅是司馬軒,就連周婉兒都愣了愣,這個時候的他們明顯處於劣勢,想要站在上風的司馬軒投降,這無疑癡人說夢。
“投降。”
江寒再次重複剛纔的話,“這是你唯一的路。”
“哈哈哈……”
聽到江寒的話,司馬軒忍不住大笑起來,說道:“你是不是被嚇傻了?自己深陷困境居然叫我投降?你腦袋是被門擠壞了吧?”
話音落下,他驟然調轉槍口對準江寒,雙眸泛起毒光,“你以爲你是誰?幾句話就能讓我投降?”
“江寒,在我眼中,你不過是個廢物!”
“跟我爭!你拿什麼?”
“我身價數億,就算是我一輩子不上班都夠花!”
“你呢?你個廢物女婿三天不去你老婆面前報道就會被斷了口糧!”
“而現在,只要我扣動扳機,就能送你去見閻王!”
司馬軒居高臨下的看着江寒,臉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如今的他彷彿已經掌控整個局勢,周婉兒和江寒的生殺大權皆在他手。
就連五湖集團的總裁周婉兒都目光呆滯,似乎下一秒都會妥協。
司馬軒高興到極點,也得意到極點。
似乎,扳機扣動便能成功。
而且,他正打算這麼做!
可就在這時,別墅外響起密集的槍聲和震耳欲聾爆炸聲。
在這密集的槍聲和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夾雜着無數的慘叫聲。
本打算扣動扳機的司馬軒愣住了。
他震驚的聽着外面不合時宜的聲音,額頭逐漸冒出細密的汗珠。
就連後背都逐漸被冷汗浸溼,一股涼意迅速席捲全身。
和司馬軒一樣震驚的還有他帶進別墅的十人,這些人臉上全部都爬滿慌亂和緊張。
除了這些人,震驚的還有周婉兒。
原本陷入困境的周婉兒 已經絕望,可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一刻發生變故。
雖然她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但是她能夠從司馬軒的表情感受到司馬軒的人正在陷入一場激烈的戰鬥。
江寒面色不變的抽着手中的香菸,非但沒有任何慌張,反而淡定的不同尋常,這無疑讓周婉兒注入一劑強心劑。
三分鐘後,密集的槍聲逐漸停下。
伴隨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從遠處傳來,一名心腹身形踉蹌的從門口跑進來,彷彿剛剛從地獄中跑出來,臉上佈滿驚恐的大叫道:
“死了,全死了!”
“軒哥,咱們二百個兄弟全都死了。”
“這些人來的太快,他們手裡拿着步槍,腰間別着利刃,甚至還有自殺式無人機,我們根本招架不住。我們好多兄弟連槍都沒掏出來就被幹掉了。”
砰!
不等他說完,槍聲響起,已經帶人來到門口的玄武一槍將其幹掉。
只見玄武揮了揮手,近五十名蒙面青年衝入大廳,落在四面八方,將司馬軒等人團團包圍起來。
這些人全副武裝,手中清一色全部都是95式步槍,腰桿猶如標槍般筆直,渾身釋放着一股濃郁的肅殺之氣。
氣場強大,震撼四方!
看着這一幕,司馬軒身體一個踉蹌,癱坐在沙發上,他驚愕的望着江寒,問道:“他……他們都是你的人?”
啪嗒!
江寒面色不變的重新點上一根菸,慢條斯理的抽了一口,說道:“我早就說過,投降是你唯一的路!”
“你……你到底是誰?”
司馬軒難以置信的看着江寒。
感覺這一刻的江寒無比陌生。
在他眼中,江寒一直都是一個人人都瞧不起的廢物女婿,豈會有能力培養出一批訓練有素、實力強大的手下?
從這些人渾身釋放出來的殺氣和全身上下的裝備來看,不難猜出這些人並非爛大街的小嘍嘍,而是實力遠超自己想象的人。
尤其是那清一色的95式步槍,絕非是他能夠輕易搞到,更別說是裝備足足五十人。
和司馬軒一樣震驚的還有周婉兒。
看着眼前的江寒,她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內心的震撼久久無法平息。
多年不見的老同學,什麼時候有這麼強大的實力?
難道,江寒除了慕容家上門女婿的身份,還有更神秘的身份?
周婉兒貝齒輕咬,心中有些貪戀眼前這個男人的神秘,還有偉岸。
如果不是江寒力挽狂瀾,此刻的她恐怕已經變成一具屍體。
江寒,你到底是誰?
這不僅是司馬軒困惑的問題,也是她困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