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誓死爲將軍效命!”
兩千青陽衛知道自己所要面臨的敵人是誰,但越是這樣越讓他們感到興奮,他們能有現在的成就,都是張陽賜予的,爲他戰死又有何懼!
“大丈夫當戰於沙場,取敵人之首級,攻城掠地無有懼色!”
蘇山是最早跟着張陽的人,可惜他的實力不足,但亦能當一名青陽衛副將,領如此精銳血戰沙場,其願足矣。
當張陽明白地告訴他們此次的任務,以及敵人是誰,蘇山就已經有了決心,練武到如今,有張陽的栽培,他也不過是中武衛而已,以這樣低微的力量,能夠擋住一名武侯,這說出去足以笑傲他人了。
“將軍,如果我死了,就請你爲我照顧好趙秀!”
柳十三同樣沒有拒絕,《瘋魔戟》要訣講究的是勇往直前,有我無敵的氣勢,雖然他可以爲趙秀拋棄一切,但如今隨了張陽出征,兒女情長都暫時放下,只有擁有瘋魔般的勢氣,才能所向披靡!
“各位,我會記住你們的,生當做人傑,死亦爲鬼雄,你們是我張陽麾下勇猛的將士,我爲你們自豪,不要輕易放棄自己的性命,我還指望你們替我打贏每一場戰役!”
張陽肅然敬禮,把每一名青陽衛都看過一遍,這些人都是自己積累下來的精銳,如果不是嶽南天,他們還會爲自己征戰無數次。
“柳十三,你給我記住,我不會替你照顧趙秀的,你想要她活的好,就給我活着回來!”
最後,張陽對站在面前的柳十三喝道,後者渾身一顫,一股血性涌起,彷彿忽然充滿了力量,戰氣肆意的激盪着,一陣旋涌之下,居然在他的背後凝成一道虛影。
霎時間,一股張狂,暴唳的殺意傳開,那虛影緩緩地升起,讓柳十三一下子彷彿變成了另一個人,殺戮無盡,狂亂暴動的意境傳開,讓人好似置身修羅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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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瘋魔屠性,居然讓我領悟了,可惜不能去戰場!”
柳十三的變化來得快,消失的也快,兩個呼吸就歸於平靜,只是此時他的臉上充滿了異樣的氣質,“哈哈,走!將軍,我會回來的!”
不需要多餘的話語,柳十三回身對青陽衛喝了一聲,當先而走,蘇山對張陽一拜,跟着柳十三而去。
所有青陽衛都無聲地跟了上去,張陽看着他們的背影,臉色哀傷,本以爲自己達到武帥,就能夠所向披靡,建立一番功業,現在才發現,自己原來還是井底之蛙。
“有如此忠誠的精況,將軍應該高興!”魯九對這支精銳同樣充滿敬佩,正如張陽所說的,生當做人傑,死亦爲鬼雄,只要他們不死,必能獲得極大的提升。
“乾天衍空大陣,主要的能力是困住敵人,佈置之時每個人身上都要裝備一枚令符,這令符經由武賁戰氣加附,然後再由他們排佈陣法,激發令符戰氣,以陣林爲掩護,便可成幻境,困住嶽南天,除非戰死得剩下不足十分之一,否則陣法便不會破除!”
“其中,若他們死亡一人,則該人所持的令符戰氣便會通過陣法轉至其他們,使幻境得以維持,也就是說,他們剩下的人數越少,則能夠獲得戰氣加持量越大,對他們有極大的好處,若資質好的,甚至能夠晉升武賁!”
本來乾天衍空大陣能夠使武衛困住武侯的威力已經讓張陽極爲震驚,想不到居然還有這種能力,這豈不是說可以批量製造武賁麼?
“如果你以爲這個大陣可以製造大量武賁就錯了!”好似猜出了張陽的想法,魯九接着說道,“這個大陣雖然極好,但卻有一個不足,那就是若列陣的士兵根骨資質不成,則要反傷自己,根骨不佳便無法承受戰氣,人數越少,那就可能使列陣的士兵被戰氣灌注承受不住而傷亡!”
“原來如此!”
張陽心中暗道可惜,不過幸好自己所挑選的青陽衛都是根骨不錯的,而且這個陣法需要付出極大的傷亡,卻是一大弊端,也只有這種情況下合適使用。
正如魯九所推算的,張陽在七天之後就得到探子來報,孫啓縣出現一名斯文青年,身着紅色內甲,黑袍束帶,紅巾護額,面色困頓,騎着一匹赤兔馬徑直往孫啓縣而來。
“此人必是嶽南天了,先生果然神算也!”
得到消息後,張陽忍不住對魯九大讚道,如果不是他事先推算到,現在要準備根本就來不及了。
“乾天衍空陣能夠困住嶽南天至少三天,三天之後他就會破陣而出,不過將軍也不需擔心,只要你離開了榛珂郡,他就追不上你了!”
魯九在婢女的攙扶下,和張陽走在花園裡。
“先生就和我一起走吧,我很希望能夠得到先生的幫助!”
“我不能和將軍走,否則誰來拖住嶽南天,將軍放心去吧,等你破了逐邢城,便來尋我,我再送你一件好消息!”
聽得魯九居然要拖住嶽南天,張陽又是一驚,這豈不等於去送死?
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張陽已經有了不少了解,武者練體,文士明智,修習書綱則能通曉智慧,明心見性。
武者分有武衛、武賁、武軍、武帥、武侯、武尊六級,而文士亦同樣有六級,分別爲聰穎、睿智、靈慧,無雙、天謀、神算。
武者的等級體現在個人的武力上,而文士的等級則體現在演練兵士,陣法操演的威力,以及對各種事情的算計。
也因爲文士一輩子都浸淫在書海里,因此大多數文弱,普通武者都能夠殺得了人,所以當張陽聽見魯九要拖住嶽南天,不禁擔心起來。
“呵呵,我雖手無縛雞之力,但動動口還是可以的,嶽南天今日是你的兇人,明日便是你的貴人,將軍還用得着擔心嗎?”
魯九微微咳了一下,面色微白,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我經營的這馬場已經有十七年了,算算時日剛剛好,宋澤元要了我的赤兔馬,而我要他的一員大將,不虧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