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齊勇和那個吐蕃大漢的比鬥扔在繼續,兩人一個身形敏捷,一個力大無窮,相持之中,只見一直遊走着避免同那吐蕃大漢直接相抗的齊勇忽而猛地一下調轉了腳步,直衝那吐蕃大漢的面門而去。那吐蕃大漢見一直躲閃的齊勇忽而如此威勢的直衝而來,卻大吼一聲登時迎面而上,狠狠的揮出拳頭對着齊勇的拳頭就打了過去。眼看他那銅錘一般的拳頭就要對上齊勇的全都,卻孰料齊勇原是虛晃一槍,此刻腰身忽而一扭,竟然從側邊揮出手臂來,一掌橫着劈砍向了那個吐蕃大漢的脖頸。
只聽那吐蕃大漢悶哼一聲,猛地一下子捂住了脖頸下面,臉色一下子蒼白,滿臉驚異的看着齊勇,踉蹌着連連後退了好幾步,一手捂着脖頸下不停的喘氣。
齊勇見那吐蕃大漢似是受到了重創一般,有些疑惑的擡起來自己的手看看,卻又聽得那吐蕃大漢滿臉不服的大吼一聲,又一次朝着齊勇撲打了過來。
齊勇立刻抽身而退,那吐蕃大漢高大威猛,力大無匹,齊勇不能正面同他硬抗,而是憑藉着自己靈活的優勢繞着吐蕃大漢,避開他的攻擊,然後尋找時機冷不丁的打他幾下。
那吐蕃大漢如同一頭髮狂了的熊罡一般,嘴裡大喊着不停砸向齊勇,齊勇來回閃躲,那吐蕃大漢攻勢愈猛,齊勇的身形也更爲迅疾。
那吐蕃大漢雖然攻勢威猛,但齊勇遊走靈活,他打不到齊勇。而齊勇不停遊走,是不是的尋機打上一下,亦無法對那吐蕃大漢造成多少傷害。
僵持之間,那吐蕃大漢忽而猛地躍起,一手猛地抓向了齊勇,齊勇立刻折身閃開,但那吐蕃大漢這一下卻是狡猾,抓向齊勇那隻手根本沒有使力。並非真的就要抓住齊勇,而是忽而一個轉身,朝着齊勇閃開的方向一腳踢了出去。齊勇也是反映極快的,見他踢了過來。兩手撐住他的腿,身子當空一翻,竟然手臂撐住了那吐蕃大漢的肩膀,在他的肩膀上面倒立了起來。
下一刻,就見那吐蕃大漢面色忽而一邊。緊緊擰着眉頭,上身忽而泄氣了一般的一鬆,竟是一下子被齊勇按到在了地上。
齊勇一個翻身,站定了身子,皺了皺眉頭,向那吐蕃大漢走了過去,卻是要伸手過去扶他。
不料,那吐蕃大漢卻忽而從地上暴起,兩手就要朝齊勇的脖子勒去。齊勇一個躲閃不及,被那吐蕃大漢勒兩個正着。兩手立刻抓住那吐蕃大漢手臂,同時腳朝後踢去。
只聽得那吐蕃大漢悶哼一聲,一下子鬆開了齊勇連連後腿了好幾步,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一條腿好似沒有知覺一般,努力了好幾下,卻仍舊起不來。
齊勇被鬆開,這時候夏鴻升轉頭看看李奉,正見他輕輕拍打去了手上沾的塵土,手裡面那三粒小石子兒。正好用完。
知道這時候該有個人出來說話了,於是夏鴻升自己擠開人羣越衆而出,朗聲道:“這位吐蕃勇士,你已經輸了。方纔你與這位壯士賭鬥。所謂願賭服輸,該你道歉了。”
齊勇這時候臉上沒有高興的神色,只是皺着眉頭,卻是走過去將地上的那吐蕃大漢給扶了起來。
衆人都對齊勇的這一舉動叫好起來,也叫喊嚷嚷着讓那吐蕃大漢道歉。
那吐蕃大漢被齊勇扶着一瘸一拐的站起了身子來,臉色羞惱。看看齊勇,卻是一咬牙,猛地往後退了一步,給齊勇噹的一聲單膝跪倒了下去,說道:“巴桑輸給了這位勇士,願意信守承諾,給之前的人道歉!”
說完,那吐蕃大漢站了起來,擠開人羣就匆匆離開了。夏鴻升看看那吐蕃大漢,又看看易秋樓,給他使了個眼色。易秋樓立刻會意,暗中跟了上去。
圍觀的人羣在後面起鬨,朝着吐蕃大漢的背影發出噓聲,又鬨鬧着對齊勇叫好。
齊勇卻低頭看着自己的手,眉頭不展的走了過來。
衆人又都朝這邊擠來,給齊勇豎大拇指稱讚,齊勇卻似乎有些低落,也不迴應,只是默默站到了夏鴻升身後。
夏鴻升幾人立刻轉頭便走,後面仍舊有習武的人上前來給齊勇搭話,欲圖結識。
被餵了好大一會兒,齊勇不勝其擾,趕緊拱手道謝,說自己還有事情,這才脫身離去。
回到夏鴻升跟前,夏鴻升笑看着齊勇,正待要說幾句,卻聽齊勇先說道:“公子!剛纔有人暗中幫助小的,非是小的打敗了那個吐蕃人!”
“嘿?你還不高興了?”夏鴻升知道齊勇有點兒接受不了自己不是靠自己的本事打敗那個吐蕃人的,於是說道:“要不是李老爺子覺得你們倆這麼打下去定然要兩敗俱傷,怕你們受了傷誤了以後的精進,毀了倆好苗子,這才暗中出手幫了你,那這會兒你和那吐蕃人說不定就已經都被擡郎那兒去,這病牀上繼續比瞪眼兒了!”
“呵呵,尋常的比鬥而已,受傷了不值當,莫要爲了這等小事而毀了往後習武精進的根基。”李奉對齊勇說道:“你同那吐蕃人旗鼓相當,各自都沒法勝過對方,到最後就是個死鬥,誰也打不贏誰,結果還硬打下去,打個兩敗俱傷。我只是幫你們趕緊結束了,不至於到最後弄了個兩敗俱傷。”
“齊勇多謝老爺子掛懷!”齊勇上前給李奉行了一禮,不過看得出來,仍舊情緒不高。
夏鴻升拍了拍齊勇,說道:“好了,不要再糾結這件事情。這比武本就不該你去參加。你自己知道與那吐蕃人打的是平手,也就行了。總不能讓老爺子半路殺出去斷開了你倆啊!否則不就顯得你輸了?好在老爺子幫你幫的天衣無縫,誰也沒發現。至於那個吐蕃人,我已經讓易大哥前去追他了。看看他怎麼個樣,說不定,日後你倆還有的比呢!”
齊勇點點頭,又說道:“公子,這個吐蕃人不懂規矩禮法,似是剛從兵伍裡出來的,小的覺得,下手不留餘地,應該是軍伍中養成的習性,倒也不算是個故意傷人的壞心眼兒。”
夏鴻升送了聳肩:“那可說不準……等易大哥的信兒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