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鴻升用了幾天的時間,來考慮用什麼作爲軍歌,可是卻仍舊沒有個頭緒。後世裡部隊的軍歌,被夏鴻升用作了軍校的校歌,因爲他覺得軍校的學員到底是學生,需要一種朝氣,需要一種希望,同解放軍軍歌正好契合。而大唐軍隊的軍歌,則需要一種血性,一種能讓人一邊高吼着,一邊將手中的障刀和長槊往敵人的身上奮力砍下,刺去的血性和豪壯。解放軍軍歌,更多的是強調一種責任感和一種民族希望,相比較之下,這種血性卻不如抗戰時候的抗戰歌曲多。只是那些抗戰歌曲,卻並不太適合大唐的軍隊。
夏鴻升晚上在家中回憶和改編金庸大師的小說,讓其附和大唐的時代背景。白天就在軍校,在課餘之外的時間讓軍校的學員集中學習一些新的歌曲,當然,其中最重要的一首就是《大唐皇家軍官學校》校歌了。
夏鴻升特意讓印刷廠的匠人拓印了一塊巨大的豎幅,然後用一大塊雙層玻璃框表了起來,豎在了軍校之中,等以後那邊的軍校廣場建成之後,就豎一石壁,再行鐫刻其上。
這首充滿了自信、朝氣與希望,充滿了責任感,熱情奔放的《大唐皇家軍官學校校歌》一經出世,就立刻受到了軍校學員和一衆教員的喜愛。原本,這種進行曲式的音樂形式就因其雄勁剛健的旋律和堅定有力的節奏,而感染力更加巨大。這種形式是學員們沒有見識過的,所以原本就新奇不已。更重要的是,此首樂曲專爲大唐皇家軍官學校,專爲軍校學員所做,是歌唱他們的心聲的歌曲,此曲形象鮮明,旋律流暢,音調堅實,節拍規整,集中展現了大唐皇家軍官學校學員們所具有的愛國使命感與民族責任感。充滿了自信與希望,深切的感染了這一羣年少熱血,同樣自信與充滿希望的學員們,與他們心中的理想契合。因而讓他們感同身受,產生了深切的精神共鳴。
這幾天走在軍校中,總是能夠聽見嘴裡哼唱着軍校校歌的學員,也讓夏鴻升心中倍感欣慰。
學員們喜歡校歌,這是學員們對軍校的熱愛和向心的一種體現。也證明了軍校的凝聚力。
“呵呵,夏兄之才,周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走在夏鴻升身邊的馬周剛聽見了哼唱着校歌過去了的幾個學員,回過頭來向夏鴻升笑道:“這首校歌用詞直白通俗,卻鼓舞人心,旋律去繁就簡,卻震盪心緒。不僅朗朗上口,易於傳唱,更是令人振奮不已,猶如春之朝暉。夏之雷震,叫人滿懷希冀,精神抖擻。”
夏鴻升搖頭笑笑:“賓王兄過譽了。軍校從去年開始籌備,眨眼間這頭一個學期就已經要過去。這中間,多虧了賓王兄在此主持,若非賓王兄,這軍校恐怕不能如此快的的建立起來,走上正軌,須得多等幾年了。不知賓王兄對這軍校之中的日子,可有何感觸?”
馬周搖了搖頭。嘆道:“周在接觸這些人之前,一心爲求取機遇,施展抱負,以造福天下寒門爲己任。一心要幹出一番造福萬民的大功業來。當初常將軍將周推薦於太子,太子又將周帶至此處。實不相瞞,最開始,週報的卻是獲得太子殿下青睞的心思。而後接觸的多了,方纔認識到軍人之於國家,於百姓的作用。才知軍人爲國家,爲百姓之付出,比於文人毫不遜色,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及之後軍校成立,周承蒙夏兄看重,託付軍校之事,漸漸到了今日,如今反而喜歡上了軍校之中的日子。軍人赤誠,周在此也無需思量那朝堂上面官場之間的勾心鬥角。且,周做好軍校的事情,學員成了將才,也是周爲百姓、爲大唐做出的功業,軍隊強大,國家纔會安定,百姓纔能有人保護,得到安居,所貢獻者,卻並不比出仕小。如此,想想此前對出仕的執著,反而有些可笑。一葉障目啊,殊不知爲民謀福之道千千萬萬!”
夏鴻升笑了起來,說道:“我已與李將軍議定,由李將軍作爲軍校祭酒,下次向陛下彙報這一階段軍校之事的時候,會共同舉薦馬兄代替我作爲軍校院正,統管軍校日常事宜。”
“什麼?”馬周大吃一驚,頓時擺手:“夏兄不可!萬萬不可!此舉不妥,非是周推脫自矜,而是對軍校,對陛下都不利。軍校乃夏兄一手締建,軍校之中夏兄名望無人可及。若是此時換了院正,對下,學員們難以理解,必然生出芥蒂,軍校人心不穩。對上,夏兄對軍校之貢獻,朝中有目共睹,陛下若是真的換了院正,難免會令百官生出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之感,對陛下心寒。所以此舉萬萬不可!”
夏鴻升有些吃驚的看看馬周,不愧是歷史上執宰的人物,眨眼間立刻就想到了這一點。這也是李靖告訴夏鴻升,皇帝一定不會換別人做院正,就算是將祭酒給換了人,也不會換院正的話之後,思緒了多時纔想明白的,馬周卻脫口而出了。
夏鴻升於是搖頭笑笑:“馬兄莫急,且聽我把話說完。正如馬兄所言,我與李將軍提出讓馬兄作爲院正,陛下是定然不會同意的。而賓王兄對軍校之貢獻也是有目共睹,軍校如今井然有序,離不開賓王兄。所以我與大將軍便可退一步,舉薦賓王兄入仕。賓王兄在管理軍校中所展現出來的能力,陛下也看在眼裡,十分賞識。以賓王兄的能力,入仕之後正如錦鯉入水,盡以馳騁。”
馬周愣了愣,笑了笑,拱拱手:“多謝夏兄了。”
夏鴻升有些意外,因爲馬周笑的看上去有些勉強。
難不成他剛纔說的都還是真的,真的在軍校待的時間長了,反而喜歡了軍校,對仕途無意了?
想了想,夏鴻升說道:“這幾日賓王兄且好生思量,若有所要求,且來告知於我便是。”
馬周點了點頭,之後也並未多言。只是神色卻已經有些恍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