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營外面站着二十個軍士,看樣子都是有點上了年紀,屬於快要到退伍年齡的那一種。
陳飛也大致明白了程咬金的意思,不出意外的話,這些老兵的未來就要投身到製作霹靂火之中去了,這種武器,絕對不會允許外泄,因爲他的殺傷力太大了,大到足以威脅統治!
“阿飛,這些人...”
“我知道,交給我吧。”陳飛將這一批人從程處默手上領走,帶到一個單獨隔開的大營賬裡,而這個營賬外面,擺上木刺欄,派人嚴加看管,除了幾個大將軍,或是得到特別允許的人,其餘人一概不能進出,連這二十個人的起居,上廁所都受到了嚴加管控,不允許出現一絲小動作!
至於陳飛....他倒是過得很逍遙自在,而且得到程咬金的特別許可,今後的伙食可以不用吃光吃野菜,可以多一塊帶豬毛的肥肉,恩,實在是可喜可賀的進步。
第二天的行軍依舊繼續,只不過李績,程咬金等人的臉上多了一絲蜜汁笑容,似乎這場戰爭勝負以分,再也沒有一開始那樣憂心忡忡。
霹靂火的實物與配方一大早就派人送去長安城,相信過不了多久,霹靂火這個名字就會震驚中外。
只是...
“這個名字居然不是我起的,真的好氣啊。”陳飛騎在馬上抱怨。
他的身旁是尹平,依舊一臉淡定的望向遠方。
陳飛很奇怪,尹平這個人似乎隱藏了很多事情,只是他從來不願意主動說...好吧,就算問他也不會說。
“尹兄啊,咱兩認識這麼多天了,我還不知道你是哪裡人。”陳飛覺得有必要徹底瞭解一下這個小夥伴。
尹平只是吐出五個字送給陳飛:“太久了,忘了。”
........
好吧,這個回答很尹平,陳飛不得不豎起中指認輸。
半天之後,李績派人送回長安的霹靂火呈現在李世民的桌案上,李世民手裡拿着李績親手寫的書信,細細閱讀。
“霹靂火?用之如霹靂聲響,方圓三丈不留活口?就這個東西?”李世民拿起霹靂火看了看又放下。
“來,你來給朕演示一下這玩意怎麼用。”李世民指了指送霹靂火來的軍士。
“是。”軍士取過霹靂火,帶領李世民走到一處空曠無人的地方,上前走了十丈左右的距離,轉身請李世民捂住耳朵做好防護以後才點燃霹靂火,迅速將這個東西用力扔出去......
“轟!”地動山搖!
“護駕!”有人被響聲震懵了,大喊着拿出盾牌刀具擋在李世民面前。
李世民毫無準備之下也是被嚇了一大跳,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
“慢着!都給朕讓開!”李世民推開前面的護衛,走到冒着煙霧的大坑周圍。
“來人,取水,把這裡的煙給朕澆滅了。”
立馬有宦官跑去取水,沒過多久,濃煙被水澆滅,餘留刺鼻的焦味,不斷撥動李世民的神經。
“這是...”在李世民面前的,是一個足足有三尺深,兩丈寬的大坑,轉頭的時候,瞧見旁邊樹木上深深插入的鐵片,不由的爲之動容,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他孃的,這是要扎進人的骨子裡啊,這...這東西是誰發明的?可曾外泄?”
“回陛下的話,此物乃陳飛發明,大將軍第一時間將這東西的秘方保密,目前無人知曉。”
“恩,甚好!甚好!哈哈哈!”李世民仰天大笑,“有此神物相助,何愁天下?”
左右有眼色的立馬一記馬匹送上:“恭喜陛下,神物相助,必然掃平番外,創千古盛世!”
“哈哈哈!”李世民笑的愈發痛快,最後大手一揮:“轉告李績,這次一定要把吐蕃人給朕殺的片甲不留,潛入吐蕃的精兵可以調用,記住,朕要的,是痛打吐蕃,讓他們幾年內再也蹦躂不起來!”說道最後,李世民的話猶如寒風颳過,聽得在場的人心頭一跳,暗道吐蕃這次要倒黴。
見識了霹靂火的威力,李世民的心自然也大了起來,不再是滿足守住城池與吐蕃玩消耗戰,而是想給吐蕃人一次毀滅性的打擊!最起碼,十年內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二十萬大軍?呵呵,恐怕松贊干布將老本全帶出來了吧?朕倒是想看看,你的二十萬大軍回去的時候還能剩多少!”
隨後,李世民又甩了甩腦袋:“只是陳飛此人...倒還真的讓朕難做了,這小子發明了這麼霸道的東西,加上前面獻策,還有改進紙張...嘶!這小子不顯山不露水的,還挺有一套,朕都差點被他麻痹了,原來他已經有了那麼多發明,若是不好好封賞一下也確實說不過去,可是...要封賞什麼好呢?”
李世民站在原地發呆良久,隨後苦笑一聲搖搖頭。“陳飛啊,陳飛,你可真是讓朕犯難呢。”
服侍李世民的幾個宦官中,有兩人聽到陳飛這個名字,再結合今日所發生之事,同時轉了轉眼珠子,隨後默不作聲的跟隨李世民離去。
當天下午,太子府上與魏王府上同時派出兩輛馬車,幾乎是一前一後趕往永樂村的陳家小破院子。
送禮的人什麼也沒多說,只是將馬車上的箱子卸下來放到一臉懵逼的陳稻麥面前,又地遞上一份請帖,隨後快速離去,不留下一片雲彩...
“咋了?有人上我家提親啊?提親就提親,送這麼多東西幹啥?我家兒子又不出嫁!”陳稻麥打量了一下箱子,打開一看,裡面疊放的是一層又一層的銀餅,最上面,是名貴的珠寶,饒是陳稻麥沒見過什麼世面,也知道這些東西很燙手,不能隨便亂收。
“這...這不是提親啊!”陳稻麥翻看送來的請帖,覺得有些燙手。
他不認識字,所以也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麼,但是他知道,恐怕自己兒子這回攤上事了,可能還是涉及到官帽子的大事!
行賄,這個詞眼在陳稻麥有限的腦海詞彙量中一閃而過。他雖然書讀得少,但是他好歹知道但凡收賄賂的官下場都不會太好。
他兒子纔剛做官,朝廷裡還沒有什麼根基,若是出了什麼事可沒人能保他,最最重要的是,陳飛是家裡的獨苗,是陳家的希望,可千萬不能因爲這事毀了!
“不行!我得找村長去!說不定他知道怎麼辦!”陳稻麥揣着請帖跌跌撞撞的去找村長,另一邊,陳飛.....
“阿嚏!阿嚏!......好奇怪啊,又有誰在念叨我?怎麼最近老是打噴嚏?”陳飛揉揉鼻子,無辜的擡頭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