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涵估計也看到我一直拿眼睛瞪葉文軒了,有些看不下去了,主動跟我打了個招呼,問我轉學後咋樣。
我搖搖頭說不太好。她安撫我說讓我別忘了好好學習,說我只要肯努力,絕對能考個好大學。
聽到她這話我不禁有些唏噓,我記得以前她還跟我說過讓我跟她考同一所大學來着,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啊,不過這個葉文軒估計能跟她考一所大學,我聽說他好像也是實驗班的。
我一想到這,對這個葉文軒的怒氣更大了,拿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給他盯得都有些怕了。
李語彤見我那樣跟於涵說了聲就拉着我走了,出了書店門口後李語彤狠狠地掐了我一下。給我疼得叫了一聲,很生氣的問她說:“你幹嘛啊?!”
李語彤擡頭看着我說:“你看你剛纔那是幹什麼。你心裡分明還有着於涵!”
我見李語彤吃醋了,雖說心裡不爽,但是也沒有再跟她去頂撞什麼,只是安撫她說我那會兒跟於涵談戀愛的時候就這個男的跟在裡面瞎搞,所以我見了他纔會生氣。
我跟李語彤解釋了好一會兒她纔不生氣了,說讓我跟她在一起心裡只能裝着她,我有些無奈的說好好好。
李語彤說晚上的時候想給我做菜吃,因爲她剛跟她媽學了一道可樂雞翅,做給我常常,我逗她說:“我靠,合着我在你心裡就是個試毒的啊。”夾豆有技。
李語彤氣得踹了我一腳,罵我:“去你的,姐姐做的菜絕對好吃。”
我跟她買好東西后就一起回了我們家小區,進了小區後李語彤發現了一個非常大的問題,說:“呀。忘記買可樂了。”
說着她就把手裡大包小包的東西塞給了我,說讓我先拿回去,她去小區旁邊的小賣部買可樂。
我拎着一大袋子東西往回走的時候不知道咋又想起大白腿來了,可能跟剛纔碰到於涵之後有關係吧,大白腿沒回來。方琪也走了,於涵還跟那個什麼葉文軒搞上了,就只有李語彤陪着我了,我突然很懷念以前大家在一起的場景,伴隨着長大成人,我們也都終於漸漸的分開了。
就在我傷感的功夫,過了單元樓拐角那一擡頭的功夫,突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簾,我當時徹底的驚呆了,還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因爲眼前的這個身影不是別人!真是大白腿!
這時候大白腿也發現我了,也是一愣,然後瞬間咧嘴笑了,她的笑還是那麼甜美迷人,給人一種甜到心裡的感覺。
此時的大白腿穿着一身米黃色的齊膝風衣,裡面陪着暗色的休閒褲和黑色毛絨衫,透露出一股成熟的氣息。
她雙手插在兜裡,然後又背到身後,一直衝我笑,見我還在那愣着,輕聲的喊了一聲:“同桌,好久不見啊。”
我當時整個人被驚的已經不會說話了,以爲自己在做夢呢,我使勁兒的眨了眨眼,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也確認眼前的人是大白腿之後,我的鼻頭猛地算了,眼眶也泛紅了,手情不自禁的鬆開,手裡的東西齊刷刷的掉到了地上。
我有些踉蹌的往她跟前走了過去,等到她跟前後,猛地一下抱住了她,抱得非常非常緊,生怕自己稍微一鬆,她就飛了似得。
大白腿一直咧着嘴笑,手也輕輕地環上了我的後背。
我緊緊地抱着大白腿,閉着眼睛將腦袋往她脖子旁的頭髮上拱了拱,有些貪婪的吸着她身上那無比熟悉的氣息。
我跟她抱了好久才把她放開,看着她熟悉的臉龐,我感覺超級的激動,眼眶中含滿了淚水,但是強忍着沒有讓它們流出來。
我手有些微微顫抖着伸手撫摸着她白皙的面龐,輕聲道:“你還是原來的樣子,真好。” wωw▲ttκā n▲C○
大白腿眼睛也紅紅的,衝我笑着說:“你也沒變啊,還是跟以前那樣,依舊是個**絲。”
其實在大白腿回來之前我對她的怨念是極重的,尤其是她走了連點消息也沒有,但是現在看到她,我心裡所有的怨氣都沒有了。
我問大白腿什麼時候回來的,大白腿撇撇嘴,說:“這不剛回來嗎,就過來了,想給你個驚喜,敲了好久的門也沒有人開。”
一聽到她一回來就來找我,我非常的開心,拽着她的手就往家裡走,東西都忘記拿了,多虧了她提醒我。
到了我家之後,她環顧了一下屋裡,然後突然注意到桌上的全家福,拿起來看了看,笑着說:“你看你,照張全家福都一副傻樣,還是阿姨和叔叔上相一些。”
說着她突然擡頭問我:“咦,王聰,阿姨呢,我記得她不是一般沒事都在家的嗎?”
我當時真給大白腿倒水呢,手情不自禁的顫了顫,少量的水灑在了地上,我低了低頭,然後擡起頭,端着水朝她走過來,臉上強擠出一絲微笑,輕聲道:“我媽走了。”
大白腿當時還沒有想到那個意思,問我:“走了?去哪了?回孃家了嗎?”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說:“不是,是那個走了。”
當時見我神色黯然,大白腿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非常震驚的看着我,然後突然眼眶就紅了,眼淚有些肆無忌憚的奔涌而出,嘴裡喃喃道:“爲什麼,阿姨那麼好的人爲什麼就這麼走了……”
大白腿嘴裡一邊念一邊哭,就好像失去的是她親媽一樣,最後她雙臂環着,埋頭在那哭。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忍着眼裡的淚水,抽了幾張紙遞給她,輕輕地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說:“好了,一切都過去了,每個人遲早都要經歷這一步,我媽太累了,她是時候去歇歇了。”
大白腿過了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情緒,兩隻眼睛紅彤彤的,拿紙巾擦了擦,然後緊緊的握着我的手,看着我,一臉歉疚的說:“同桌,對不起,在你最痛苦的時候我沒能陪在你身邊。”
我苦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大白腿見我沒有說話,輕聲的問:“同桌,你是不是生我的氣啊?”
我的臉色瞬間嚴肅了起來,浮起一層明顯的不悅,大白腿見我這樣,說:“同桌,我錯了,我對不起你,我說好了回來的時間,結果卻沒有做到……”
我的眼眶驀地又紅了,扭過頭來看着她,喉頭哽咽了半天,才說:“你知道嗎,我以爲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你了,你知道我這好幾個月是怎麼過來的嗎?”
大白腿眼中的淚水頓時又涌了出來,緊緊的握着我的手,低着頭一個勁兒的說着對不起。
我當時有些生氣了,說:“對不起管什麼用,我可以不怪你到時間沒回來,我甚至可以原諒你再也不會來了,但是你突然沒了音訊,這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大白腿一下擡起頭來,說:“同桌,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
說着大白腿就給我解釋了爲什麼沒有消息的原因,因爲她把自己的扣扣號密碼給忘了,密保卡她也沒有拿,所以也改不了密碼,而且她走的時候換的新手機,所以裡面也沒有她的扣扣記錄,至於我們的手機號,她自然也是沒存,她當時帶着老手機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丟了,給她急死了,所以她把我們的聯繫方式全丟了,她就想通過那時候我們上計算機課的時候申請的163郵箱聯繫我,她一直堅持給我發郵件,但是我一直都沒有回覆她。
聽她這麼說,我纔想起來有這麼個郵箱,我申請後就再也沒有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