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家的貓,趕緊給我拉開!”江楓眠並沒有等到塑料劍,反而聽到了導演的怒吼聲。
貓?江楓眠下意識的想到了肚兜。
他猛然睜開雙眼,只見肚兜竟然出現在了片場裡,它竟然撕咬着司冥夜的衣服,阻止司冥夜用劍刺他。
一時之間,江楓眠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開心了。
生氣的是它破壞了這場戲,他又得重新拍一遍。
高興的是這世界上又出了一個在自己“有危險”的情況下拼命保護自己的人。
哦不,是貓。
江楓眠漆黑的眸子沉了沉,上一個這麼護着他的就只有他媽媽了。
司冥夜收回了劍,臉色難看的甩了甩衣裙,也沒能給這死貓甩開。
該死,這隻貓毀了他的大計!
忽然,司冥夜在那隻貓身上聞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味道,瞬間,他便明白了爲什麼這隻貓要阻攔他了。
呵,真是有意思。
鹿溪:還好本喵趕上了,我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啊。
“咔咔咔。”直到導演喊出這個,鹿溪才鬆開了嘴,它還沒來得及動彈,忽然就被人掐住了命運的後勃頸。
“你個蠢東西,竟然敢抓花老孃的臉,我現在就摔死你個畜生!”蘇青青猙獰着一張臉眼中流露出滿滿的惡毒。
她說罷高高的舉起鹿溪就要把它給摔死。
關鍵時刻,蘇青青手腕猛地一疼,就好像是有人要生生捏碎她的骨頭一般。
蘇青青詫異的擡頭,隨即便對上了江楓眠的桃花眼,他的眼裡冷的像是凝了一場風暴。
“江……江爺?”蘇青青嚇得魂都要散了,江楓眠這副樣子蘇青青從來沒見過。
就好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好可怕。
一旁趕來的經紀人嚇破了膽,趕忙解釋道∶ “江爺,你不要誤會,是這個畜牲抓了我的臉,你也知道藝人的臉對藝人有多重要吧。”
江楓眠目光看向了鹿溪,它軟萌萌的一團被蘇青青提在手裡,一雙冰藍色的雙眸裡似是閃爍着一團霧氣。
“我不相信一隻貓會主動去抓人,說吧,你們怎麼她了?”江楓眠鬆開了手,動作溫和的將鹿溪抱在懷裡,手上也不閒着,輕輕的撫着她光華的毛髮安撫着它。
蘇青青一看見貓就生氣,她憤憤不平的說道∶“還不是這隻貓先擋了我的道,我沒辦法了才踹了它一腳,誰知道這個畜牲……唔。”
蘇青青話還沒說完就被經紀人捂住了嘴,經紀人連連開口賠罪∶“江爺對不起啊,是我們青青被抓上了臉氣急了,說胡話呢,您別往心裡去啊。”
鹿溪窩在江楓眠的懷裡,嬌軟的“喵”了一聲,就好像在訴說自己的委屈。
鹿溪∶你纔是畜牲,你全家都是畜牲!
江楓眠聽到蘇青青的話,摸着鹿溪的手一頓,他垂眸微微挑眉,聲音冷的好似結了冰,“你說什麼?你踢了它?”
蘇青青一把拿開經紀人捂着她嘴的手,扯起嗓子衝着經紀人大喊大叫,“你幹什麼攔着我不讓我說。”
她語氣隱忍的看着江楓眠,瞪了一眼他懷裡的鹿溪,“江爺,您那麼忙怎麼會管這種閒事兒呢,這隻畜牲沒一點家教,它抓花了我的臉,我不僅踢了它,我還要摔死它!”
經紀人扶額,他怎麼就碰上了這麼個蠢玩意兒呢。
江楓眠擡頭邪魅的勾着脣,一雙桃花眼裡滿是嘲諷的看着蘇青青,“你是說我沒有管好我的貓?你不僅踹它還要摔死它?”
這畜牲竟然是江楓眠養的貓,完了完了,那她剛纔說這貓沒家教不就是說江楓眠的不是嗎?
可是一隻貓哪裡比得上她這花容月貌的臉重要呢?
“江爺,雖然您身份尊貴,但是你的貓抓傷了我也該給我個交代吧?”蘇青青理直氣壯的說道。
江楓眠看着鹿溪身上的灰漬,輕笑一聲道∶“不知道你想要什麼樣的交代。”
我一定會讓你很滿意。
蘇青青見江楓眠妥協了,心裡一下就釋然了,這纔對嘛,一隻畜牲怎麼能跟她這個花容月貌的大美女比呢?
“既然江爺您這麼說了,那青青的確有一件事想拜託您。”
“說實話我仰慕江爺您很久了,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陪我吃一頓晚飯。”蘇青青嬌羞一笑,害羞的說道。
“好啊,擇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晚上吧,你先去金碧輝煌等我。”江楓眠淡淡的說着,彷彿是在說一件很平靜的事情。
蘇青青美滋滋的離開了,她的經紀人卻是一臉憂愁。
因爲江楓眠的貓,大家辛辛苦苦拍攝的這一部分又得重新拍一遍,下面好幾個工作人員小聲的議論着,卻不敢讓江楓眠聽到。
“既然這是楓眠你的貓,那先關起來吧,我們先繼續把這場戲重拍一遍吧。”導演的聲音響起,那些竊竊私語聲才沉了下去。
江楓眠臉色不怎麼好看的抱着貓去找貓籠子。
“不好了不好了。”江楓眠腳下的步子剛擡起來,劇組的道具組工作人員忽然拿着一把佩劍着急忙慌的朝着片場這邊趕來。
司冥夜不甘的看了一眼江楓眠的方向,這會兒他應該早都殺了江楓眠纔是,他一定要找機會探探那隻貓的底細。
“什麼事兒慌慌張張的,煩死人了。”導演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本來出了這事兒導演心裡就不高興,道具組工作人員的出現就像是他的撒氣筒一樣。
道具組的員工臉色一片慘白,他慌張的說道∶“陳導不好意思啊,道具組新來了一個工作人員,他沒認清楚道具就給了演員一把佩劍,這把纔是塑料的。”
聞言,在場的人臉上的表情皆是一頓,導演疑惑的看着他,“你說什麼?這把是塑料劍,那他手裡拿的那把呢?”
江楓眠的目光也看向了司冥夜手裡的那把佩劍,剛纔就看着那把劍劍光凜冽,本以爲是把塑料劍,沒想到竟然不是的。
道具組的工作人員臉色慘白着,額頭上也冒着細密的汗珠,他有些難爲情磕磕巴巴的說道∶“司演員手裡拿着的那把,是真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