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安排。”知道菲比沒事，皇甫耀陽的語氣明顯放鬆下來，“十五怎麼樣？”
菲比轉過臉，看向枕上安睡的十五，“她在我這兒，很安全。”
“那就好。”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十五有一個朋友叫卡爾，是個六指的金髮男孩子，我之前安排他乘小船離開，讓你的人也留意一下。”
“好的。”
“那就這樣，晚一點船上見。”
掛斷電話，菲比隨手將手機放回牀邊的小桌上。
視線掃過桌上的藥膏和棉籤，他轉身走進洗手間，認真地洗了手出來回到牀邊。
枕上，十五長睫低垂，依舊在沉睡。
她依舊保持着那個如嬰兒一樣的姿態，菲比揚揚脣角，輕手輕腳地揭開她的薄被，仔細用棉籤幫她塗了藥膏，他直起身子幫她把薄被拉好。
門外，響起腳步聲。
隨手從衣櫃裡取出一件襯衫套在身上，他轉身走出門來。
門外，大副正擡起手準備開門，看到他，不由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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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比先生。”
“怎麼了？”
“我們發現一位遇難者，他說認識您。”
求助者？
菲比邁步走出門來，順手掩上房門。
“人在哪兒？”
“樓下餐廳。”大副聳聳肩膀，“他好像餓壞了。”
菲比邁步走向樓梯的方向，“問過他的名字嗎？”
“他說……他叫卡爾。”大副答道。
菲比粉眸一亮，當即加快腳步。
二人一起下樓，來到餐廳，菲比一進餐廳，就見不遠處的桌子上，坐着一個頭發蓬亂的男孩子，正在用手抓着牛排用力啃咬。
他一眼就認出，那是他之前從船上救下的那個男孩子，十五的好朋友卡爾。
菲比暗鬆口氣，微笑着走過來。
卡爾正用力地嚥下一塊牛肉，因爲吃得太急，他一下子被噎住，菲比擡手將杯子送到他嘴邊。
一把抓過去，將裡面的水全部灌到嘴裡，卡爾用力嚥下喉嚨裡噎住的牛肉，轉臉看向菲比。
“謝謝……菲比先生？”認出是他，卡爾欣喜地站起身來，“見到您真是太好了。”
他環視一眼四周，目光重新落在菲比臉上。
“十五沒有和您在一起嗎？”
“她在樓上休息，恐怕你要晚一些才能見到她。”
卡爾皺起眉，“她受傷了？”
“只是小傷，不礙事。”菲比答道。
卡爾這才放鬆下臉色，“那就好。”
菲比微笑着撫住他的肩膀，向餐桌上的晚餐揚揚下巴，“繼續吃飯吧！”
卡爾重新入座，菲比就在他面前坐了下來。
掃過面前的狼籍，卡爾有點不好意思地攤攤肩膀。
“很報歉，我真得餓壞了，三天不吃東西真得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
“可以理解。”菲比向他輕輕揚脣，然後就擡手向手下揮了揮，“再幫他多準備一份晚餐來，給我一杯紅酒。”
一直到將面前的一份牛排吃完，卡爾進食的動作這才慢了下來，一邊吃一邊就向菲比詢問撒旦的情況。
“撒旦那個混蛋，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