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抓着的那個手下推開，菲比隨手將槍重新丟給那個傢伙，向撒旦攤攤手掌。
“我喜歡你這麼聽話，可惜……”撒旦猛地用力，一把就將十五身上的運動褲扯破，“我一向不講信用！哈——”
所有的人都狂笑起來。
運動褲扯下一大半，十五的腰纖和兩條腿都已經半露，身上只剩內|衣。
菲比心疼地看了她一眼，立刻就將目光收回來。
“對不起，十五。”
“對不起有個屁用，誰讓你來的，你又不喜歡我，你來幹什麼？”
十五氣罵出聲。
此時，她已經完全不在意這些，她只是恨，恨這個男人，恨他明知道危險還要趕過來。
男人站在那裡，面色清冷地環視四周。
“我會殺掉這間屋裡所有的人，刺瞎他們所有的眼睛，還你一個清白。”
他的聲音並不高，可是每一個字，都如同冰冷的鼓聲一般，響在每個人的心上。
與他目光對上，幾個撒旦的手下都是莫名地生出寒意。
那個男人的眼神……寒若死神！
“哈！”
撒旦再次笑出聲來，笑得人都要岔氣了，“菲比，我真是想不到，到現在爲止，你還有這樣的自信……我還以爲，你會後悔……”
“我確實有點後悔。”菲比隔空注視着他，“當年，我不應該你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而留下你的命，不是嗎，西蒙。路西法！”
在總控室裡聽到他的名字的時候，菲比就已經想到了他是誰。
當年，在墨西哥，菲比曾經親自殺死那裡的老大，並且將他的所有地盤據爲己有。
當時，他只放過了一個人。
那時候，那人還只是一個和他一樣的十幾歲少年。
那個少年就是西蒙。路西法，那個老大的兒子，當然，這些事情是他剛剛纔知道的。
當時，那少年跪在沙灘上，哭着求他放過自己，說他只是一個廚娘的兒子……
那時的菲比，也同樣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眼光還遠沒有現在這樣毒辣，並沒有識破西蒙的謊言。
被他提着這麼多手下的面提起當年的醜事，撒旦的臉色立刻變成青黑。
“菲比，你奪走我的所有，殺死我的父親，今天，我就把當年的帳加倍地還給你！”
他伸直手臂，將槍抵上十五的太陽穴。
“現在，向我跪下，吻我的鞋尖，然後像女人一樣……否則，我就殺了她！”
菲比皺眉。
“你不肯？！”撒旦冷笑，“你們有誰想要嚐嚐這個小丫頭的味道嗎？”
菲比環視四周，目光一一地掠過每個人的臉，幾個手下都是嚥了口口水，一時間竟然沒有敢搭腔。
沒有人知道爲什麼。
明明那個男人孤身一人，身無寸鐵，他卻依舊可以驕傲如帝王一樣，只是一個目光就可以讓人心生畏懼。
撒旦震怒。
“好吧，那就我親自來！”
他冷冷一笑，手就伸過去，捏住十五的小衣。
十五注視着天花板，即沒叫也沒哭，更沒有掙扎。
比起讓菲比去向撒旦下跪，她寧可她被蹂躪欺辱，她也不希望被侮辱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