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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什麼要求啊?”喬月茹瞪着杏目,充滿着和疑惑的看着喬大虎。
面色稍稍有些尷尬,搔了搔頭,喬大虎又爲不好意思的說道:“就是讓那小子稍稍破費一些罷了,根本就算不上是什麼要求。”
“阿哥,你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與林嘯的事情讓我們自己做主的嗎,你怎麼現在又要變卦了。”
喬月茹的俏臉上露出一些不悅之色,微微有些氣憤。
見到喬月茹有些生氣的樣子,喬大虎趕緊的解釋道:“哪裡啊,就是一些小小的要求罷了,舍妹啊,你根本就不需要擔心的,兄長的爲人難道你還是不瞭解啊。”
“那你說說,到底是什麼要求?”
被喬月茹那雙醒目死死的瞪着,喬大虎微微有些不自然起來,揉搓了一下雙手,打發了身邊的親兵。道:“就是要讓那小子準備一百萬兩黃金,一百萬兩白銀,一百萬兩……”
“停停……”喬月茹是滿臉的黑線,再一次的審視了一眼喬大虎,似乎在準本重新認識一下喬大虎似的。
被喬月茹看的極度不自然起來,乾咳了兩聲,道:“舍妹你在看什麼啊,難道兄長的臉上還有什麼花不成?”說着那張寬厚的大手狠狠的撫了一下臉頰。
喬月茹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不帶任何感情的道:“我是想看看,我從前的那個豪爽的兄長是不是已經淪喪爲見錢眼開的守財奴了。”
“呃……”
“守財奴?”喬大虎一念叨,頓時大吃一驚,繼而道:“舍妹,你誤會了,我只是想爲你積攢一些私房錢罷了。”
但是此時的喬月茹已經負氣而走,急的喬大虎是一陣的直跺腳。一陣劇烈的咳嗽,面色也是一陣的潮紅,以手捂口,卻感覺到一陣腥羶的刺鼻之味。
“五百主大人你沒事吧。”瞬間就有兩個親兵趕緊上前,扶住喬大虎,一臉擔心的問道。
“血,是血,大人,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一個眼尖的親兵頓時差點驚呼起來。
“吵什麼吵,”喬大虎面色一冷,狠狠的瞪了那個年輕的親兵一眼。
“可是大人……”另一名親兵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眼神裡面就是一些擔憂之色。
“沒有什麼可是,你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也不想再有一個人知道這件事,你們明白嗎?”
“大人……”
“夠了,這是軍令,難道你還想違抗不成?還有你,鐵軍,你也跟了老子有些年頭了,難道還要我再次重複一遍軍令嗎?”
二人艱難的掙扎幾秒,隨後整齊劃一的道:“諾!”
微微頷首,喬大虎有着幾分寂寥的道:“這就好,這就好,不愧是我喬大虎的親兵。哈哈哈……這輩子有你這樣的兄弟們作陪,也算是沒有多大的憾事了,只是我那舍妹,現在還沒有找到一個好的人家,着實令我終日寢食難安啊。”
“大人你……”
“沒有什麼,從現在起,這些話你們二人從來沒有聽到過半絲,明白了沒有?”
“明白!”
“好,這樣我也就放心了。如果到時候,兄弟們要是想走,離開軍營,我那裡這些年也是多多少少有些積蓄,便分與你們各自做盤纏。要是不想走的話,就去林嘯投奔林嘯的帳下,畢竟我還是有着幾分看人的本領的,我相信那小子必將不是什麼池中之物。正所謂的是,‘金鱗本非池中之物,遇水化龍必將一飛沖天。’”
喬大虎拍了拍二人的肩膀,頗有着幾分囑託後事的架勢。
……
樓煩大軍中軍營帳中。
阿爾斯郎面色肅穆,神情冷冽,先是微微環視了一眼四周所有到來的千夫長們,不怒自威的道:“我們現在處於的現狀,想必我就是不說,你們這幾日也是有所瞭解吧。”
首席阿爾斯郎兩側的千夫長們無不是默不作聲,低垂着腦袋,似乎在等待着什麼似的。
“不說話,那也就是說明你們也都是瞭解的了,既然你們是瞭解的了,我也就不在這裡多做什麼廢話。”
阿爾斯郎微微一揮手,四周的侍者都緩緩退出大帳。阿爾斯郎舉起手中的青銅酒爵,道:“此次東進,我們被可汗賦予很多的期望,甚至關係到我們是不是能夠入主中原的問題。奪取那些中原人最富饒的土地,最漂亮的女人,最精緻的食物。”
“主帥大人所說甚是,我等皆遵從主帥大人的意志。定當戮力同心,碾碎我們東進方向上最堅硬的骨頭,白虎關。”
阿爾斯郎兩側的千夫長們,紛紛表明心智。
“善!”阿爾斯郎頓時擊節而道。
將自己手中斟滿的酒爵緩緩端起,對着兩側的千夫長道:“來,我敬你們一杯,爲可汗陛下,爲族人的千秋萬代與昌盛,我們幹。”
“爲可汗陛下,爲族人的千秋萬代的繁榮與昌盛。”四周的千夫長們,無一不是臉色肅穆,恭敬認真。畢竟現在阿爾斯郎的眉頭可不是有人敢輕觸的,因爲現在外面被掛起的那幾具活活被皮鞭抽死的百夫長可就是榜樣啊。
嚥下口中最後殘留的美酒,阿爾斯郎從氈毯上站起,揭開身後那張巨大皮革縫製的巨大作戰軍事地圖。看似簡陋異常,但是這對於處於遊牧民族的樓煩人來說,已經算得上是一件頗具挑戰性的事情的。
“諸位請看,這就是白虎關的位置。”說着一手旨在一處簡陋且模糊的關隘上面。阿爾斯郎繼而道:“我們的任務就是徹底碾滅這個阻擋我們先祖近千年的白虎雄關。讓它像個剝光的女人一樣,任憑我們盡情蹂躪。”
“大善,我們此次就要完成我們先祖都沒有完成的千年夙願,用白虎關內的中原人的頭顱,祭起百丈祭壇。來祭奠我們的先祖,以告先祖們那那些血染征衣不滅的亡靈。”
“對!就應該這麼做,將那些中原人訓練的就像一隻只溫順的綿羊,任由我們宰割。”
“哈哈哈……想必這些兩腳羊會那些四腳羊對我們更有作用吧。”
頓時,整個大帳中幻化着一幅幅血淋淋的畫面,個個討論的興趣盎然,彷彿整個中原地區在他們的面前就像敞開懷抱的孱弱女人,放在桌案上的肥肉一般。
“既然各位如此的有理想,那就更好了。不過凡事要謀定而後動,否則我軍的先鋒就是一個活生生,且是血淋淋的例子。”
頓時,整個大帳中剛纔那股張狂的氣息一掃而空。一個千夫長起身道:“不知道主帥大人您有何打算,我等照做就行了。”
“是啊,主帥大人,我們都聽從你的。”
阿爾斯郎的嘴角爲不可查的勾起一抹笑意,略顯陰鷲的臉上也洋溢着幾分得色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