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
陸相赫,張東城,大炮,小雷,包括趙晨,王元等人都坐在沙發上發呆。
“賜哥如果真被帶回去了,會有什麼結果?”趙晨衝着陸相赫問了一句。
“能有什麼結果?咱們抓的十多個人,地位都不抵恩賜一個。”陸相赫皺眉迴應道:“這下被動了。”
“我聽那幫qiāng手的意思,好像對面還不是衝着恩賜來的,而是小澤。”張東城很疑惑的說道:“對面想抓小澤,幹什麼呢,因爲以前的案子嗎?”
“應該不是啊。”大炮搖頭應道:“以前的那些案子,小澤只是有嫌疑,但卻沒有直接證據。所以三鑫公司抓小澤還可以解釋想先扣人,再搞事兒,可警c跟他們摻和什麼呢?沒有直接證據就過來抓人,跨地抓捕,萬一出事兒了,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對啊。”陸相赫也點頭附和道:“想不通他們要抓小澤幹什麼。說句難聽的,他們要真想一次性解決問題,那費力不討好的把人帶走,都不如就地解決小澤來的關鍵……!”
衆人一臉茫然的坐在沙發上商討,但最終也沒有搞清楚對方的意圖。
樓上,腳步聲泛起,沈天澤邁步走了下來。
衆人立馬起身。
“都坐。”
沈天澤面無表情的擺了擺手,與小吉一塊坐在了沙發上。
“下一步怎麼辦?”陸相赫等人都在指望着他拿主意。
沈天澤插着手掌說道:“抓的這十幾個加一塊都沒有我大哥值錢。在我看來,他們只是qiāng手而已,駱嘉鴻那邊已經拿到寶了,很大可能會棄了這幫人……明白嗎?”
“對。”張東城贊同的點了點頭。
“但能來緬d辦這個事兒的,並且和警c一起,那就說明這批qiāng手一定是三鑫核心的。”沈天澤皺眉繼續說道:“從現在開始,東城大哥,相赫,大炮,小雷,你們就負責突審這批qiāng手。要撬開他們的嘴,挖這次事兒的同時,還要挖他們身上別的事兒。比如,他們之前給沒給過三鑫幹活,他們平時接觸的是誰,身上有沒有大案,這些案子跟三鑫有沒有關聯。如果有關聯,他們又是受誰指使。這些細節都要摸清楚,因爲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不然,恩賜有*煩了……!”
“明白!”
“明白!”
“……!”
沈天澤一發話,衆人心裡馬上有了方向。
“快辦,我就在這兒等信兒。”沈天澤強迫自己鎮定的擺了擺手。
“好!”陸相赫點頭後,立即帶着大家離去。
沈天澤斟酌半晌後,轉身就看向小吉說道:“給陸濤打電話,讓他馬上回來,我需要他。”
“好的。”小吉站起身,拿出了電話。
沈天澤手掌顫抖的拿起煙盒,抽出了一根香菸。
樓上,腳步聲再次響起,朱開,蔡旭,領着胖子宏寶走了下來。
沈天澤擡頭看了一眼對方,站起身說道:“不好意思了,開哥,讓你們趕上這事兒了。”
“對不起,小澤,我交友不慎啊。”朱開明顯很下不來臺的衝着小澤回了一句。
沈天澤沉默。
“咕咚!”
宏寶直接跪在地上,聲音顫抖的說道:“對……對不起……小澤。哦,不,沈老闆,沈老闆,對不起,對不起。”
“怎麼回事兒?”沈天澤問了一句。
“……四個月之前,我公司接連在幾個大項目上投標失敗,致使我的很多投入都打了水漂……這時候有個朋友給我指了條路,說他認識駱嘉鴻,正好三鑫的關係,也能用到這些項目上……我一着急,就託他約了一下駱嘉鴻……我們聊得挺好,他也確實用三鑫的關係幫我解決了生意上的問題……我受他們照顧後……!”宏寶說到這裡,言語有些支吾。
“你受了他們的照顧,所以就把我賣了?”沈天澤吼着衝對方說道:“你他媽豬腦子嗎?你沒想過自己公司拿項目爲啥不順利嗎?這他媽就是駱嘉鴻給你設的套!”
“我知道。”宏寶擡頭回應道:“我知道這是套,可我不能不鑽啊。三鑫公司的一些關係,正管我這個行業……我不向他低頭,我生意就幹不下去了。”
“你得罪我,你就能幹下去嗎?”沈天澤彎腰喝問道。
宏寶咣咣給沈天澤磕頭:“我錯了,你擡擡手,放我一次。”
朱開彎腰坐在沙發上,輕聲衝着沈天澤說道:“你怎麼處理都不過,我沒有這樣的朋友。”
沈天澤低頭看着宏寶,轉身就衝小吉說道:“我懷疑他是今晚bǎng jià,qiāng案的主要人物,我要向小勐拉警局檢舉他。”
宏寶跪在地上喊着:“別……沈天澤……我不能在緬d蹲監獄……不能……我公司……!”
“你知道什麼nèi mù?”沈天澤打斷着問了一句。
宏寶一愣:“我啥都不知道……駱嘉鴻也不太信我,他沒跟我說這事兒的具體細節。”
“那我要你有個jb用!”沈天澤一腳踹在宏寶的腦袋上,指着小吉吼道:“把他帶走,讓警局的人,把他送到緬d最嚴的監獄。”
“沈天澤,我求求你……!”
小吉擺手招呼四個兄弟,架着宏寶直接離開了別墅。
朱開端起茶杯,沉吟半晌後說道:“這事兒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沈天澤坐下後,點了根菸,強忍着心裡的不滿和憋屈說道:“你也不是有意的。”
“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說話。”朱開話語誠懇的說道:“只要我能做,一定盡力。”
沈天澤沉吟半晌:“宏寶不會死,但也僅僅就是不會死,這是我的底線。”
朱開一愣,很感激的說道:“謝謝,他算是我半個發小。”
……
國n。
沈恩賜被帶下汽車後,才發現自己正在機場。
“老劉,手續辦完了嗎?”荊隊長擡頭喊了一句。
不遠處,三號口走來四個人,有兩人穿着警服。
“今天已經沒有航班了,要明天早上飛。”領頭一人迴應道:“我們就在旁邊的酒店住一下,我聯繫了派出所,讓他們給開了證明……賓館的工作人員也會配合咱們。”
“好。”荊隊長點頭。
沈恩賜一看見穿警服的人,心裡頓時就涼了半截,但同時也慶幸今天是自己先去的別墅,不然此刻站在這裡的,已經是小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