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帶走這麼久都沒回來,方沐嵐心裡就也有點慌了,隨即出門就給小澤打了個電話。
……
大約一小時之後,沈天澤和小吉從市郊返回,直接就去了站前派出所。
路邊,沈天澤下了車,滿嘴酒氣的問道:“怎麼回事兒啊?”
“哎呀,今天就是點背,我們下車的時候遇到小偷了……!”方沐嵐看着小澤,皺眉就將事情經過解釋了一遍。
沈天澤聽完後問道:“鴻威被辦案人帶走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是啊,我以爲他們出去說包的事兒了,但人走了就一直沒動靜了。”方沐嵐點頭。
沈天澤一聽這話,莫名就變得有些心煩了起來,隨即思考半晌後,轉身就衝小吉說道:“給二胖打電話,讓他找找站前的關係,問問怎麼回事兒。”
“好。”小吉點頭後,轉身就去旁邊給二胖打電話了。
……
晚上八點多。
二胖親自到了站前派出所,與沈天澤一塊進屋找了所長。
“你好吳所。”沈天澤客氣的與對方握手。
“坐,你坐,沈總。”所長擺手招呼了一句。
“哎。”沈天澤點頭後就坐在了沙發上,輕聲問了一句:“吳所,我們公司的員工被辦案人帶走了,到現在都沒回來,到底咋回事兒啊?”
“哎呀,這事兒弄的。”吳所坐在辦公桌內,表情略顯無奈的迴應道:“你的那個員工下午不是跟跟前的管六子兄弟發生點衝突嗎?他拿磚頭子砸了對方兩下,然後他們到公安醫院一驗傷,正好就夠輕傷,所以我們沒辦法,只能把人先拘了。”
沈天澤聽到這話頓時一愣:“管六子追究的這個事兒是嗎?”
“是啊,他們死活不鬆口,那我們也沒辦法協調啊。”吳所順着小澤的話茬迴應道:“你是大老闆,應該也知道,市裡最近不是弄修路的項目嗎?上面正在招商引資,所以省廳,市局都下了指標,要嚴打三個月,所以你這員工正好趕上這波了。我跟你說實話,現在刑事案件的批捕,都是副局長親自簽字,我們才能辦羈押,流程很嚴格,我們也得按規章制度辦公。”
沈天澤一聽這話,心裡就明白過來兩件事兒:第一,吳所的意思是他在這件事兒裡沒有主導權,籤刑事拘留的字是上面領導籤的;第二,管六子的人吃了虧,死活要追究張鴻威的刑事責任。
想明白這兩點後,沈天澤就已經知道,張鴻威這事兒在派出所肯定是辦不了了,所以他起身問了一句:“吳所,鴻威現在已經簽完刑事拘留了是嗎?”
“對。”
“關哪兒了?”
“二看,第二看守所。”
“行,那我知道了。”沈天澤點頭後,伸手說道:“麻煩你了,吳所!”
“沒事兒。”吳所與沈天澤握了一下後,依舊語氣輕鬆的寬慰道:“籤刑事也沒事兒,他就一輕傷,最多在裡面呆個幾個月,fǎyuàn判完就能出來。”
“嗯,我心裡有數。”
“行,那吳所你忙吧,我們就不打擾你辦公了。”二胖也與對方握手。
“好勒。”
……
十分鐘後,衆人一塊離開了派出所。
“鴻威這也是趕上寸勁兒了。”小吉坐上正駕駛,語氣挺無奈的衝小澤寬慰道:“哥,你也不用太操心,明天我去看守所看看他,然後再找找辦案人和fǎyuàn的關係,爭取讓他在裡面走個流程就出來。”
沈天澤聽到小吉的話,臉色很難看,似乎心裡沒有那麼樂觀。
“咋了?”二胖在旁邊問了一句。
“就一個打架鬥毆,能這麼快就籤刑事了?更何況鴻威也不是小孩,他跟着大鬆混那麼長時間,自己還擺不明白這點事兒嗎?他要真感覺自己得籤刑事,那起碼能給咱透出來個信兒啊!”沈天澤眉頭緊皺的迴應道:“可他最後連個電話都沒打出來,人莫名其妙的就被押起來了。”
“是啊,我也感覺這事兒有點怪。”二胖點了點頭。
“你去找一下那個管六,問問他怎麼回事兒。”沈天澤沉思半晌後,才皺眉囑咐了一句。
“行,我知道了。”
……
晚上。
沈天澤到家後,方沐嵐就已經把孩子哄睡着了,並且正在跟兩個閨蜜討論白天發生的事兒。
進屋後,沈天澤看着客廳內煙霧繚繞,頓時皺眉衝嵐嵐的兩個閨蜜說道:“輕點抽吧,行不?這屋裡都快成仙境了!家裡有孩子,我回來都在陽臺抽菸。”
二人一愣後,這才掐滅菸頭。
“事兒辦的怎麼樣啊?”方沐嵐語氣急迫的看着小澤問道。
“拘了。”沈天澤輕聲回了一句。
“多大個事兒啊,就拘啦?”女閨蜜很驚訝,嗓門極大的喊道:“就你的關係,能讓他拘了?”
“我什麼關係啊?”沈天澤無語的迴應道:“他拿磚頭子給人家打成輕傷了,我剛找到所長,人就已經簽完拘留了。”
方沐嵐聽到這話,頓時愣在原地。
“你說,就因爲一個破包,丟了咱就再買唄,你非得跟火車站那幫流氓子較什麼勁兒啊?!”沈天澤語氣極其無奈的看着方沐嵐說道:“喬帥,楊鑫,劉尚恩他們本來就走了,孫智在養傷,公司又一波接一波的遇到事兒,弄得我現在有事兒都不知道該用誰!你這還在外面跟小偷打架……哎呀我的天啊,愁死我了。”
方沐嵐聽着小澤的話,臉色很難看,沒有吭聲。
“你根本就不知道當時是怎麼回事兒!”女閨蜜反而很大聲的爭辯道:“那幫小偷賊他媽氣人,我去要包,他們就動手打人。”
“你明知道他們是跟站前混的,你還去要什麼包?”沈天澤皺眉反問道。
“那我不尋思你在沈y好使嗎?他不敢欺負咱們啊!”
“你快拉倒吧!”沈天澤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越有就得越說自己沒有,這個道理你不懂啊?你說你們三個女的,還領着一個孩子,跟那幫流氓子較什麼勁兒?!你知不知道,那管六在火車站喊一嗓子,能有上百人幫他打架。他們根本不認識你是誰,真弄急眼了,萬一給你們打出事兒了怎麼辦?出門在外怎麼就不動點腦子呢,怎麼就不能壓點事兒呢?”
“行了,你別吵吵了,這事兒是我的問題。”方沐嵐護着朋友說了一句。
沈天澤擡頭看了一眼方沐嵐,瞧她心裡也很自責,所以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但他在扭頭看見嵐嵐身邊的這些朋友時,還是無語的嘆息了一聲,轉身就奔着室內走去。
……
三天後,二胖在公司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二哥,我在鐵西這邊的一個婚禮上,看見管六子了。”
“我馬上就到。”二胖立即回了一句。
與此同時。
h市某農村,大菠蘿家裡的座機電話響了起來。
“喂,你好啊,找哪位啊?”
“您是趙雪松的父親嗎?”
“對啊,我是啊!”
“我是鶴g富得利礦業的總經理,你兒子在下礦的時候出事故了。”
“咕咚!”趙父聞聲後,直接就癱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