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你媽的,晃……晃死我了。”
付志鬆看着四個鐵架子上的現鈔,腦袋嗡嗡直響的自語了一句。
“發財了啊!”
“這麼多錢!”
“……!”
章顯暉,竇師兄等人驚呼了一聲後,就全部都衝向了鐵架子。他們拿起上面的錢,口乾舌燥的粗略驗了一下真假,轉身就衝付志鬆喊道:“是真的,肯定是真的,還他媽有美刀!”
“鬆哥,你這下掏正地方了。”章顯暉也是滿臉興奮的回頭喊道:“這半個架子上全是美鈔,至少得有六七百萬。”
“別吵,別吵吵!”
付志鬆回過神來,擺手衝衆人吼道:“這錢外漏了不是啥好事兒,外面還有過來幫忙的叛軍呢。你們都先眯着,把門鎖起來,我去給小澤打電話。”
“嘩啦!”
竇師兄走到牆邊,伸手打開了一個布面袋子,低頭往裡掃了一眼後喊道:“還有粉呢,這屋應該是邊軍的保險櫃,糧倉!”
“都先別動,我先出去給小澤打個電話。”付志鬆轉身就要往外走,並且繼續招呼道:“告訴金泰宇,趕緊派人過來守住走廊,除了自己家的人,誰都不能過來!”
“等會,等會。”
竇師兄一愣後,邁步就追了上去。
走廊內,付志鬆一回頭就看見竇師兄把破敗的地下室門關上了,隨即滿臉笑容的衝他說道:“這裡沒啥外人,咱自己不留點?”
“不是,你怎麼就能出一些小家子氣的主意呢?!”付志鬆無語的迴應道:“我在小澤那兒有股份,這錢就是全交上去,也照樣有我的份。咋地,我還用自己貪自己的錢啊?”
“你交上去那不得跟別人分嗎?你留下一部分,那不全是自己的嗎?到底是我傻還是你傻啊?”竇師兄斜眼衝着付志鬆罵道:“你別弄的我跟要害你似的,這錢老子又不可能都貪了,而只拿一小部分,我也不在乎,平時琢磨個局就啥都有了,我他媽就是爲了你……!”
“你別說的那麼好聽。”付志鬆無語的回了一句:“你不想貪,你能偷着出來跟我談啊?”
“你這王八蛋就不知好賴!你他媽剛混幾年啊,你有啥底子啊?你爸是大款啊?我是想着你私下弄點,自己在外面投點生意,弄點實體,別把命一直跟別人綁上……!”
“我不用你教育!”付志鬆神色不耐的打斷了竇師兄的話,輕聲回了一句:“你回去吧,我出去打個電話。”
“瞅你那傻b樣,我真他媽看你就煩,一點腦子都沒有。”竇師兄無語的罵了一句後,轉身就走。
“神經病!”
付志鬆回了一句後,手裡拿着電話,邁步就往前走了幾步,轉身進了旁邊一個無人的房間,並且順手把門關上。
“滴滴。”
進屋後,付志鬆低頭就要撥通小澤的號碼。
“吱嘎!”
後面突然泛起開門聲。
“你怎麼沒完沒了……!”付志鬆神色不耐的就回過了頭。
“殺我兄弟,我殺死你!!”一名皮膚黝黑,手裡握着軍.刺的男子,嘴中喊着緬語,猛然間就從門口衝了過來。
付志鬆一愣後,本能就往後躲。但對方出現的太過突然,他剛邁了兩步,就聽見噗嗤一聲,再低頭一看,對方拿刀已經捅在了他的腹部。
“嘭!”
好在付志鬆反應極快,身體向後一拉,腦門簡單粗暴的就撞在了對方臉上。
“啪!”
青年身體踉蹌,右手放棄了拔掉付志鬆身上的軍.刺,左手直接就摸向了他的腰間。
付志鬆轉身就要按住腰間手.槍。
“嘭!”
青年身體靈敏,一個提膝的動作就撞在了他的褲襠上。
“嗷!”
付志鬆慘叫着往起一蹦,青年順勢就從他腰間拔了手.槍,並且擡起了胳膊。
付志鬆扭頭看見青年的動作,眼神瞬間就絕望了。
“亢亢!”
兩聲槍響泛起,付志鬆整個人打了個寒顫,隨即再一擡頭就看見竇師兄和青年撕扯了起來。
“我艹你媽!”
付志鬆怒吼一聲,右手直接就拔掉了小腹上插着的軍.刺,邁步衝向青年。
“狗日的,你挺狠啊!”竇師兄騰出右手,就要與左手一塊摁住青年持槍的胳膊。
“噗嗤,噗嗤……!”
付志鬆紅了眼,左手扯着青年的脖領子,右手機械般的就揮動軍.刺。
“亢亢亢!”
三人亂戰間槍聲響起,屋內霎時間安靜。
“踏踏!”
竇師兄瞪着眼珠子,低頭後退了數步,付志鬆一扭頭,當場傻眼。
“咕咚!”
胸口捱了數刀的青年,仰面就倒在了地上,左手握着槍,手指神經似的扣動。
“亢亢亢……!”
槍聲再次響起,崩的地面火星子四濺,直到槍裡沒了子彈,那個青年還躺在地上,口鼻竄血的扣動着扳機。
“我艹……艹……還給我崩上了。”竇師兄低頭看着自己胸前的三處槍眼兒,腳步一滑就要跌倒。
付志鬆瞪着眼睛扶住竇師兄:“你他媽腦袋有病啊?!他有槍,你抓他手幹什麼玩應?!”
“我……我他媽不抓他手……他就崩你腦袋了……了!”竇師兄說話間口鼻之中就迸濺出了鮮血,他好像很怕這個東西似的,所以不停的在用手擦着。
“嘭!”
付志鬆單手架起他的胳膊,咬牙就往外衝:“外面有醫療車,你堅持一下!”
“小松啊,現在咱們交的朋友,都是當面說好話的,沒有人會像咱倆這樣天天對着罵的……我……我……我不想來……不缺錢……可你是我師弟啊。”竇師兄眼神明亮,但身體卻寸步難行。
付志鬆扶着他,眼淚瞬間如泉涌,因爲他已經感覺到就這短短十幾秒的功夫,竇師兄的胳膊已經開始僵硬了。
“六個師兄弟兒……就剩你們仨了……照顧好師父吧。老頭把咱們拉扯起來了,你們有能力的……就別讓他再上局了……小松啊,師兄告訴你……跟別人辦事兒的時候留個心眼……命就一條,是自己的不是別人的……沒了……就真沒了……!”竇師兄說話間就緩緩閉上了眼睛。
“你睜開眼睛!這都他媽結束了,你跟我弄這一出幹什麼?咱倆沒交情!你他媽這樣……我……讓我怎麼還啊!啊?!”付志鬆摟着竇師兄的脖子,歇斯底里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