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學院對面的網吧比較小,只有百十來臺機器,相對的,局域網裡打反恐的人也就少。我新建了一個iceworld的地圖,選了警察。這個地圖是我最喜歡打的一張圖了,單挑羣毆都十分合適,地上還有N多搶隨便撿。沈風進來之後選了匪,我倆開始1VS1。
開局後我拿了把M4,迅速往中間通道口上一蹲。剛蹲好沈風的身影就從遠處出現了,好像要去對面拿槍。我迅速瞄準“噠噠噠”三發子彈就飛了出去,沈風的身影一頓,隨即我調整了一下準星,噠噠又是兩發子彈。
“靠,連撿槍都不讓我撿啊?”沈風鬱悶的說道。
第二局我上了消聲器跑到路口,沈風同時也出現在路口,我槍口往下一壓,“噠噠噠噠噠噠”十幾發子彈就飛了出去。沈風只點射了三發子彈就再也沒有開槍的機會。
“我靠,你現在這麼這麼猛?以前咱倆水平都差不多的。”沈風很鬱悶。我笑了一下,“天天泡在網吧裡,就這樣了。”
沈風頓了一下,沒有說話。
第三局我扔了M4,撿起把狙,一個漂亮的甩狙幹掉沈風。第四第五把換了AK,都是第一槍就爆頭了,第六把我乾脆直接端着手槍就衝了上去,結果三槍就給沈風爆了頭,我哈哈大笑。
沈風也笑着說不行打不了了,你太猛了現在。
我說我們那邊網吧玩反恐的多,刷一下局域網的服務器能刷出兩屏幕來,裡面高手太多了,我現在勉強才能在裡面混混,剛開始的時候就是去送菜的。沈風說等有時間了我去見識一下。
這時候服務器裡又進來兩個人,名字的前綴都一樣,一個叫TX_feng,另外一個叫TX_suancai,進來後兩個人都選了警。沈風一看來人了,忙說你趕緊叛過來我倆配合虐待他們。
我和沈風打反恐配合的相當默契,一個人扔雷一個人往前衝,或者一個人吸引火力一個人瞄準爆頭什麼的高級戰術用的爐火純青。尤其是我現在技術比以前提高了很多,再加上配合的作用,使得沈風信心大增。
開局我拿了把狙,沈風拿了把AK。我一打手勢沈風就跳了出去,隨後我也跳了出去開瞄準往那邊一掃,沒人。沈風順勢就往前衝,已經到了中間的橫向過道上,瞄了一下過道又繼續往前衝,我換了手槍就跟了上去。哪知道本來應該沒有人的過道里突然閃出來一個人,沒有一絲猶豫就衝我開槍了。我使勁往高一跳,強行跳了過去,被打掉了五十多滴血。沈風這個時候已經衝了回來一個起跳下蹲就出現在我前面把我擋住了。我換回***剛要出去就聽見“咔嚓”一聲短暫的經過消音後的狙響,我感覺我就飛了起來。與此同時,沈風也被對方的suancai給爆了頭。
我一下就精神起來,低聲對沈風說:“這倆是高手,小心點兒。”
第二局我依舊拿了狙,蹲在左邊的過道門口,沈風給我守着身後。等了足足有五秒鐘,牆上刷的一下露出了半個腦袋,一閃就消失了。我一下就感覺到了一股危機,連忙起身往邊上靠了兩步,這時候牆邊刷的出現了半個身影,很明顯的端着一杆狙。我條件反射般的一甩鏡頭就開槍了,對方應聲倒地。與此同時沈風也和對方交了火,我迅速的切換了一下手槍又切回狙,同時一轉身剛好將對方瞄在準星上。對方的意識很不錯,馬上就往邊上閃,我咚的一槍落空了。對方的M4刷的就瞄準了我,噠噠噠三發子彈我就被爆了頭,打完後對方一閃就消失在牆後面,沈風收了槍就跑到中間路口,打算蹲他,但等了快五秒了都不見人出來。我感覺不好剛要提醒沈風,就看見前面刷露出一個影子,緊跟着沈風就被爆了頭。
我有些鬱悶,這兩個人水平都比我高不少,配合也不錯,打起來很費勁。第三局我剛蹲下對方兩個人都已經從令一邊衝出來了,一陣狂掃我們就又輸了一局。
打了20局,我們只贏了四局。我把耳機摘下來說你先頂一會,我去找找他們看看他們用沒用外掛,怎麼槍槍都那麼準。
過了一會我回來了,沈風問怎麼樣?我搖了搖頭說沒有,人家就是技術好。沈風估計也有些鬱悶,沒說什麼。
又被虐了一會,沈風說不打了,這倆人太NB,我跟人家不是一個水平的,打起來沒意思。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六點多了,就說要不吃飯去吧。
我倆出了網吧,沈風又恢復了爽朗和自信的笑容,邊走邊給我介紹着學校附近的一切。我看着沈風滔滔不絕的樣子有些失落,什麼時候我能做到他那份穩重和自信呢?從高中的時候起,我就有些崇拜沈風,無論是學習,還是打籃球踢足球,還是在學校外面玩,他幾乎沒有什麼不懂的。他高二做手術休學一年,在醫院差點把命丟了,高三我們一起復習了一年,我們一起吃飯一起上課一起失落喝酒上網。很多時候我都覺得他像個大哥一樣在照顧我。有的時候我很奇怪爲什麼他臉上總是能帶着那種自信的笑容,即使是在不開心的時候,也一直在笑。
沈風遞給我根菸,問我怎麼了,這麼一直不說話。我說沒事,就是在想晚上吃啥。
沈風說路口上有燒烤攤,味兒挺正的,去那吧。再往後就冷了,想吃就得等到明年夏天了。
路口挺近的,我倆溜達着五分鐘就到了。路口是個丁字型的,拐彎處有一片很大的空地,上面擺滿了桌子椅子,臨街有兩個燒烤用的架子,幾個人在那忙碌着。
攤子上還沒什麼人,我倆揀了個僻靜的座位坐了下來,服務員馬上上來招呼我們。沈風熟練的要了二十個串,兩串雞翅,兩串腰子,五串脆骨,外加兩瓶啤酒。東西很快就上來了,我把啤酒倒滿,有些激動,問沈風,“我倆多長時間沒在一起喝過酒了?我記得上次喝酒還是在步行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