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綵衣平時在院子裡就像個大姐姐,很照顧這些妹妹,管的也緊。
蘇玉告狀被罵是藍綵衣不讓她抽菸。
蘇玉認識張彥明就是因爲買菸,煙齡不低了。到也不是不讓她抽,就是看着讓她少抽。
張彥明笑着伸手在蘇玉腦袋上一頓揉搓:“還搞上誣告了。”
蘇玉一臉悲憤,無語哽咽。
楊洋拎着幾個手提袋興沖沖的走進來,看到有人下意識的的放慢放輕了腳步。
“來。”張彥明衝她招了招手:“這是藍綵衣,你倆差不多大,這是蘇玉,比你小。這是楊洋,音樂老師。”
“你們好。”楊洋把手裡的提袋往地上一扔,眼睛裡閃着小星星走過來。
藍綵衣和蘇玉也和楊洋問了聲好,眼神裡全是疑惑,看了看張彥明,又相互對視了一眼。
“走吧,去吃飯。”張彥明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楊洋是學院派,唱功還可以,也喜歡唱歌,以後你們可以多交流。”
“我唱的一般,肯定不如你們。我可喜歡聽你們的歌了,專輯我都有。”
藍綵衣看了張彥明一眼。張彥明搖了搖頭:“她不會簽到工作室,還是做老師好一點兒,喜歡玩的話有些活動到是可以參加一下。”
當明星還是挺辛苦的,老院子工作室還是出了名的懶,不會擠壓藝人。
就算這樣幾個人事情也不少,學習,訓練,出唱片,商務活動,代言什麼的,只是比別人家的藝人要舒服的多。
到不是吃不起這個苦,是張彥明就沒打算讓她過那種生活。而且她自己對名氣什麼的就沒有追求。
“她這個人沒什麼心機,性子也軟,不太會分辯好賴人,真朋友很少。”張彥明看了看笑的傻乎乎的楊洋搖了搖頭。
“沒事,以後我們一起玩兒,讓那些垃圾離的遠遠的。”蘇玉拍着胸脯表示自己可以當朋友,藍綵衣就抿着嘴笑,目光裡有些複雜。
等到吃過晚飯,三個人已經湊到一起聊的很開心了,蘇玉和楊洋都是那種沒什麼心眼的實誠人,比較直接,也比較容易相處。
藍綵衣是那種有點敏感,比較感性的人,會比蘇玉和楊洋複雜的多,想的也多,但楊洋是張彥明的‘朋友’,她也不用戒備什麼。
“吃好了沒?吃好了咱們去看個電影吧,貢獻幾張票。”張彥明看了看時間。
今天是無間道上映的第一天,怎麼也要去電影院看看。他還是挺期待成坤他們幾個的表演的,想看看效果。
自家工作室的電影上映,藍綵衣和蘇玉自然知道,就算沒有張彥明請客她們自己也會去支持一下的。
“什麼電影?”楊洋問了一句。不過看電影是她的愛好之一,肯定不會反對。
“咱們工作室自己出品的一部警匪片。”
“有沒有你們?”楊洋問藍綵衣和蘇玉。
“沒有。我們是唱歌的,就上次拍那個我哥捨不得找人了,才叫我們客串了一把。那個廣告片。”蘇玉挽着楊洋的胳膊,扭頭斜了張彥明一眼。
張彥明笑着點了點頭:“嗯,廣告效果還是不錯的,這段時間山上已經收支平衡了,等回去給你們發獎金。”
路過你的全世界七月上映,這才下畫一個來月,反應確實不錯,很多年輕人特意跑到樵坪上面去看拍攝場地,或者在那裡表白,到是成了‘聖地’。
換種說法就是網紅打卡點。
渝州的大小影樓也紛紛跑過來和公園籤長約,把這裡發展爲了外景拍攝地。
說實話這麼快就能收支平衡張彥明都相當意外,這個數據說起來是有點嚇人的,很魔幻。
一個公園,或者動物園的運營成本那是相當高的,很多國營園都是賠錢賺吆喝。當然,這裡麪人爲貓膩也多。
我黨向來擅長攪局禍禍,景區園區商業區火一個就能攪活黃一個,全國上下無一例外,沒有誰能逃得脫。
說實話火車和飛機那種是實在沒辦法,誰也離不開,要不然也早就黃了。
管理就是不管不理一刀切,經營就是盲目瞎搞中飽私囊擡價格。
從酒店出來,富海抓了抓腦袋:“哥。咱們去哪家看?”
解放碑這邊電影院比較多,紅星院線和楓城院線都有,再加上其他野生的,有五六家。
“當然去自家的,你願意給別人送錢哪?”蘇玉懟了富海一句。
“你講理不?”富海回瞪回去:“我說的就是自己家的好吧?三個呢,你都去呀?”
“咱們家還有電影院哪?”楊洋驚訝了一下。
“去八一吧,正好散場出來吃好吃的。”張彥明指了指左手邊:“離的還近,走過去沒幾步的事兒。”
八一路是好吃街。外地人讀三聲,好吃,本地人讀四聲,好吃。很動態的名字。集合了近百種特色小吃。
隊伍一下子擴大成了十八個人,順着馬路晃了過去。不到兩百米。
富海不但要負責買票,還要負責給大家買零食飲料,小臉苦的直抽抽,把蘇玉樂的哈哈直笑。
在候場大廳等了有二十多分鐘,檢票進場。
電影拍的還可以,和張彥明記憶裡有很多不同,但一樣精彩。
或者說更精彩一些,必竟他在出劇本的時候把原來的漏點都堵上了,人物刻劃的層次更豐富,故事也更緊湊。
兩個小時全程沒什麼尿點,觀衆的反映也很正面。這片子穩了。
張彥明拿出手機給張永光和成坤他們幾個發了條信息,表揚了幾句。這導演他不熟悉,就見過一面,也沒有聯繫方式。
散場,大家隨着觀衆往外走,楊洋鬆開看電影時一直抱着的張彥明的胳膊,和蘇玉挽在一起,兩個人壓着聲音說話,蘇玉給楊洋爆料成坤他們幾個的糗事。
“你們都認識呀?”
“啊,這片子是我哥的劇本,咱們工作室投資出品的。他們幾個和我哥是好朋友。你不知道?他們是校友。”
“他是哪畢業的?”
一提這事兒蘇玉又笑起來:“京影,導演系的。”
“那你笑什麼呀?”
“我哥都沒去上過幾天課,還是提前畢業的,是後門生。不過我哥寫劇本很厲害的,導演就只有一部紀錄片。他也沒時間。”
“那他平時都幹什麼?”
“平時?公司要管哪,那麼多公司呢。還有工作室這邊。他要寫歌,監製,還要寫劇本。經常出差。單位那邊也得總去開會。”
“他在哪上班?”
“你不知道?”
“不知道。”
“以前在軍部文藝局,現在在軍部科學院。職務是副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