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可否同夏淼先行回去客棧?"
想了想,君以陌覺得還是先行離去的好吶。
"走吧。"辜邵霆似是傷心欲絕,無力招待,僅是將手一擡,說了兩個字。
"走。"君以陌沒有再回答辜邵霆,而是叫起柳夏淼一同離去。
出了城主府,柳夏淼就朝君以陌小聲的說着"你說的不錯,這位大師兄的確是假的。"
"哪裡不對。"
她認爲辜邵霆是假的,是因爲他的態度,以及昨日的偷聽,柳夏淼的原因又是什麼?
"這假的雖然足以以假亂真,但是,有一個地方他絕對不知道,大師兄的手心,有一顆微小的紅痣,誰也不知道。而我之所以會知道,也是因爲小時候無意中看到的。剛剛特意注意了一下,那裡並沒有。"
這就是細節決定成敗吶。
"嗯,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證明他是假的。我覺得謝平的死有蹊蹺!"君以陌扇着桃花扇,有一搭沒一搭的同柳夏淼說道。
"我也覺得,你說他是在我們到的半刻鐘前死亡的?"柳夏淼同意着君以陌的看法。
現今這一切都表明,此次武林會,絕非表面上那麼簡單。
"對,謝平若是沒推斷錯的話,應當是我們跟那個假的辜邵霆說要去看看他時,後沒多久就被殺了。"
半刻鐘,仔細一推敲不就是如此嗎。
從城主府門口,到那謝平的房間,剛剛算了一下,慢慢走約摸要一刻鐘左右的樣子,但換做用輕功的話,輕輕鬆鬆就能到達,就連三分之一刻鐘都用不到。再說那份遺書,應當是早已準備好的,看上邊的字跡乾涸的很厲害,最起碼也是幾天前!
這麼一來,謝平這罪早就是定了的,只不過他們的到來,提前了他的死。
"那人應當是怕謝平說些什麼而提早殺人滅口。"
"我也是這麼想的。"
柳夏淼同君以陌,你一句我一句的探討着。
"現在,我們先回客棧,好好休息,然後晚上再去森門人住的地方看看。"君以陌打着哈欠開口。
她很困吶,就知道不能早起!
至於森門的查訪,只能是晚上了,畢竟別人也不是吃素的啊。
該小心的,還是得小心的。
"明明我們都沒晃盪好久啊。"
在一旁的柳夏淼真的很不解,爲什麼君以陌這麼喜歡睡覺,躺着睡,站着睡,吃着睡,走着睡,她幾乎可以一秒就進入睡眠狀態,簡直就是朵奇葩。
"累了,困了,走了。"簡潔的六個字。
她覺得她起來的特別早,爲了晚上的事情,她還是去補一覺吧!不然今晚完全不想出去啊。
"欸,你真是。"就知道困,簡直是服了。
回到客棧,奇怪的是,君以陌又看到藍玥了。他還是站在她的門口。
"戰王爺,你怎麼又站在在下房門口?"
找她又沒事,總是站她房門口乾嘛?守門?這也太無聊了吧!
"只是想等你回來。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藍玥自然而然的跟着君以陌進了房間。在後邊的柳夏淼也是跟着進了房門。他不能讓他們二人獨處!
"唔,困了,所以就回來了,"
君以陌倒了杯水給自己喝,後跑到牀上,就準備睡覺。
然而,在她準備閉眼的時候,看着待在那不打算走人的兩人,有些無奈的開口"你們還要幹嘛?"
她還以爲她說完困了,他們就
會識趣的離開吶,這是腫麼樣一回事?
"沒幹嘛。"兩人都異口同聲的回答了這麼幾個字。
"沒幹嘛就走啊。不知道我要睡覺嘛!"君以陌沒好氣的起身翻着白眼。
"那小陌陌你睡好了,我先出去了。"柳夏淼識趣道。
他也不想跟進來打擾她睡覺的,就是不放心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罷了!
"我也出去了。"藍玥自知再留下來也是無趣,只得離開。
"戰王爺,希望您不要同我家小陌陌走的太近,在下很不喜歡。"出了房門,柳夏淼背對着藍玥開口說道。
"呵,你家的?你們都是男子吶,怎麼會是你家的呢?"藍玥笑了聲,對於這話,他要聽了,他還算得上一國的戰神麼?可笑!
"就是我家的,你最好少和她接觸。"柳夏淼依舊是背對着藍玥,說話的語氣不容拒絕。
"即使你再怎麼否認,本王也知道,他是他。"藍玥走到了同柳夏淼並肩的位置,面具下的臉,不可的露出了笑容。
他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失憶,但他一定會讓他想起來的,即使恨他,也比不記得他的好!
幾年的陪伴,若只換得一個陌生人的身份,他真的不會甘心呢。
"不,在下沒有否認,她不是她。"柳夏淼很淡定的回了一句。
現在的她,是記憶全都擁有的情況下,遺忘的,只是那些不愉快的記憶,她自願捨棄的記憶。
現在的她,纔是真正的她,不是那個因爲愛情就不顧一切的人。
她是個極其理性的人,她曾經同他說過,只歡不愛。聽到的時候,他是傷心的,可是也是開心的。傷心她不愛他,開心她不會愛任何人。
愛使人軟弱,所以當她發現百里蕭對她莫名的影響後,纔會非常堅決的讓他抹去那段記憶。
當然,這或許只是暫時的,因爲,她命中註定有五個人吶。
怎麼可能只歡不愛呢。
"呵,那你敢承認四年前你見過他麼?"藍玥冷笑一聲,他是不會相信,這柳夏淼的話的,他的話,是這麼的不可信吶。
"在下並沒有見過你口中的他。"柳夏淼看着藍玥,邪邪的否認了。
他,見過,又如何呢?就是不承認吶,奈他何?
"你是不是,對他用了你們柳家的催眠術。"
他昨日就讓銘燁去查了,君家可以封存記憶,柳家則是催眠改變記憶。這兩個都有一個缺點,受到刺激,就會清醒。
催眠是重大的刺激就會全部記起,封存的話,只會有片刻,過了那片刻,就會恢復原樣。
封存記憶就相當於那些記憶都不存在一樣,但這對身體極其有害,一般只可以用一次。催眠則不會有害,就是效果比較差,但若是深度催眠,也很難醒過來。
"並沒有。你不要再說再問了,她不是你口中的他,明白了嗎?她就是君以陌,關於君以陌,你應該是清楚的吧?不要招惹她,你惹不起的。"
柳夏淼也是不耐煩了,藍玥猜的都對,可猜對了又怎麼樣,她的身份無懈可擊,早在十幾年前就一直計劃着,不是麼!
"你憑什麼就認爲本王惹不起。"藍玥的聲音冷極了,就像冬月的寒冰一樣。
"憑什麼?你以爲你是西齊的戰王爺,就很了不起嗎?"柳夏淼將紗帽掀開,露出了他那雙淡紫色的眼睛,整個人就是邪邪的看着藍玥,語氣輕蔑。
"那你吶,你以爲你是柳家的人,就了不起麼?"
對於柳夏淼的紫眸,藍玥
並不害怕,而是用着不輸於柳夏淼的氣勢回了過去。
兩個人都是天之驕子呢,都是那麼的優秀,爲什麼就那麼想不開,爲一個沒有心的人,而爭個不停,他們在這針鋒相對,那惹事的卻在呼呼大睡。
"不,我並沒有了不起,只是我和她的關係,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而已。呵。"柳夏淼依舊是一副邪氣十足又滿不在乎的樣子。
"柳夏淼,你不要太看重你自己了。"藍玥冷冷的說完這話,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想明白了,只要他認定就可以了,何必多同柳夏淼說,給自己找不痛快!柳夏淼,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他家的,也不看看,他有那個資格麼!柳家的人,有什麼了不起的。
"嗤……人吶,不自量力可不好。就算她沒了記憶,也不會那麼輕易接受一個背叛過她的人。心底的牴觸,是不能忽視的。"
"他來了?真是該死。"
原本打算進房間的柳夏淼,卻在聽到下邊的驚呼而停住了腳步,帶着紗帽往下一看。卻是百里蕭到了,這真不是什麼好消息!
"掌櫃的,這兩日可否住進了一位帶紗帽的公子,與那位公子同行的還有一位喜歡扇着扇子的公子?"
百里蕭算是風塵僕僕的趕到禪城了,一進入禪城,他就讓琥珀駕車來了這禪城最好的酒樓,
因爲他很明白,君以陌是個喜歡享受的人。
"欸,別說,還真有這麼兩位公子。"掌櫃的一聽,雖覺奇怪,卻也還是點了點頭。
"他們住在哪間房?"百里蕭有些激動道。
一旁的琥珀見着,只能說,自家主子真的沒救了。
"三樓的三號房和四號房。"掌櫃的翻了翻登記入住名單的本子纔回答。
若說爲什麼掌櫃的這麼老實就回答了百里蕭的問題,而沒有說什麼客官應該保密呢。那是因爲掌櫃的潛意識裡,覺得這麼好看的公子,怎麼也不能是壞人吧?
歸根究底,你長得好看,無論在哪,都是個特權。
"開間他們隔壁的房。"百里蕭聽後,想也沒想就說。
"客官,不好意思,他們二位隔壁的房都被他們包了,不知道是等人,還是喜歡清淨。"掌櫃的抱歉的說着。
"那就隔壁的隔壁。"百里蕭退一步道。剛剛他看過,這一層,有六間房,隔壁的隔壁總有吧!
"這也不好意思。六號房,一號房都有人住了。"掌櫃的還是十分抱歉的語氣。
"在下可以出高價,你讓小二上去說說,換房,可否?"掌櫃的這麼一說,百里蕭心裡有點氣急,只是面上還是打着商量的樣子。
"這恐怕不行,六號房早就被客官包下來了,來頭也不小,而一號房,則是西齊的戰王爺住在那,換不得。"掌櫃的自己都對自己這抱歉的語氣鬱悶了。他心裡覺得這眼前的白衣公子不好惹,可是那上邊的也都不好惹啊!
"玥?戰王爺什麼時候到的!"百里蕭在聽到戰王爺這幾個字時,眉皺了一下,按理說,玥不應該比他快啊。
難道,他在他傳信之前,就已經知道了?
"昨日早上。"掌櫃的極其順溜的回答了百里蕭的問題。
心裡對自己這沒門的嘴只想抽幾下。戰王爺的行蹤是可以隨便透露的嗎?
這會,掌櫃的是不知道在他面前的,是西齊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國君!
"知道了,你在二樓開兩個房間。琥珀,付銀子。"
吩咐完,百里蕭待琥珀付了銀子,拿到房門鑰匙,就上了二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