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深夜了,外面還有稀稀寥寥的鞭炮聲。
安墨染靠在*頭,抱着手機慢慢的唰着微博。
他是那種很少關注網絡的人,手機上的關注也只有寥寥幾人。
安墨染沒有犧牲色相,頭像上面空蕩蕩的,關注他的粉絲也很少,差不多也就是幾個熟人吧。
安墨染關注了新浪快訊,上面有每天正在發生網絡諮詢。
其中有一條新聞深深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說是在北京首都機場,有一輛車牌號爲魯b8888x的銀灰色奧迪,停在機場已經整整三年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車主至今都未來提車,這3年的停車費就高大5萬5千塊……
安墨染點擊新聞旁邊的附屬圖片。
銀灰色的奧迪,車牌號歷歷在目。
安墨染凝了凝眉,這輛車,不就是慕淑蘭的嘛!
他清晰的記得,當初慕淑蘭買車的時候,是他幫她去車行提的車,銀灰色的車身也是他選的,車牌號也是他買的。
但是,慕淑蘭的車爲什麼會停在首都機場,而且一停就是三年。難道真是像新聞上所說的,慕淑蘭是因爲家裡的車太多了,把車輛車給忘記了?還是因爲機場太大了,忘記把車停在哪了?索性就不要了。
只是,這些問題都不重要。
關鍵是這輛車停在機場3年,可是慕淑蘭在澳洲可是一待就是四年呀,她什麼時候去過北京。
難道是她把車借給別人了?
其實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安墨染也不是那種喜歡較真的人,但是就是不知道哪個地方不對,心裡總是有些不安。
他起身走到陽臺,撥通了慕淑蘭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陣她才接通,“是墨染呀!”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安墨染凝了凝眉,“媽!新年快樂!”
“呵呵!”慕淑蘭謙和一笑,“新年快樂!”
“媽,你怎麼了?聽起來有些疲憊!”
“今天不是大年夜嘛!忙活了好一陣,真的挺累的。”
“噢,那你注意休息。”
“你也是。”
“對了媽!你那輛奧迪車哪去了?”
“什麼奧迪車?”
“你忘啦,就是我大學畢業那年,我剛你去車行提的那輛銀灰色奧迪。”
“噢--”慕淑蘭的回答有些遲疑,半響她說:“我出國前借給一個朋友了。”
“什麼朋友呀,那他還你車了嗎?”
“還沒!”
“哼,媽,跟你說吧,你這朋友太不靠譜了,給你把車停在首都機場3年了,估計這輪胎什麼的早就報廢了,光停車費都5萬多。”
“你怎麼知道的。”
“這麼久不提車,人家機場的工作人員都着急了,媒體這麼一宣傳我不就知道了。”
慕淑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落,“噢,是嘛!”
“媽,你明天就去找你那個朋友,讓他給你把車提出來,然後好好的拉到4s店修理一下。”
“嗯,知道了,墨染我有些累了,先不說了,再見!”
還不等安墨染說再見,慕淑蘭的電話已經掛斷了。
安墨染抱着手機覺得莫名其妙。
這邊的慕淑蘭在接完電話後,神情特別的凝重。她拿起手機快速的登陸網頁尋找最新的網絡諮詢。
果不其然,上面還真有她的那輛奧迪。
三年前?
慕淑蘭坐在沙發上,凝着眉頭想了又想,她出國前將車一直放在車行。
在這期間,陳老爺子來過一次大陸,她把車借給了陳老爺子。
可是陳老爺子回國的時候明明是從b城國際機場飛往澳洲的,回來的時候他還特意給她看了下他的機票。
但是,她的車爲什麼會停在北京機場?
這時,候慕淑蘭的腦海頓然想起一件事。
那就是,陳老爺子來大陸的時候,他的那個遠在加州的小*剛好得了急性闌尾炎。
當初陳老爺可是跟慕淑蘭發過誓,他跟那個加州的小*早就斷了關係,絕對不會去看她。
本來陳老爺子回來後拿着從b城的機票,她也沒懷疑什麼,畢竟從b城的航班到達澳洲,這個時間十分吻合。
但是,她忽略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從北京首都機場,差不多每隔2個小時就有一趟飛往加州的航班,如果再從加州專機飛往澳洲的話,那時間跟從b城飛往澳洲的時間一樣長。
“嗡--”
慕淑蘭覺得心口彷彿有什麼塌陷一般。
“呵呵,陳國安(陳老爺子的名字)你騙我騙的挺深的呀,我在澳洲的時候你明明說過不會去找她的。你還特地給我看你從b城國際機場飛到澳洲的機票,是不是就是怕我懷疑?”
“呵呵,我還真沒多想,可是我的車爲什麼會在北京機場,而且一停就是三年,這說明什麼?”
“你跟我發誓,你已經跟她斷絕關係了,可是這車停在那了,明擺着你先去了加州。這些年了,你們還偷偷的勾搭着吧。我跟安仲裁離婚就是受不了他欺騙我,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大過年的,你住院了,我沒回家休息,在醫院伺候你,你對得起我嗎?”
慕淑蘭將臉一沉,快速的走回病房。
陳老爺子還躺在那裡,鼻子裡插着氧氣。
因爲那粒藥丸起了作用,陳老爺子動脈硬化,這些天就靠着吃癢生存。
慕淑蘭慢慢的走過去,坐在他的*邊。
陳老爺子看見她,微微一笑:“還沒回去呀,快回去吧,都忙活了大半夜了。”
慕淑蘭冷冷一笑,“我車呢?”
“什麼車?”
“三年前,你來大陸辦理業務,我借給你的那輛奧迪。”
陳老爺子皺了皺眉,想了又想。
“快說。”
“呵呵,你要車幹嘛,都3年沒開了,估計都要報廢了,你要車我給你買新的。”
“我自己有錢,不用你買。我問你,我的車呢?”
陳老爺子凝眉,“幹嘛呀,大過年的,幹嘛跟一輛車過不去。你找車幹嘛?”
“我兒子給我買的車,今天我兒子問我要車開一下,我不能不給吧,車在哪?”
“你兒子不是有輛卡宴嘛!”
“這不重要,我問你車在哪?”
“不是跟你說了嘛,我業務那麼忙,我忘了我停在哪了,估計是被交警給拖走了。”
慕淑蘭陰沉着臉:“再說!”
“淑蘭,你--”
“陳國安,你最好想好了再跟我說。”
“你怎麼了?”
“我跟安仲裁離了婚,一心一意的跟着你,我從來沒出過一次軌,我覺得我對的起你了。我還幫你跟安仲裁要了市中心的那塊產權,在澳洲的時候,我也幫你辦理了很多業務,我覺得,無論從哪方面,我都對的起你。所以,你最好不跟我撒謊,我問你,車在哪?”
陳老爺子眼簾一垂,“你幹嘛問這個。
”呵呵,怎麼老是打岔,你如果覺得自己不好意思說,那我就替你說,你把車停在首都機場對吧!“
陳老爺子臉色一僵,”你去調查過我。“
”用不着,我也從來不屑這麼做。“
”那你怎麼知道?“
”因爲車停的太久了,所以被媒體曝光了。“
陳老爺子面色很難看。
慕淑蘭冷笑:”我問你,三年前你是不是去找她了?“
陳老爺子不做聲。
”不說話,就是嘍?“
”淑蘭,我跟她真的沒有什麼。“
”呵呵,跟我解釋什麼?有必要嗎?如果真要這樣坦白當初就不要騙我。“
”淑蘭,我真的跟她早就斷絕的關係,只是她突然闌尾炎。“
”所以你就不放心,就非要去看她?“
”不是,她沒錢,我只是去給她送點錢。“
”這世界上的銀行都倒閉了是吧,這世界上的轉賬技術都斷絕了是吧。陳國安,我對你失望透頂。你天天插着跟氧氣罐子跟個人似的,你幹嘛不直接去死!“
慕淑蘭十分生氣,一把拽下他鼻子裡的那根輸氧管,然後生氣的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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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安墨染帶着一個果籃來醫院看望唐小初。
令他意外的是,他在走廊外面看到了慕淑蘭。
她依舊雍容華貴,俊美大方,只是臉上全然都是憔悴,打眼一看,沒有半點精神。
安墨染走過去,”媽,你怎麼在這。“
慕淑蘭慢慢的擡頭,看到安墨染,她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她只信她的兒子。
她走過去,抱住安墨染,慢慢的流下眼淚。
”媽,你怎麼了?“
慕淑蘭搖了搖頭,”沒事!我就來看一個朋友。“
”噢!“
”你呢?你來幹嘛?“
”我也來看一個朋友。“
”唐小初?“
”嗯,你也知道她住院了?“
慕淑蘭還想說什麼,可是這時候,陳老爺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個*一邊慌張着跑着一邊大喊,”醫生趕緊來人呀,31號*的病人沒有呼吸了!“
沒有呼吸--
慕淑蘭頓時大驚,快速的跑進病房,看到那邊的心率顯示器上基本都是直線。
怎麼會這樣,剛剛她進去看他的時候,他明明還好好的,而且還跟她笑呢。
只是,站在一旁的安墨染,在看到陳老爺子心率持平的時候,他手中的果籃當即掉在地上。
是他在陳老爺子體內放了那粒藥丸,沒想到這麼快就要了他的命。
安墨染覺的自己罪孽深重。
醫生很快的趕了過來,拿着手電筒照了照陳老爺子的眼球,然後快速的接通電擊,但是沒用,他的心率一直都是直線。
他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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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哎呀,壞人終於死了,回去休息休息,看看還有哪個是壞蛋,讓他快點從這個劇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