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睡了嗎?我沒打擾到你吧。”
“還沒睡?有事嗎?”
“那個,本來想早點打的,可以又怕小初在你身邊讓她誤會。”
“你那還打?”安墨染本不想說的這麼直接,但又有些身不由己。
“我……我……”杜婧吃了閉門羹,吱吱唔唔的說不出話。
安墨染直徑問道:“找我什麼事!”
“哦……我突然發現我的手鍊不見了,你能幫我看看在沒在你家嗎?”
安墨染散漫的靠在沙發上,手指輕輕的揉着頭,一臉的疲憊,“在我家……”
杜婧的聲音有些雀躍,“那你方便什麼時候給我嗎?或者,我去拿也行。”
“我已經把它轉交給唐小初了,她會替我給你的。”
“噢!是嘛!”很明顯,杜婧的聲音沒有了先前的那番雀躍。
安墨染嘆了口氣,輕輕的喊了聲她的名字,“杜婧……”
“嗯……”
“那個,剛剛你打電話的時候,我跟小初剛好在一起吃飯。她問我,你給我打電話幹嘛……”
“那你怎麼說的?”
“我說,你昨天來我家喝咖啡,順便問我借了一本書。然後又說你剛剛打電話就是問我這書上面時候還。”
“噢!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說漏嘴的……”她的聲音聽起來很低沉,緩緩中不知道她是否已經開始嗚咽。
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要強的女人,不管面對誰。就算是安墨染,她也會高傲的炫耀着最後一抹最嚴。
所以,不管安墨染多麼冷漠,多麼拒人千里之外,她都會端着一張笑臉。只是,現在的她竟然失去了那份足以支撐她繼續笑下去的勇氣。
安墨染知道自己說些話對杜婧很不公平,畢竟愛情是他跟唐小初之間的事,他一味的勸索杜婧,弄的自己也有些不知所以然了。
“謝謝你……”幽幽的語氣生生的扯動了他心絃。
“呵,這麼客氣幹嘛。小初是我最疼愛的表妹,看你這麼在乎她,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如果說,以前杜婧心口還有一把枷鎖促使她不要輕易的放棄安墨染,那麼這通電話就好比一把利劍隔斷了她的弦。利箭在手,卻百發不得齊出。再好的利器沒有像配的工具,那也是白搭。
於是,杜婧果斷的說道:“那個,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就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吧,晚安。”
這會換做杜婧直接掛斷電話。
電話那頭,安墨染握着手機聽着“嘟嘟嘟……”的掛斷聲,心口竟漠然的堵得慌。
他將電話放在茶几上,靠這沙發仰頭閉着眼睛,腦海裡全然都是杜婧的影子。
愛情就像那針針見血的刺青。一旦刺上了,那就一輩子也洗不掉。
那些回憶何嘗不是像刺青一樣,只不過一個是紮在身上,一個是紮在心上。
這些年,他的心上落滿了無數的針眼。人常說時間可以治癒一顆受傷的心,同樣也可是撕裂一個等待的心。
許是真的疲倦了,所以他纔會用這樣的戾氣麻痹自己。
多少個沉靜的夜晚,那種疼痛扎的他無法睡眠。其實,那不是失眠,而是自己固執的不想睡。
他怕自己一旦睡過去,那便是一世的頹靡。
上帝永遠都是公平的,不會因爲誰的心情不好而陰雨連綿,也不會因爲誰的興奮而持久的陽光燦爛,太陽依舊東昇西落。
所以說,別讓人生,輸給了心情。心情不是人的全部,卻能左右人生的全部。
安墨染將自己窩在沙發裡,電視裡還在上演着激情的商戰,奈何他一點都看不進去,索性關掉電視躺在*上。
幸好周公今天比較周到,老早就來跟他赴約了。
那*,他睡的很沉。直到早上五點的時候,安墨染被電話鈴吵醒了。
他一接起來,那邊一個女孩子心急火燎的喊:“王醫生,快來搶救!18號*的病人怕是不行了!”
安墨染立刻愣住了,剛想告訴她打錯了,可是還沒等他張口,對方又是一陣道歉,“呃……不好意思,打錯了,打錯了!”
他啞然失笑,掛了電話躺在*上卻是怎麼也睡不着,於是乾脆起來。
夏日的太陽升的都比較早,安墨染拉開窗簾外面太陽竟然十分的刺眼。
因爲起的比較早,便一個人在廚房忙碌着做起了早餐。
醫學院上午沒有課,而醫院是晚上的夜班,所以安墨染上午根本就沒有事。他自娛的坐在客廳翻着書,大約八點鐘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敲門聲。
安墨染將書合上,走到玄關將門打開。讓他意外的是,沒想到唐小初會站在他的門口。
“小初?”
唐小初手裡捧着一個小盒子,盯着他一個勁的眨巴眼睛,“怎麼,不請我進去?”
“噢!快進來!”安墨染爲她敞開門,並紳士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唐小初抱着小盒子走進玄關,換好鞋坐在沙發上,將小盒子擺在茶几上興奮的盯着安墨染看個不停。
安墨染坐在小初的對面,“你這麼看着我幹嘛?”
唐小初笑了笑,“看,我給你帶了個好東西!”她指着茶几上的小盒子說道。
安墨染皺了皺眉,“是什麼呀?”
唐小初搓了搓手,緩緩的將盒子打開,裡面竟然躺着一隻荷蘭豬。
粉淡淡的小豬隻有拳頭那般大小,好可愛噢!
安墨染盯着盒子裡面的小豬不停的皺眉,“這是給我的?”
“纔不是呢,這是我買給我自己的,可是宿舍又不能養,所以就拜託你幫我養着。不過,我會定期來看它的。”
安墨染用指肚碰了荷蘭豬的後背一下,那豬很老實,一動不動的,只有那不停眨巴的眼睛才能看出這條豬是真的。
“你這是從哪買的?”
“市場呀,*物市場有很多小動物,我就看好這隻荷蘭豬了,怎麼樣,可愛吧!”說話間,唐小初將那隻荷蘭豬抱在懷裡,用臉一個勁的蹭。
“哎呀!你快放開它,打疫苗了嗎?那麼髒!”安墨染在一旁埋怨着,恨不得將那條豬從她懷裡搶過來。
“這麼可愛,你怎麼能說髒呀,喂!你是不是嫌棄它,你要是嫌棄它,我就把它帶走,不用你養了。”唐小初將豬放在盒子裡,眨巴着眼睛問道。
安墨染嘆了口氣,“不是我不給你養,這條豬根本就養不活。”
“喂!你怎麼說話呀,人家活蹦亂跳的,你怎麼能詛咒它死呀。”
“不是我詛咒它死,這些從市場買來的*物豬根本就養不活。”
“你怎麼知道的。”
“我一個朋友是做獸醫的,那些*物店的老闆定期去我的朋友那裡買一下激素的針,然後打在那些*物的身上,所以這些*物一般活個三四個月就死掉了。”
“靠!這些老闆爲什麼要給*物打這樣的針呀。”
“如果你買個*物老是不死,那*物店的那些*物賣個誰呀?所以我說種小東西養不活。”
“靠,太殘忍了。”
“金錢社會都是這樣,所以如果你真的喜歡養*物的話,改天我給你買個沒打針,那樣還能養的久些。”
“算了,我不要了……”唐小初的心焉焉的沒有了剛纔的激情。
安墨染問:“爲什麼不要了。”
唐小初扁了扁嘴,“如果養個幾天就死掉的話,或許我還不會心疼。如果養的時間久了,它再死掉的話,我怕我也會跟着難受。”
這種情愫大概就是日久生情吧。
安墨染笑了笑,“那還是不要養了吧,你這麼喜歡,它如果死了,你跟着難受,我也會心疼你的。”
唐小初將荷蘭豬放在盒子裡,扣上蓋子,起身走到安墨染跟前,直徑坐在他的腿上,環住他的脖子。將臉緊緊的邁進他的胸口。
“你這麼怎麼了?”雖然他們現在是戀人,可是唐小初卻曾爲跟安墨染撒過嬌,更沒像現在這樣主動抱着他。
安墨染的手輕輕的婆娑在她的後背上,慢慢的勒緊。
可是,他沒想到,唐小初竟然淚眼婆娑的說:“爲什麼它們會死呀,我好難受。”
安墨染有些心疼的看着她,“乖乖,你怎麼哭了,它不是還沒死嘛!”
“可是早晚都會死。”
突然,安墨染一本正經的道:“如果我死了,你也會這麼傷心嗎?”
唐小初仰頭下巴,輕輕的擦着淚珠,“討厭,誰讓你死的,經過我的允許了嗎?”
安墨染將額頭緊緊靠在小初的腦門上,“我是說如果……”
“如果也不行!”唐小初果斷的否定了他,“要死,也是我死在你的前面,我要你替我傷心,我可不要替你傷心。”
安墨染笑了,他緊緊的抱着她,“小初,你該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不過我還是喜歡你的孩子氣。”
突然,唐小初拽了下他的頭髮,“你說誰孩子氣?”
“沒有,我把你當成我手心裡的寶。所以我會*着你,哄着你,你說你是不是個孩子?”
“那,你只准*我一個人……”
“當然!”
兩人幸福的相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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