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許帥哥你這麼玩是吧，我從外地不休息趕回來，就爲了你的事情，你倒好，直接和妹子吃飯，還是到別人家裡去吃飯？！
過分了，太過分了！
大明星有點鬱悶：“你就對自己的事業一點都不上心是不是！”
“那也沒有。”許楓笑了一下，“主要是第一輪確實沒調整過來，表現得不算很好，被批評是能預料到的事情。”
“那也不是你的問題！”林笙幻很顯然是個單線程，被轉移了話題就一下忘了之前的事情，“而且，我說的是，說不定有的人會藉此攻擊你本人……你不知道，多少人盼着你跌下神壇。”
“再怎麼樣，也讓公司幫你做做公關，把這種聲音排除掉吧。”
“我其實也不怎麼營銷，但是這種基礎的事情還是會做的。”
“你在看嗎，不要吃了！少吃一點！我還沒吃呢！”
林笙幻發展起來的模式，其實和許楓有點像，所以她才套了自己的經驗。
只可惜，許楓的擺爛程度已經超過了她的想象了！
許楓看着大明星在那邊耍賴，臉上掛上了一絲笑容：“還沒開始吃呢……不要緊的，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最近我要忙着賣專輯，沒空搭理他們。”
“唉！不敢想象明天的微博會爆炸成什麼樣子，明天你得過來一趟，不能擺爛！”
許楓瞥了程鸞一眼，低頭繼續打字道：“行的行的。”
“那我不影響你吃飯了，走了！”
說實話，林笙幻其實在剛剛有那麼一瞬間的衝動，也要衝過來混上這頓飯。
冷靜下來後，她還是沒做這事。
太尷尬了！
不過，下次如果有機會，必須好好把握住，不能再讓程鸞偷家了……她已經不止一次偷家了。
不對……許楓是自己的家嗎？
嘶！
許楓放下手機，正好，程鸞那邊也打完了電話。
程鸞臉上又浮現出那種很漂亮很完美，但是總讓人感覺打鼓的微笑：“許楓哥，剛剛在聊天啊？”
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
許楓放下關掉微信，點了點頭：“是，幻姐剛到公司，沒找到我們，就跟我問了問。”
沒找到我們……我看是沒找到你吧！
程鸞笑容不變：“幻姐……嗯，確實比較努力，下班時間了還不忘工作的事情。”
“是啊，我跟她說明天再談。”許楓聳了聳肩膀，“我覺得，與其考慮輿論上的問題，不如看看專輯的銷量。”
“這麼說起來，許楓哥你第一首專輯的最終銷量，也差不多快統計完了。”
“那是有親筆簽名的加持，而且有‘第一’這個噱頭，後續怎麼樣還不好說。”上一輩子就是做生意的許楓對這一套十分熟悉，並沒有特別樂觀，當然也沒有很悲觀，“第二張專輯的銷量，才能反映真實情況。”
頓了一下，許楓繼續道：“這也是我不想費功夫費成本管網上輿論的原因，我得罪的這些人，本來就不可能買我的東西。”
“就算我討好他們，他們也不會買我的東西，那管他們幹什麼？”
我只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僱傭兵，不消費的人我就得罪了，怎麼着？
程鸞臉上的笑容不自覺的切換成了比較自然的那一款：“許楓哥，你懂的確實蠻多誒。”
“不過，我有個看法跟你稍微不大一樣。”
許楓知道小鳥妹妹也是這方面的高手，微微點了點頭，問道：“什麼看法？”
“我覺得，那些罵你的，未必不會買你的專輯。”程鸞晃了一下身子。
許楓沒反對也沒同意，他點點頭問道：“怎麼判斷出來的？”
程鸞敲了一下手機屏幕：“許楓哥，我不是判斷出來的……你忘了嗎，我手上有你專輯的銷售數據啊，裡面可有不少有意思的人。”
因爲是限量發售，所以賣專輯的時候，公司做了簡單的身份確認。
雖然瑕疵漏洞很多，但是用來當做出報告的數據，完全是足夠的。
許楓立刻被小鳥妹妹說服了：“原來如此！”
“嗯……明明我是老闆，怎麼感覺我在向許楓哥你彙報信息呢？”程鸞身子往前探了少許，“不行，我要拿出老闆的權威來！”
你氣質其實挺好的，就是打扮不太像……
也挺好，至少能正大光明的欣賞美女，程鸞這種畫風的美女，可很少能碰到。
兩人一邊聊天，開玩笑，半個多小時之後，酒店的送餐服務終於到了。
果然，能被程鸞選來請客的酒店，味道這方面是差不了的。
高檔又好吃。
又一個小時之後，許楓心滿意足的半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看了眼站在落地窗旁邊，和城市美景幾乎融爲一體的程鸞，更有那種從故事書裡走出來的美女的感覺。
不過，掃了一下時間，許楓覺得今天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明天還得幹活呢。
“那，先這樣，我先走了？要不要幫你把垃圾帶下去？”
“這就走了啊。”程鸞明顯有點不捨，“這麼晚了，要不要睡這？空房間還多，垃圾的話等會會有家政阿姨來收拾。”
這麼晚了，居然還能請到家政阿姨……不愧是有錢人。
不對，平時這種雜務事應該是程昭來乾的吧？
這個時間點，請家政阿姨，再匆忙，也很難臨時請到。
也就是說，小鳥妹妹應該早就想到今晚程昭今晚會被拒之門外，早就請好了家政阿姨。
圖謀已久啊，追星追到這個程度還真是……
但是在程鸞家裡睡覺，感覺就還是有點大可不必了。
衣服毛巾洗漱用品什麼都沒帶，而且一男一女住一起，雖說是分房住，但還是感覺稍微有點怪。
“那好吧……”程鸞這次也沒堅持，“那許楓哥你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只是一次試探而已，許楓既然不想，也沒必要強求。
太快了反而不好。
今天能拉他到家裡，兩人面對面吃個飯已經是大成功了……這種事情，只要開過一次頭，下次就簡單很多。
住過來的請求，下次再提，慢慢來，時間還多着呢。
“ok，明天見！走了，你也早點睡。”
……
在許楓去妹子家吃飯的時候，還有一夥人正爲了他的事情忙來忙去。
“你確定嗎，這次綜藝上，許楓表現的不盡人意？”
周嫣柳看着《明日歌神》這幫子廢物畏畏縮縮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你們實在不信，可以去問問當時在現場的別人啊！”
一羣驚弓之鳥。
不就是被許楓害了幾次嗎，至於這麼謹慎小心？
今天看了看，許楓確實算厲害，但不至於讓人害怕到這種地步。
他也不是完全沒有缺點。
在臺上，他能自己把批評自己的話說了，堵住其他導師的嘴，但互聯網上的噴子可不會管這些。
該噴還是噴。
只需要一點點輿論的引導。
而《明日歌神》節目組早就做好了這次引導。
能讓周嫣柳以最快速度獲得實力和流量的方式，就是踩在許楓頭上，把他當做墊腳石。
“明天，明天我就要看到許楓被掛在頭版頭條上！具體怎麼攻擊他，你們看着辦。”
“行，行行。”
“……”
周嫣柳看着埋頭對着電腦努力工作的人，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回到家裡美美的睡覺了。
這次看許楓和他的粉絲還有什麼反駁的餘地！
就算許楓的團隊和他的粉絲用類似“許楓唱的沒問題，是學員發揮不好”來反駁，他們也做好了攻擊的預案。
無論怎麼樣，就算是硬踩，這次也要把許楓給踩下去！
“……”
拿了第一，明天最大的對手許楓還會遭到謾罵，這種感覺很爽……心情好，入睡的就快。
第二天，接近下午，周嫣柳幾乎是睡到了自然醒才起牀。
她從牀上起身，從牀頭櫃拿起幾盒藥，取了幾片藥片出來，順着水吞了下去……這就是放縱的代價。
不過，無所謂了。
“先看看微博。”
周嫣柳打了個哈欠，點開了微博。
沒有任何意外，她在熱搜上看到了許楓的名字。
#許楓註定只會是一個曇花一現的仲永#
#許楓在《我的主場》上表現十分糟糕！#
#一問三不知的許楓，他到底是怎麼創作出那些歌曲的？#
#許楓是否不願意將自己的經驗分享給學員？#
類似這種質疑，甚至是質疑人品的關鍵詞，一個接一個，幾乎佔據了娛樂圈的所有流量。
在這些動態下面，幾乎全都是謾罵聲。
“什麼啊，這就是許楓來教人的水平？不要誤人子弟了好不好。”
“誤人子弟算是輕的了，就怕是故意亂教，教錯！我看許楓這麼自私，不是不可能。”
“確實仔細，居然讓我家哥哥花錢請他出專輯，什麼人啊。”
“@許楓，作爲華語樂壇的前輩，你就這麼見不得晚輩起來嗎，你就這麼害怕自己被後人超越嗎？”
“@許楓，屠龍者終成惡龍，好好照照鏡子吧。”
“我有內部消息，說許楓的小組，內部矛盾極大，下一次發揮怕是會更差。”
“……”
類似這樣的說法，佔滿了動態。
很多人都在下面應和，甚至還有人@了林笙幻，說讓天后看看許楓現在的樣子。
總是，看評論區的慘狀，大有一種把許楓打成極度自私小心眼，看到後起之輩就要拼命打壓，不傳授真本事的小人。
無法攻擊作品，那就直接攻擊這個人。
直接讓許楓塌房！
如果能讓許楓陷入自證陷阱那就更好了。
周嫣柳對這個場面十分滿意。
同時，她還刷新了一下許楓的個人動態，以及梅啥用科技的動態。
甚至是林笙幻的動態。
要是這位天后敢出來說話，那他們也安排了鋪天蓋地的水軍，要給林笙幻潑髒水。
“呵呵，怎麼沒一個人說話啊？是無話可說了嗎？”
“就連評論區也看不到多少反擊的聲音啊。”
“不會放棄了吧，這可就沒意思了。”
周嫣柳連着刷新了幾次，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許楓，也不過如此嘛，沒傳的那麼厲害。
原本以爲會有一場十分激烈的互聯網罵戰，但現在看，局勢完全就是一邊倒的狀態。
看起來，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中。
周嫣柳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明日歌神》節目組的人臉上都掛着疲憊，但是心情還算不錯。
總算能出一口惡氣了。
看許楓怎麼迴應！
“暫時不要高興的太早，說不定只是許楓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而已，我們一定要對他的迴應做最及時的反擊。”
“嗯，這幾天我們都會找人看着的。”
“他會怎麼反擊，我這邊基本都有預案。”
“公關那邊也會全力配合我們。”
“水軍都買好了，放心放心，這次勝利肯定屬於我們，必須趁這個好機會把許楓搞倒搞臭，至少不能讓他過得像現在一樣滋潤。”
“是……等一下，我刷新到了，梅啥用科技發佈了新動態！”
這個聲音一出來，所有人都精神了。
果然，面對這樣的聲音，許楓也不可能裝死到底。
還是坐不住，還是出來反擊了吧？
彆着急，接下來纔是正片。
“快看看，他們說了什麼，我們這邊都準備好了，保證把他們罵的頭都不敢露！”
“快看快看。”
一羣人，有的圍到了其他同事辦公桌前，有的則是自己打開了手機，直接自己去看。
看敵人笑話，就是要一起看纔有感覺！
“我找到了，一分鐘前發佈的新動態。”
就在大家等着看笑話的時候，第一個打開動態的人有點愣神，他對着屏幕反覆看了幾遍，又看了看日期，臉上的笑容滿滿的凝固了下來。
“呃，許楓第一份專輯的銷量報告？！這都啥跟啥啊？”
說好的反擊呢？
說好的無能狂怒跳腳呢？！
怎麼就一份報告啊？
一位員工又說道：“呃，下面還有一條免責聲明？”
“本動態下請勿刷無關信息，否則一律刪除。性質惡劣者永久禁言，且拉入本公司黑名單，以後任何許楓以及林笙幻的相關作品都將拒絕出售給該用戶。若被查到有人將專輯轉售給黑名單用戶，也將被一併拉入黑名單。”
“每份專輯都有唯一編碼，請大家理性發言，這裡只歡迎音樂愛好者。”
這條所謂的免責聲明，把所有人都看傻了。
這是免責聲明？
哪個人搞這種免責聲明啊！
在大家懵逼的時候，又一個員工大喊道：“梅啥用科技又發了一條新動態！”
“我就知道。”
“許楓肯定不會裝死的。”
還是剛剛那名員工，他這次的語氣更茫然了：“許楓第二份專輯的發售預告，銷售模式還是和之前一樣，一張專輯中只有一首歌，拒絕捆綁銷售，給聽衆最自由的選擇？！”
在被置頂謾罵的時候，一條動態是關於上一份專輯的銷售報告，另一條是準備賣下一份專輯？！
沒了？
現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你不澄清也就算了，居然還敢頂風出來賣專輯？
甚至還敢搞什麼“黑名單”！
雖然這種黑名單實際執行起來難度很大，可這本來也就是表達一個態度。
許楓根本就不在乎，更懶得理網上的罵聲。
太囂張了，太囂張了！
等着吧，你的銷量肯定撲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