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廳內,電影還在繼續。
李維傑在小鎮上,人緣一直很好,一家人無故被帶走,使得街坊四鄰還有親朋好友,都在警局口等待着,議論着。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兩個女兒也被帶走了,警察居然把年僅幾歲的小女孩都給抓了,這算什麼事!?
不少警察都開始覺得,李維傑一家或許真的沒有嫌疑。
拉韞卻表示不對勁。
他想起了李維傑與自己對視時的眼神,那個不對勁的眼神!
“一定有問題,我肯定他二號三號都在燦班鎮,如果是編故事,那就把故事裡的人都找來。”
“還有他們平時接觸的人…….一個一個!都給我找來!”拉韞咬牙切齒地道。
“先把他們放回去,讓他們覺得沒事了。”拉韞開始下套。
李維傑一家人走出審訊室時,阿玉忍不住輕聲道:“這一關終於過了。”
李維傑卻揚着頭,輕聲道:“纔剛剛開始!”
這便是他與拉韞在心理層面的交鋒了!
緊接着,警局的人就把其他人都給傳喚了過來。
肖未的女友開始緊張起來了。
可是,所有人的證詞,都是有利於李維傑一家人的。
因爲一路上,李維傑都在加深接觸的人,對他們一家人的印象,讓他們不會忘記自己曾出現過。
大巴車上的熟人,李維傑知道他是老拳王的粉絲,就故意和他聊了打拳,進行試探,看他最近有沒有關注比賽。
聽他沒有關注,李維傑就說今晚有老拳王的比賽,他們一家人都要去看。
可實際上,這場比賽是昨晚的,是發生在素察被誤殺的那一夜,是四月二號的比賽。
而且因爲他之前給售票大叔裝過網絡,而且沒收錢,所以售票大叔也沒收他票錢,也便不存在車票這一物證。
這破舊落後的小鎮,車上也沒有監控。
車上每天都有這麼多人,記憶很容易就被混淆錯亂。
而作爲老拳王的粉絲,售票大叔的記憶重點,會停留在拳賽上。
他後來還去找過售票大叔,故意和他閒聊,錯亂他的記憶:“你還記得吧,我們之前二號三號去羅統玩,我老婆隨便買了一條裙子,你猜多少錢?七百五!”
這樣一來,他們明明是三號坐得大巴,可大叔的記憶卻會誤認爲是二號。
乘坐大巴到了羅統後,李維傑就立刻直奔他昨天修網絡的酒店。
又一個細節來了。
他昨天是獨自一人來酒店維修的,然後便在酒店入住了。晚上是因爲打電話聯繫不到家人,所以匆匆忙忙的趕回去,酒店的房間壓根沒退房。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是,帶着一家人去前臺退房,讓前臺誤以爲他的家人昨天也一起過來了,也都在酒店入住了。
爲了讓前臺對一家人印象深刻,他還故意超時退房,藉此和前臺發生了點小矛盾。
同時,他檢修網絡設備時,說內存超了,把監控全給格式化了。
鐵證沒有了,記憶卻都被他修改了!
然後,又去買蛋糕。
打包一份蛋糕的時候,故意和老闆娘聊天,提起她的店上過電視節目【完美廚房】,讓她加深對自己一家人的印象。後續他又經常性的去這家店買蛋糕,然後聊天時又提到了四月二號這個關鍵信息。
緊接着,就是帶家人去看拳賽。
去那家很破的沒有監控的場館。
一家人明明是三號晚上看的拳賽,但在這個過程中,李維傑故意打翻了小販的爆米花,然後爲了表示抱歉,一口氣買了很多東西。
付錢時,他“意外”發現,自己錢包裡錢不夠,就和他說稍等一下,他去取錢。
這裡,就要回到前面說過的一個重點細節了!
他四月二號獨自一人來看過拳賽,他來看的時候,拳賽已經開始了。那會兒他錢不夠,是取過錢的,然後買了張廉價票。
ATM機的監控裡,有留下影像!
這個影像,可以供警方查看!時間上是吻合的!
後面,他又去看過一次拳,又和小販聊天,說你還記得我嗎,老拳王比賽那一天,我還打翻了伱的爆米花。
小販每天見那麼多客戶,哪裡記得住?
他的記憶重點,肯定也是在比賽上。
李維傑沒提三號的比賽,特地提了二號老拳王的比賽,又是在誤導記憶!
同時,他還在垃圾桶裡撿了四張2號晚上的拳票。
如此一來,他等於是帶着一家人,把他四月二號的時候,獨自一人在羅統做的事情,都給做了一遍,且沒有留下物證,留下了——人證!
以此證明,咱們一家人二號都不在燦班鎮,都在羅統!
至於三號晚上去看電影,則是故意在監控面前露面,證明他們三號也在羅統,
值得一提的是,地球上的《誤殺》,故事背景的年份,是比較靠近現實世界的。
駱墨對此進行了修改。
他把年份給提前了好多年,這樣能讓【監控】這個問題,更合理化。
暹羅國在監控這方面,的確和華夏沒法比。
可他還是覺得,把年份給提前一些,讓故事發生在十年前,發生在更落後的時代背景裡,會更好些。
畢竟華夏觀衆會吐槽這一點的,爲什麼這麼多地方都沒有監控?
彷彿有需要的時候就有監控,不需要的時候就沒有。
因爲他們習慣了華夏的生活,習慣了遍地都有裝監控,潛意識裡就會更重視監控這個細節。
電影是給華夏觀衆看的,駱墨覺得修改一下是有必要的。
這個小鎮的確落後,但每個人對落後的認知是不一樣的。
而取錢的ATM機裡,那是必然有監控的。
影廳內的觀衆,看着一個又一個的人,給李維傑一家人作證,簡直爽爆。
在看到警察在聽了小販的話後,去調取ATM機的監控時,裡頭露出了李維傑的臉,也覺得這段情節爆爽!
整部電影,在節奏和爽感的把控上,可以說是一流的。
肖未都覺得:“這應該沒問題了吧,是一場完美犯罪了吧?”
實際上,這是他低估了拉韞。
前面的情節,就把拉韞營造成了一個很厲害的局長。
影片也正好憑藉拉韞之口,來讓還沒明白的觀衆,領悟李維傑是如何做到這些的。
拉韞道:“人最相信的就是親眼見過的東西,李維傑沒有撒謊,他的確帶了全家人去了羅統。”
“也吃了奶油蛋糕,看了電影,看了拳賽。”
“所有遇到的人都可以爲他作證。”
“也就是爲什麼連那個小女孩都可以對答如流!”
“因爲他們沒有撒謊!”
“但是,他——偷換了時間!!!”
這句臺詞出現時,肖未覺得自己手臂再次一疼,自己女友又看激動了,指甲掐入了他的手臂裡。
拉韞道:“就像是一部電影,呈現在證人和我們腦海裡的故事都曾經發生過,只是……..經過了他的剪輯!”
大熒幕上,一個個零碎的畫面開始拼接到一起。
肖未開始對手臂上的疼痛逐漸麻木,他也覺得這一幕看得太爽了,心裡正在瘋狂臥槽。
太帥了,媽的,這一切都太帥了!
這些證人都理直氣壯的和警察說了“真話”。
可實際上,他們都在無意之中,給李維傑一家人做了僞證!
只不過,肖未在爽完之後,開始逐漸平靜下來。
“拉韞猜到了,那可咋搞?”
不過好在她沒有證據。
就在此刻,又一個前面埋下的伏筆出現了。
素察的好友pony,之前在米國考試,現在回來了。
他被帶到了警局,拉韞立刻詢問他,夏令營發生了什麼。
這個男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打開手機,在警局裡,給拉韞和全體警員,看了素察錄下來的視頻!
他這裡居然也有視頻!
拉韞看着一個少女,被自己的兒子給下藥了,立刻道:“這個視頻不可以傳出去。”
她失魂落魄般的獨自一人走進辦公室,宛若一個麻木的行屍走肉。
她坐在沙發上,眼淚不斷往下流,面部肌肉在不斷抽搐。
一個警員走了進來,想關心一下她的情況。
拉韞突然擡起頭來。
陽光從百葉窗照進辦公室,使得她的臉龐上,黑一道,白一道。
“把他們抓回來。”拉韞輕聲道。
在光暗交織中,她突然聲嘶力竭地道:“他們全家!!!”
這突如其來的爆發戲,把肖未和她女友嚇了一跳。
“這他媽的魔鬼吧?”
接下來,便是警局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又把李維傑一家抓走了。
“怎麼辦怎麼辦!”肖未的女友急了。
“別慌別慌,問題不大。”肖未臉上露出這波很穩的笑容。
他也不知道咋辦。
但駱墨這麼牛逼,他知道該咋拍。
只見李維傑早就佈局過了。
“如果我們一家又被抓走了,你就打這個電話。”
“拉韞的丈夫叫都彭,是市長競選人,這是他最大競爭對手辦公室的電話。”
——環環相扣!
李維傑總能快警方一步,確定下方案,提前佈局!
警局內,拉韞已經跟個瘋批一樣了。
她甚至開始給平平看自己的受辱視頻。
她要藉此來攻破平平的心防。
“這老太婆怎麼這麼壞啊!”肖未的女友已經氣得牙癢癢了。
作爲女性,她簡直無法接受拉韞盡然用這種手段。
你也是女人,你還是個母親!
阿玉立刻擋在平平面前,宛若護犢子的母獅。
在拉韞心裡,素察生死未知。
阿玉則要保護自己的女兒。
兩個同爲母親的女人,在此刻針鋒相對。
由於兩個女演員的演技都很好,使得這段戲份讓人看着直呼過癮,像兩隻母獅子在互相撕咬!
阿玉明明剛來警局時,手都在發抖。
此刻卻眼眶滿是血絲,嘴脣和麪部肌肉都在抽搐,死死地擋在女兒面前,咬牙切齒地道:“有的孩子是孩子,而有的孩子,是禽獸!”
拉韞聞言,身體開始顫抖,脖子上的青筋都在一瞬間只冒。
她背過身去,對桑坤道:“我要真相,不管用什麼方法。”
和李維傑本就有舊怨的桑坤,立刻一腳踹向李維傑。
阿玉也被抽巴掌。
只有小女兒站在那裡,看着父母被打,忍不住痛哭。
“長官,這樣會不會太過了?”下屬上前道。
迴應他的,是拉韞圓睜的怒眸。
小女孩跑了過來,一邊哭,一邊拉着拉韞的手,道:“求求你,求求你別打了,別打我媽媽了,別打我爸爸了,求求你!”
小女孩的眼淚狂流,聲音哽咽,小童星炸裂的眼睛,讓全場觀衆動容。
“那你告訴我,那天晚上,都看見什麼了。”拉韞開始以她爲突破口。
小女孩回頭看向李維傑和媽媽。
雖然爸爸早就打過預防針了,說到時候爸爸可能會捱打,你不用心疼爸爸,就跟爸爸平日裡打你一樣,只是看着兇,其實不疼的。
可爸爸在流血啊。
他強忍着沒有叫,可他眼神都在渙散啊。
她是個孩子,她的確很多事情都不懂。
但她……..
——心疼爸爸。
拉韞這個老婆娘眼見小女孩的心防已經破了,她直接一路將哭泣的小女孩往辦公室的方向拖拽。
小女孩一邊哭,一邊跟着她走,手腕估計都被拽疼了。
關上辦公室的門後,她說:“再這樣下去,他們就被打死了,那你就成孤兒了,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現在只有你能夠救爸爸媽媽。”
“你告訴我,那天晚上你到底看到什麼了!”
她不再蹲着和小女孩對話,而是緩緩起身。
鏡頭給了小女孩的身體和麪部一個特寫。
只見她臉上的光亮,一點一點的被拉韞巨大的影子給覆蓋住。
這個畫面的拍攝,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
別說是小女孩了,就連影廳內的觀衆都覺得受不了。
拉韞的表情已經徹底扭曲了。
“說!!!”
一瞬間,肖未就覺得大事不好。
因爲小女孩是看到過媽媽和姐姐埋屍的。
她看到了素察的屍體被埋在了恩叔的墳內!
果然,外頭開始下起了瓢潑大雨,李維傑一家人被警察帶了出來,押上警車,前往埋屍地點。
大雨裡,小女兒的頭髮都溼了,衣服也溼了。
她說了,她全都和拉韞說了。
她一邊大哭,一邊對李維傑道:“爸爸對不起!爸爸對不起!”
“是爸爸對不起你。”李維傑心疼地看着受了驚嚇的女兒,眼裡滿是自責。
王戎和小童星在這隻有十幾秒的畫面裡,憑藉精湛的演技,把短短的感情戲演得效果炸裂!
這一幕,駱墨導戲的時候,看的眼睛都忍不住發紅,片場裡,周圍的人直接哭了一片。
雨一直下。
天色陰暗。
背影音樂低迷,彷彿一切都走到了盡頭。
這種情緒的鋪墊和積壓,在觀衆的心裡不斷累積。
宣泄口!我們需要一個宣泄口!!!
李維傑一家,被帶到了埋屍地點。
桑坤看着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周圍的民衆開始在這裡聚集。
有人高喊:“不能動啊,這是我們的祖墳啊!”
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使得這裡匯聚的民衆越來越多。
這裡都是在暹羅國的華夏人,祖墳的意義,可想而知。
有人想要進來阻攔,桑坤一腳把他踹到,然後直接拔槍。
“李維傑在這裡殺人埋屍,誰要是敢阻攔執法,誰就是共犯!”桑坤大吼。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肖未的女友已經緊張到不敢大喘氣了。
拉韞的老公都彭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
周邊很多媒體都在進行着報道。
說尋找的素察,是都彭的兒子。
挖墳開始了。
有人在邊上哭喊:“那是我爸的墳啊!”
警察不爲所動,繼續挖着。
周邊議論紛紛。
“哎呀!局長的兒子失蹤了,警察沒有任何證據就隨便抓人,你看,這肯定被人打了,連孩子都不放過。”
“按我說,就是那個桑坤公報私仇,李維傑人一直很老實,這個事情都是桑坤挑起來的!”
“喂!你們媒體一定要把這個報道出來啊!”
大雨中,棺材被挖了出來。
“打開!”拉韞下令。
雨中的戲份,絕對是劇裡的高潮之一。
這裡使用了慢鏡頭,聚焦了大雨裡每個重要角色的面部表情。
有人凝重,有人得意,有人慌張,有人不知所措…….
唯有李維傑,在雨中一直低着頭,溼漉漉的頭髮向下拖着。
聲音也都被消了,沒有雨聲,沒有羣衆的喊聲。
這個慢鏡頭裡,只有拉韞的呼吸聲。
棺材被打開,裡頭是老人的屍體,還有麻袋。
在無聲的畫面裡,雨還是那麼的大。
麻袋裡的東西,被掏了出來。
肖未的女友已經緊張到想要閉眼睛了,不敢看了。
可裡頭卻不是素察。
那是一隻羊。
一直中槍後,死亡的羊。
被桑坤用槍打死的那隻羊!
象徵着罪與罰的大雨,下個不停。
這裡哪有什麼素察。
這裡有的,只是一隻……..
——替罪羊!!!
……..
……..
電影裡,很多事物都有自己的象徵。
就好比《我不是藥神》裡的橘子。
《誤殺》裡的這隻羊,也是如此。
替罪羊的出現,讓很多觀衆感覺腦子都要炸了。
這一刻,他們是懵的。
除了懵之外,還有無盡的困惑,和無窮的爽感!
慢鏡頭再次浮現。
一道聲音傳出,宛若是那種耳鳴聲。
激昂的背景音樂,隨之響起。
雨瘋狂的下,一個又一個面部特寫,打在主要角色的臉上。
就連阿玉都難以置信地看向了身邊的男人。
唯有李維傑,站在雨中,雨水瘋狂的沖刷着他的全身。
它們沖刷着他的頭髮,沖刷着他的肌膚,沖刷着他身上的血跡!
這一幕拍得實在是太帶感了。
周圍的民衆,徹底忍不住了。
“那不是素察的屍體!”
哪怕警察圍堵着,也攔不住如此規模的衝擊。
這裡頭,或許有自發的羣衆,或許,也有都彭競選市長的對手,進行的安排。
在激昂的背景音樂裡,一切亂成了一團。
一羣人打着一個個先前對李維傑大打出手的警察。
桑坤更是被大量的人圍毆。
大戰還在持續升級。
有人在此刻乘車離開,嘴裡道:“告訴達利先生,他可以提前慶祝競選成功了。”
接下來的情節,有所修改。
地球上的《誤殺》裡,棺材板上有素察的血跡,這是被很多人吐槽的點,但這其實也和結局呼應。
藍星版則沒有。
只見李維傑在大雨中,在一片混亂中,靜靜地注視着那隻死去的羊。
然後,他緩緩擡起頭來,在激昂的音樂頂峰,無盡的雨滴持續沖刷着他揚起的臉龐。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勝負已定!
……..
……..
混亂在整個小鎮蔓延。
整個案件受到了全民關注。
拉韞的職務沒有了。
都彭也不可能競選成功,退出了市長的競爭。
另一個競選人達利,估計也在施展自己的諸多手段。
李維傑一家都被無罪釋放,他在家中的陽臺抽菸。
阿玉問他:“你爲什麼不跟我說?”
很明顯,她也不知道素察的屍體不見了。
李維傑本來掐了香菸,打算去給小女兒買口琴,聞言後,停下了腳步。
“我是個沒本事的男人。”
“也沒能讓你們過得好一點。”他背對着阿玉,低着頭,愧於看她。
“能做的只有…….擋在你們前面。”
說完,他下樓去買口琴。
阿玉站在陽臺上,忍不住痛哭。
眼淚滑落,她擡頭看了看天空。
大雨已經過去,太陽再次浮現。
——萬里無雲。
可是,還有一個問題。
“素察的屍體到底在哪?”觀衆們心想。
電影裡,媒體也在報道。
素察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時間流逝,幾個月後,新的警局,已經造好了。
拉韞和桑坤等人走了之後,這裡自然也換了一批警察,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發展。
先前說過,李維傑一開始就靠頌叔的介紹,接了新警局的單子,負責搞這裡的網絡線路和設備。
他今天照常過來檢查。
警局裡,新來的局長和他關係不錯。
他對李維傑道:“維傑,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我要告訴你一下,素察失蹤這件事情,警局還在辦。”
“如果他還活着,我們一定會將他繩之以法。”
這位新局長很清楚,李維傑的女兒平平,遭遇了什麼。
事情已經過去了,平平臉上的傷也好了,但有的傷痛,會伴隨平平一生。
李維傑看着他,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笑着道:“我相信您和您的警局,會保護好我們的。”
畫面在這一瞬間,暗了下來。
就在所有觀衆覺得,電影就此結束,已經不打算交代素察的屍體是怎麼處理的時,畫面陡然又亮了起來。
這是大家先前看過的一幕鏡頭,只是大家那時候都沒有太留意。
新警局那會兒還沒有建好。
李維傑來到了新警局的工地裡,他的工作量不小,所以還拿到了這裡的進出鑰匙。
此刻,他正站在一處還未水泥澆築的深坑前,若有所思。
這等於是在明示觀衆了!
——素察被他偷偷埋在了新警局的下面!
這等於是他和局長對話時,素察就在他的腳下!
是啊,素察失蹤了,還在尋找中。
但是這話裡有話啊,太帶感了吧!
李維傑剛纔對局長說的話,瞬間在無數的觀衆腦海中炸開。
“我相信您和您的警局,會保護好我們的。”
《誤殺》,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