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恆的解釋淺顯易懂,等他講完,場中的所有人基本上也都聽明白了。
大概意思就是隻要好好幹,你就能成爲真正的主人翁,而且還不是畫大餅,他是真特麼給你烙啊!
把這幫習慣瞭望梅止渴的傢伙們興奮的跟什麼似的,直呼楚先生是良心老闆,還有人打算回去爲他去廟裡燒幾炷香,求他平平安安,擔心他出什麼意外,馬上到嘴邊的大餅飛走。
“靜一靜,靜一靜。”
楚恆這時擡擡手,示意正激動的探討着這一方案的好處的衆人閉嘴,笑吟吟的繼續說道:“我說的大家都聽明白了吧?”
“明白!”
“再不明白就是癡線了,不配拿股份!”
“懂了懂了,就是讓我們好好工作,以後都有機會從縣衙幫閒升上來做小吏、衙役嘛。”
“怎麼?你看不上?”
“靠,我哪裡說看不上了?小吏也是縣衙的人啊,還是能什麼都不幹就有薪水拿的那種,傻的纔看不上。”
嬉笑幾句,人羣又在楚恆的提醒下安靜下來。
而後他將目光投向光頭全、韓雲濤、歐文等股東,笑道:“那諸位子公司的股東可聽懂?”
“懂懂。”光頭全忙點頭。
其他人也頷首示意。
“既然聽懂了,那就說說你們的想法吧。”
“我當然舉雙手雙腳贊成。”
光頭全又是第一個出聲,這傢伙是個聰明人,也是個忠心的,明白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楚恆給的,自然要以他馬首是瞻,哪怕這個制度會讓他損失一些股份,他也得笑着把股份送出來。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嘛。
再說了,這股份也不是白拿出來,到時候公司可是會按照價實際格收購的,也不算虧。
“我也是。”
韓雲濤緊接着也舉起手,他的情況跟光頭全差不多,無非就是佔了個編外大舅哥的身份,可依舊不敢跟楚恆唱反調。
如果他真敢仗着親屬身份站出來反對,都不用楚恆收拾他,韓雲雯都得拎着改錐攆他三條街。
而隨着他倆的同意,韓氏百貨跟鼎新船運的中高層們都長長鬆了口氣,然後就開始激動,左瞅右瞅,看誰都倍兒親切,好像家人一般。
隨即,楚恆又將目光看向百勝地產,象徵性的問道:“你們呢?”
“我們三個自然是同意的。”
歐文代表着瓊森他倆,配合着楚恆,頭頭是道的說:“股權激勵制度很不錯,能激發員工們的主人翁意識,從而與企業形成利益共同體,促進企業與員工共同成長,幫助企業實現穩定發展的長期目標,可以說百利無一害,我們自然不會反對。”
韓雲雯則沒說話,微笑着看着臺上神采飛揚的男人,眼中全是小星星。
在座的這幫人,誰不知道她跟楚恆的關係?誰都可能會反對,唯獨她不會。
所以她根本不用說什麼。
“歐文先生說的很對,股權激勵制度是百利而無一害的,能更有利的幫助公司的發展,所以希望各位股東不要有什麼牴觸情緒。”楚恆說着又不着痕跡的掃了眼婁家父女,講道:“等總公司設立之後,會先進行資產清點,所以趁着這個空檔,大傢伙回去後要儘快準備好資料,積極配合……”
他在臺上叨逼叨,底下一羣人則在摩拳擦掌,都在暗戳戳的準備表現自己,拿到股權激勵。
只有婁家的皇冠酒店集團靜悄悄一片,那些中高層管理人員們看着周圍一張張滿是喜氣的笑臉,嫉妒的都想罵娘。
甚至都有人開始盤算着要不要跳槽了。
同樣當牛馬,人家能拿股份,我們呢?就那點可憐的工資,忒特麼沒勁兒了!
“我認識文華酒店的段總,回頭我去找他聊聊。看能不能去他那裡。”
“到時候該我一個,突然就覺得這個經理好沒意思。”
“算上我,不用太高的職位,哪怕是個主管都行。”
周邊手下們有的在嘀嘀咕咕,有的則在偷瞄坐在前頭的婁家父女,眼神很是幽怨,讓這爺倆簡直如坐鍼氈。
此刻他們也意識到,人心散了,隊伍可能不好帶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嘛,同樣是楚恆投資的產業,同樣是牛馬,人家鼎新跟韓氏的人就有可能拿到股份,他們卻沒有,擱誰心裡能好受?
不人心渙散纔怪。
而這,也正是楚恆想要看到的。
他今天爲什麼弄這麼大陣仗?
還不是爲了婁家這碟醋才包的這頓餃子。
當初他投資婁家,是因爲看好中低端酒店市場,又因爲缺乏可信的管理人員,纔會把管理權交給婁家。
可現在不一樣了,馬丁即將率隊來坐鎮,楚恆的手底下將會有更專業的管理團隊,來給這些公司制定路線,策略,遠比野路子出身的婁家父女更靠譜些。
所以他就想把皇冠酒店的管理權收回來,交給專業人士來管理,將正在向家族式企業靠攏,且管理有些混亂的的皇冠酒店引入正途。
而他之所以弄上這麼一出,則是不想背上言而無信的罵名。
屬於是當表子還想立牌坊。
妥妥的資本家嘴臉。
當然了,楚恆要比大多數資本家都強的,他也沒想過河拆橋,只是打算收回一部分管理權而已。
按照他的想法是,將皇冠酒店劃入新公司的子公司,屆時皇冠酒店的發展策略,運營模式等等都由總公司的專業團隊來指導,婁家負責具體執行跟管理,也有一定的人員任免權。
等於是給婁家上了一套夾板,還挺寬鬆。
而此刻,已經被楚恆架在火上的婁曉娥這傻女人還沒看出來他的想法,正愁眉苦臉的抱怨着:“這恆子也真是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這個,以後這公司我們還怎麼管啊。”
說着,她看向老爹,道:“爸爸,要不咱也試着搞一下這個股權激勵?我感覺這個東西還蠻有用的。”
“先仔細聽他講,其他的等下再說。”
婁父卻看得清楚明白,他凝眉望着臺上滔滔不絕的楚恆,暗暗思忖着對策。
半晌後。
楚恆講完事情,接着又致辭,說了些感謝的話,又慷慨激昂的激勵的了一下大傢伙,隨即宣佈散會,從主席臺下來,向外走去。
婁父見狀,輕輕嘆息了聲,起身走向楚恆:“等一下,小楚,我有些事想跟你聊聊。”
“怎麼了,婁叔?”楚恆停下腳,側頭看過來,眨巴下眼,揣着明白裝糊塗。
婁父毫不掩飾的白了他一眼,心裡暗罵了聲噁心。
he……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