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弟在淑權和家樑前面帶路,邊走邊說:“乾哥在裡面等着你們!”
家樑小聲問淑權:“淑權,錢帶來了嗎?”
淑權在家樑耳邊低語:“帶來了,只不過……”
話沒說完,小弟已經推開房門:“乾哥,他們來了!”
淑權和家樑隨即大笑:“乾哥,不好意思,來晚了!”
蔣幹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自己找位置坐!”
房內,除了蔣幹,還坐着泰民、大嘴、不凡和蕭妮等一衆掌舵人。
大嘴很明顯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坐吧!全世界都在等你這兩位大哥呀!”
淑權呸了一口,道:“大嘴,乾哥都沒說話,你說什麼呀?”說着,在大嘴旁邊坐下,陪着笑:“乾哥,我知道今天是公司交賬的日子……只不過,白雲區這段時間事太多了……”
蔣幹眉頭緊皺,打斷了淑權的話:“不用說那麼多廢話,把錢交出來!”
大嘴衝着淑權說:“廢話真多,趕緊交賬啦!”
“是……是……”淑權笑着從西裝裡抽出一個黃皮袋:“乾哥,三個月的帳都在這裡,點一點!”
蔣幹抽着香菸:“阿民,你幫我看看!”
泰民拿起那黃皮袋,把錢往桌子上一倒,數了數:“乾哥,一共是五十萬!”
聽到這句話,蔣幹臉唰一下綠了:“不是吧!白雲區有十個大場,每個三萬,三個月應該是九十萬呀!再加上那些中場小場,怎麼也得三百萬呀!現在拿這五十萬來交賬?耍我呀?”
大嘴獰笑道:“不會是自己私吞了吧?”
淑權哼道:“私吞個鬼呀!”說着,看向家樑,說:“家樑,剩下的那些錢不是在你那嗎?”
“我?”家樑愣住了,抓了抓頭髮,支支吾吾道:“那些錢好像還在小波那裡!對了,我找過他,他說已經給你了!”說着,指了指淑權。
淑權跳起來罵道:“我……我沒有收到呀!”
蕭妮裝模作樣的看了看錶,哼道:“你們兩個不要在那裡演戲了!”
不凡眉頭緊皺,說:“你們是在玩乾哥呀?”
大嘴冷笑道:“其餘的錢都去哪了呀?是男人的話,就老實交代!”
泰民轉過臉,看向蔣幹:“乾哥,很明顯他們交不出那筆錢!”
突然,房門被人推開:“那筆錢在我這裡!”金雞腋下夾着一個皮包,走了進來:“淑權,家樑!你們兩個在玩失憶呀?那筆錢已經交到我這裡了,那麼快就不記得了?”
淑權和家樑已經嚇得出了一身冷汗,看到金雞,如遇救星:“金雞哥……”
金雞走了過去,將皮包往桌子上一丟:“乾哥,不好意思!小的們不懂事,讓你生氣了!”
在場的人都知道,金雞是在維護他的兩個門生。但,這值得嗎?
金雞擺擺手:“淑權,家樑!你們兩個先出去,我跟這些大哥們聊幾句!”
淑權和家樑鬆了口氣,轉身走出房間。若非金雞突
然獻身救駕,剛纔的局面難以收拾。
金雞打着哈哈跟大家打了聲招呼:“這麼多大哥大姐都在,好久不見呀!”
蔣幹站起身:“金雞,比以前精神多了!”
金雞揮了一拳,開玩笑道:“我現在一拳能打死一隻老虎呀!”
蔣幹笑道:“哈!你做事向來都很有分寸,我從來都不擔心……怕,只是怕你手下的那幫小弟!”
“……”金雞沒有說話。
蔣幹接着說:“你明知道他們的事了,爲什麼還要袒護他們?”
金雞頓了頓,笑着說:“乾哥,我晚點找你喝茶再慢慢跟你說,我出去跟他們倆聊幾句!”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蔣幹道:“金雞,不要怪我多嘴!看緊他們,我怕他們會出賣你!到時候,我怕你後悔!”
“不會後悔!他們怎麼說也跟了我十幾年……如果他們真的出賣我的話,就當我有眼無珠吧!”金雞說完,走出了房間,隨手把門關上。
蔣幹看向泰民,問:“阿民,金雞這麼做,有沒有錯?”
泰民苦笑:“錯!不過換成是我,也會這麼做!”
泰民和金雞之所以能成爲深交,大概是因爲二人都有一個共同點——義氣。
金雞走到停車場,淑權和家樑都在那裡。
“金雞哥!”
金雞微笑着拍了拍淑權的肩膀,說:“自從我去戒毒之後,場子裡的事就都交給你們管了!現在我回來了,沒事了!”
淑權聽了金雞的話,眼睛都紅了:“金雞哥,我們……我們……”
“好了,來,一起回公司!”
金雞放寬態度,讓淑權和家樑二人茫無頭緒。只是,心裡的未知與一份莫名壓力,比剛纔更甚。回去的路上,二人無言。偶爾,從倒後鏡見到金雞的座駕,倒像無時無刻在緊盯着,令人渾身不舒服。
回到公司,金雞開始翻閱這幾個月的賬本。
金雞坐在椅子上:“嗯!看來生意還算不錯……做生意就是這樣,有賺有虧!況且九七之後,都沒有人混得特別好!”
淑權吧唧吧唧嘴說:“金雞哥,我們……我們會再努力的!”
金雞微笑着站起來,說:“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淑權,來試一下?”說着,擺好戰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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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權愣道:“不是吧,我哪夠金雞哥打呀!”
金雞笑道:“來啦!怕什麼?怕打傷我呀?”
淑權擺擺手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就來,婆婆媽媽的幹嘛?”金雞說完,雙拳連珠炮發,淑權想推卸也推卸不來,慌忙擡高雙手,招架金雞的拳頭。
拳勢非常凌厲,淑權擋得非常狼狽。坐在一旁的家樑都看呆了:“哇……好厲害……”
金雞邊揮拳邊笑道:“哈!幹嘛不還手啊?只是防守不是辦法呀!”
“金雞哥,得罪了!”淑權逼於無奈還擊,事實上,他也想試探一下金雞的真正實力。
連消帶打,金雞體內的搏擊細胞運轉伶俐,借勢將淑權推
開,算是放他一馬。淑權還沒站穩,金雞又撲了上來。拳頭緊密,淑權招架得連頭都不敢擡。二人的功力,優劣可見。
“家樑,還不過來幫忙!”金雞冷笑。
家樑早想加入戰鬥,卻怕金雞誤會。如今金雞相邀,雄心迅即冒起。家樑搏擊能力以速度見稱,只見他深呼吸一口氣,‘噌’的一聲,人已到金雞身後。
金雞見家樑一動,第一時間將淑權甩開,右腳已從後面踢出,很快。
家樑還沒靠近金雞,一隻四十二碼的皮鞋已在眼前。金雞右腳制止了家樑,左手卻將淑權按在沙發上。出招先後,並然有序,速度之快,匪夷所思。
“怎麼樣?是不是不減當年風采?”金雞笑着說,將手和腳收回。
淑權鬆了口氣:“好像比以前更加厲害了!”
家樑笑道:“我們跟金雞哥差好遠呀!”
金雞連忙擺手,說:“看來……你們都沒有練拳了!放心,以後跟着我,進步自然快!走,我們出去走走,順便叫幾個兄弟出來一起喝酒!”
喝酒?淑權和家樑求之不得。他們想趁機把金雞灌醉,便可實現屍王劫預先安排好的計劃。
酒吧內,一樽樽XO被金雞三人喝完。這一樽樽XO的背後,隱藏着這樣的一個行動。
酒吧門外,一輛車正在等候,等候淑權和家樑的信號。
車上,坐着一個人,他是負責攝影的。他的身邊,早安排一部攝影機。他們會趁金雞喝醉而痛毆他,然後錄下全過程,公諸於世。
只是,等了半天也沒見到淑權和家樑發出信號。其實,淑權和家樑不敢冒然動手的原因有二,一是因爲剛纔領教了金雞的實力;其次是他們被金雞的真摯友誼動搖了。
金雞此時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了:“最近白雲區哪個最麻煩呀?”
淑權也喝道滿臉通紅,大笑着說:“天地幫的魯達和合樂幫的蛟龍咯!不過,魯達已經被我打廢了!”
金雞仰躺在沙發上,微笑着說:“嗯……就是還有個蛟龍……整天就知道蹲着的那個?”
家樑點點頭:“對,就是那個像乞丐一樣的傢伙!我最看不爽那個傢伙了!”
“OK!哪天我把他找出來……給你們出口氣!你們跟了我十幾年,從小就跟着我!這口氣,我幫你們出……”金雞說完,倒在沙發上睡着了。
‘BBB……’屍王劫拿出手機,接聽:“喂!”
電話那頭傳來那攝影師的聲音:“劫哥,淑權他們說今晚的行動取消了!”
“爲什麼呀?”
“不知道啊!他們說晚點再給你交代!”
掛了電話,正在跟屍王劫打檯球的小弟笑着道:“劫哥,該你了!”
屍王劫走過去,一球杆就打向那個小弟:“我去尼瑪的!”
‘啪’一聲,球杆斷成兩截,那個小弟當場就癱軟在地上,起不來了。
屍王劫接過電話後,心情極度不快。
‘暗算金雞’計劃取消,淑權和家樑跟金雞分手後,回家便倒頭大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