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略微有些錯愕,旋即含笑點頭:“丫頭,你有什麼要求就說,能夠滿足你的哀家一定滿足你。”
“多謝太后。”若水俏臉上浮現兩團紅暈,讓她看上去更加美豔動人。
場中許多血氣方剛的男子一個個眼睛都看直了,就差沒有流鼻血了。
“不瞞太后,不久前若水遇到了一個讓我心動的男子,爲了他我茶不思飯不想,白天黑夜裡想的都是他。”
此話一出,太后驚奇道:“這是好事啊,這麼多年了,難得你有看上的人,快給我說說到底是誰。”
場中許多青年才俊也都一個個屏住了呼吸,都在心中狂呼那個人一定要是自己纔是。
下方,火雲兒頓時生出一股強烈的不安,忍不住看向方寒。
而方寒報以苦笑,他已經猜到若水要說什麼了。
只不過他實在是難以理解,真的有所謂的一見鍾情麼?
他根本不相信,還不是看自己長得帥,膚淺的女人!
在無數人各異的神色中,若水緩緩走到方寒面前,指着他說道:“就是他,方寒方公子,我對他一見鍾情,這輩子非他不嫁!”
太后的目光落在方寒身上,頓時他就有種自身一切秘密都被對方看透的感覺。
但下一刻,爆炎冰焰運轉周身,將對方的窺探之力給隔絕在外。
太后露出一絲感興趣之色,見方寒所落座之處,便問詢道:“方寒可是雲兒的人?”
火雲兒起身,躬身道:“正是。”
太后微微頷首:“骨齡二十多,就已經達到了真聖巔峰,天賦倒也是不錯,你可願意迎娶我家丫頭。”
方寒起身,先是朝着太后抱拳,然後才說道:“在下不願。”
“嗯?”太后雙眼頓時爆發出駭人的精芒:“你說什麼!”
若水俏臉一白,不由得緊咬嘴脣。
火雲兒也是大驚失色,連忙向方寒眼神示意。
別看太后表面上和和氣氣的,但內在卻是十分強勢,誰要是敢忤逆她的意思,下場歷來都會很悽慘。
場中原本衆人對於若水居然要嫁給一個不知名青年都是氣憤,不已,但眼下卻是一個個露出幸災樂禍之色。
特別是大皇子,他是巴不得方寒被太后一巴掌拍死。
面對一位半神的威壓臨身,方寒依舊顯得不慌不忙:“在下還沒有說完呢,若水郡主天下無雙,芳名遠播,草民不過是真聖巔峰,如果以這身份迎娶郡主實在是有辱她的名聲。
所以草民斗膽請等到我突破到大聖之境再來談迎娶之事。”
以方寒所掌握的底牌,等他到了大聖之境,未嘗不能夠與這老妖婆一戰。
太后臉上的怒色收斂,又轉而浮現和藹的笑容:“原來是這樣,你考慮得倒是挺周到,丫頭,你覺得呢?”
若水那蒼白的俏臉很快就重新浮現紅暈,笑得明媚動人:“一切謹遵太后的意思,不過如果能夠先訂婚就最好了。”
“我反對!”一個身穿華服的青年走了出來,先是朝着太后見禮,然後指着方寒道:“此人無才無德,也沒有顯赫身份,憑什麼迎娶郡主這等絕色女子?”
“沒錯,我也不同意!”
“還有我!”
......
像是捅了馬蜂窩一般,一下子就有五六十個青年才俊走了出來,指名道姓要挑戰方寒。
“呵呵呵。”太后笑了起來:“我家丫頭果然是受歡迎,既然這樣,不如你們就打一場,如果這個叫方寒的打不過這些人,那麼訂婚的事情就晚一些再說。”
方寒內心嘆息一聲,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啊。
如果不是要替火雲兒博取名聲,那麼他肯定會選擇放水。
但現在...
他肯定不能這樣做,那麼唯有...全力一戰!
想到這裡,方寒眼中迸發出陣陣精光,衝着太后問道:“草民出手比較重,如果不小心打死了這些身嬌柔嫩的公子那就不好了,所以還是算了吧。”
“無妨。”太后擺擺手:“這裡沒有一個是弱者,且既然敢站出來挑戰,那麼自然是要做好被打死的準備了。”
“既然如此。”方寒自身氣勢一炸,霸道無比的說道:“你們一起上吧!”
“狂妄!”
“真當自己有多麼了不起了!”
“找死,既然你這麼猖狂,便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
方寒這番話無疑是讓這些平日間高高在上的王孫公子們憤怒萬分,且他們本來就對於若水青睞方寒十分不爽,此刻他說出這番話自然讓這些人不顧一切同時對他展開了攻擊。
若水有些擔憂,但有些事情她也是控制不了的,只能在一旁祈禱着方寒能夠獲勝。
而火雲兒則是美眸狠狠瞪了若水一眼,都是這個女人事多,纔會惹出如此一幕。
轟隆隆!
戰鬥瞬間爆發。
一人雙手一握,手中暴開滾滾的火焰,化爲無數火焰伸手,發出陣陣剌耳的戾嘯之聲,向方寒轟落下去。
“雕蟲小技,看我來破你!!”
方寒冷哼一聲,一指點出,虛空“嗤”的一聲剖爲兩半,一道凌利無匹、無堅不摧的劍氣自下而上,將席捲而來的火焰神獸全部斬成兩半。
接着劍光一寒,更是直奔對方面門而去。
方寒這一劍,犀利,霸道且所出手的角度十分刁鑽,一劍就破掉對方的攻擊,然後鮮血飛濺一顆上好頭顱高高飛起。
旋即方寒目光閃過一絲冷芒,以手代劍,猛地一振。
頓時一陣陣淒厲的劍嘯聲,響徹蒼穹。周遭虛空盡皆破碎,居然是被他的劍氣切割成了碎片。
七八個青年躲避不及,當場生死。
嗡!
一道灰堂皇的劍氣,如汪洋一般從方寒手中爆發,然後猛然的斬落下來,攜帶着一股無窮的死亡、絕望、殺伐之氣,無邊無際,無窮無盡。
一劍落下,又是十來個人被絞殺當場。
身形一動,方寒化作無數幻影,速度快到了極致,一道道森然劍氣閃爍,切割一個個生命。
片刻之後,他身形站定,場中就他一個人站着,神情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