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倒要看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我李家茶樓鬧事。”伴隨着一道中氣不足的聲音響起,一個臉色蒼白,四肢無力的少年帶着一羣家丁闖進客棧。
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李家這一代最小又是唯一的少爺,喚作李長生。李家傳到這一代不知道怎麼了,不論李家幾個老爺們在幾房夫人身上如何耕耘,女兒倒是生了不少,可男丁前後就只有李長生這麼一個。李家的人希望他能夠平平安安地活下來傳宗接代,特意找來算命先生卜卦,取了兩個字的名字長生。因此,對於這小祖宗李家上下可是沒有少縱容,那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只要是這李長生想要的,李家的人想盡千方百計也要滿足他。如此寵溺,李長生自然不會是一個乖乖孩紙。
小的時候還好,頂多看上什麼好玩的好吃的,就算強搶也有下人事後付錢。可是等到他十歲那年,意外的看見自家二叔李宏和他三夫人一起顛龍倒鳳,翻雲覆雨之後,李長生就對男女那點事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當天晚上,回到自己屋裡就把隨身的小丫環給強上了,可是他卻並不覺得過癮,遠沒有自己二叔三夫人的身體豐腴成熟,在丫環青澀的身體上馳騁起來老是不盡興。
李長生仗着自己受寵,在一天他二叔外出做生意未歸的晚上,偷偷潛入三夫人的臥室。月光如水涼人意,最是偷花良辰時。趁着三夫人熟睡,李長生悄悄爬上她的香牀,掀開鴛鴦錦繡被子,一頭扎進去就開始了並不太熟練的晃動。摸着三夫人豐腴飽滿的身子,吻着女人成熟的體味,李長生動作越來越大,三夫人最終也被驚醒。原本她還以爲是自家夫君回來了和自己親熱,也不在意,慵懶地躺着享受這快感。可是隨着李長生一聲痛快的呻吟結束了征伐,三夫人才猛然發現在自己身子上的那個男人並不是自己的夫君,而是她的侄兒李長生。清白之軀被玷污,三夫人便存了求死之志,只盼着自家夫君回來能夠爲自己討回公道。誰知道等李宏回來,三夫人哭着把事情告訴了他之後,李宏不但不憤怒,反而十分高興地誇自己侄兒懂事,終於知道給李家傳宗接代了。甚至就在當天晚上,李宏偷偷在三夫人的安神茶裡下了迷魂藥,把李長生叫來,三人來了個雙龍戲鳳。三夫人醒來不堪其辱,對這個世界再沒有一點眷戀,撞牆自盡。
李長生沒了三夫人,就開始對外面的良家婦女產生了濃濃的興趣。每天帶着幾個狗腿子就在己吾城內閒逛,碰見身材豐腴飽滿,長得有點姿色又沒有背景的女子直接就搶回家入了洞房,直到他玩厭了才肯放人出府。這些年下來,被他禍害的女子不下百人,無奈李家在己吾一手遮天,這些女子白白受了侮辱也沒有辦法討個公道,想不開的就自盡,想得開的就當被狗那啥了換個地方繼續生活。李長生長久下來,雖然逍遙法外,可是非但沒有子嗣留下,反而把身子給掏空,不能再行房事。這可讓食髓知味的他難受不已,也讓李家上下心急如焚,用遍各種偏方,請來各方名醫都試過了就是不行,想來是老天有眼懲罰於他。這不,待在家裡療養的他聽見有人在茶樓鬧事,立刻請命帶着下人過來教訓,李家大人知道他這些天憋了怨氣,也就同意讓他過去發泄一番。
典韋睡得正舒服,猛然聽見有人喧鬧打擾自己的美夢,翻身起來就是一頓罵罵咧咧:“孃的,就你這個小白臉,帶着這十多個狗腿子就敢來找你典韋爺爺的麻煩?孃的,李家人就是好心,害怕俺老典湯藥費要得太少不過癮是吧,孃的,你典爺爺成全你們!”
“啊,你是典韋。”別人不認識典韋,可李長生認識啊。上次典韋爲朋友報仇殺了李家外族子弟李永全家的事情,李長生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所謂知道的越多膽子越小,家裡人早就叮囑他了,見了典韋什麼都別管轉身就跑,不然李家傳承可能真的就此斷了。剛纔李長生進來的時候典韋側着身子朝裡面,他還沒看見,現在看清典韋容貌,忍不住想起李永滿門被滅的血腥,再也不敢提教訓的事情,轉身就要跑。
典韋哪能讓他如意,還是拿着那根長棍,猶入猛虎入羊羣一般,一棍撂倒一個李家的下人。客棧到底是空間有限,李家的人雖然衆多,可是真正夠得着典韋的始終就那麼幾個位置。典韋大發神威,手中的長棍打斷了就隨手抄起一根長凳,長凳使起來不順手就扔桌子,反正只要是伸手能夠夠到的東西都成了典韋手中的殺人利器。半盞茶功夫不到,客棧地上又多了十幾號哀嚎的李家下人。典韋一路踢開這些人,走到李長生面前,把他抓小雞似的提起來。“孃的,什麼味道這麼臊氣?”典韋蹭了蹭鼻子一臉嫌棄地說道。
李長生蒼白的臉上浮起一絲尷尬的紅色,原來,他是被典韋大殺四方的樣子給嚇得失了禁,典韋也發現他的褲襠溼透了,沒好氣地說道:“孃的,一身胭脂氣像個娘們也就算了,尿了一褲子算誰的?”
典韋把李長生扔在腳邊,對着幾個勉強還能起身動彈的李家下人說道:“快滾回去給你們家管事的通報,就說李家的少爺仗着人多欺負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秀才,算上先前的湯藥費,現在不給我五十兩黃巾,你們家小少爺恐怕就……嘿嘿嘿。”典韋這貨跟在劉協身邊,這裝無辜不要臉皮的本事可是沒少學。
那幾個下人聽了,哪裡還敢耽擱,連滾帶爬的就跑回去向族長通報。
“什麼?你說長生被人拿住了,還是典韋這廝乾的?”李家族長,也就是李長生的生父李彥一臉震驚地說道。要不是下人鼻青臉腫,一身是傷,李彥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李彥旁邊的族人聽見他這麼說,全都驚得站了起來,湊上來七嘴八舌的想要問清情況,結果越問越亂,唯有最下首一個青年不爲所動,靜靜地坐在那裡也不說話。
“都別說了,典韋這廝不是被送往陳留去了麼,怎麼現在跑回來了,還把長生給拿住了?”李彥被衆人吵得頭疼,大聲喝止道。
“先前茶樓掌櫃派人過來說有人在茶樓鬧事,讓我們派人過去鎮壓一下,長生聽了耐不住寂寞主動帶人過去,想來那鬧事之人應該是典韋。”李長生的二叔,李宏最先明白過來,上前說道。
“哼,這典韋殺我李氏族人在前,現在又擒拿住我兒長生在後,新仇舊恨,不共戴天!二弟,你是縣尉,馬上去軍營調來兵馬,咱們這次一定要活捉典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