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仍是蔚藍色的,白雲仍是安靜而祥和,但是風兒在這個時候卻是有些好像暴虐了起來,那是一種極爲不協調的感覺。
全場寂靜,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再交談,有的只是粗重的呼吸之聲。
龍威學院的演武場之內,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來,這是龍威學院這次初選中最爲激烈,也是最爲令人覺得值得一看的比試了。
場中黑色的漩渦越來越大,越來越狂暴,其間的能量在不斷的肆虐膨脹,好像是那個施展出來這個技能人,如果一個控制不好,那些能量都會不受控制的轟然而出,不但吞噬他面前不遠處的齊帆,更是會反噬其主人一般。
狂暴的兩股能量在空間氣旋之中,在這個時候便已經是開始了比拼。
實質性的能量對撞還沒有開始,空間的氣流漩渦竟已經開始對抗,這種情形也只有在真正的武尊之間的比拼中,纔會有,而現在,齊帆這個由武士六段攀升至武尊的傢伙,進入也是擁有了這份實力,這不能不令所有人爲之側目了。
狂暴的能量在不斷攀升,好像是沒有盡頭一般,那種能量的破壞力,在這個時候,令得在主席臺處的那些長老也爲之臉上變色,他們能夠感受到,如果這兩股能量在空間對撞之後,恐怕整個的演武場都要糟糕,而是再大一些,恐怕連內院都要被波及到。
眼睛微微眯起,普爾長老這個時候有些後悔,不該選在內院進行這次比試了,然而這個時候後悔又有什麼用處呢?
深深吸了口氣,這個時候的韓權,已經是將他能夠發揮出來的能量基本都發揮出來了,瞳孔收縮的看着面前同樣也是在能量漩渦中的齊帆,嘴角泛起了冷笑,他現在面色蒼白,身子有些顫抖,不過他心裡卻是穩定了很多,畢竟自己這一招的威力,他是絕對有信心的。
黑色漩渦乃是一種陰寒的暴風,那是他體內隱藏着的家族最大的秘密,更是他作爲最後殺手鐗的東西。
“九幽寒泉變。”一聲低沉的怒喝在韓權的口中喊出,然後右掌一揮之間,黑色的暴風猛地一凝,在停頓了不超過半個呼吸的時間,整個的暴風猛地向前而去,轟然向着齊帆而去。
狂暴且帶着一股極爲陰寒的力量在這個時候,席捲天地而來,那種冰寒的感覺,令得演武場的地面之上瞬息之間便變得成爲了黑色的冰塊,那黑色冰塊在地面之上開始延伸,那種恐怖的景象,令得在場所有的人都爲之顫慄。
眼瞳緊緊盯着那暴涌而來的黑色漩渦,齊帆嘴角泛起了一絲的冷笑,他也很是自信,而且他深知那異火的效果,這個時候,他的能量也聚集的差不多了,因此他的手掌在這個時候,印結連續擺動,竟然在兩三個呼吸間,連續幻化出來了幾個如同是火焰長劍一般的東西,然後對着那個火焰漩渦拋了過去。
火焰漩渦在這個時候已經達到了齊帆的巔峰,因此在這個瞬間,猛地狂暴起來,向着對面的那黑色漩渦而去,而也便是在這個時候,齊帆的袖子甩動間,幾支火焰小劍猛然鑽入火焰漩渦之內。
小劍鑽入火焰漩渦,那漩渦赫然停滯了一下,但是在下一刻,那漩渦竟然猛地暴怒,其中一股磅礴無比的力量在漩渦中散發出來,一個好像是羅盤一般的東西,竟是長出了一週的尖刺,尖刺之上的勁道更是將整個的空間撕裂了開來一般,劃出道道空間裂痕。
“不是吧?那是什麼東西?竟然有這樣的威力,比那漩渦的威力竟然都大。”在場所有人的震驚幾乎都是相同的。
而韓權這個時候也是極爲的震驚了,他可是沒有想到,齊帆還有這麼一手,而自己的漩渦,不知道是否能夠經受住對方的這般攻擊力道。
兩股狂暴無匹的力量在人們的瞳孔中越來越近,空間的擠壓也越來越是大了起來,整個的比武場在這個時候,空間好像都扭曲了一般,令得所有人的心都緊跟着提了起來。
狂暴的能量肆虐而起,以兩股能量的相撞爲中心點開始放出極爲大且無與倫比的能量漣漪,向着四面八方開始擴散開來。
沒有絲毫到了巨響,也沒有絲毫的驚天巨震,有的只是一種好像是默默無聲的對撞與漣漪。
這令在場所有人的眼瞳都爲之收縮,他們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情形出現。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覺得好像是在做夢一般的時候,猛然空間的上方,傳來了一陣如同是雷鳴一般的炸響,這炸響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那聲音如同是悶雷一般,在空間迴盪不休,令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慘白了起來。
狂猛的炸響在比武場上空炸響,令得整個的比武場都爲之顫抖了起來,而且與此同時,狂虐的風暴在這個時候纔算是真正的開始了。
兩股力量相撞,一種是極熱之火,一種是極陰之風,在狂猛的對撞中,兩種力量的相互抵消與接觸,令得周遭的空間開始撕裂,開始如同是融化了一般開始瓦解開來。
驚天的爆炸聲一連串的在空中響徹了起來,而且那能量漣漪開始一串串的向着外面擴散,好像要將所有的東西都撕裂開一般。
大地裂開,整個的演武場的地面開始緩緩裂開,一層層的地皮被撕開,一道道的裂紋開始向着四處蔓延開去,那種極爲驚人的能量漣漪,在這個瞬間將阻礙的東西都要摧毀一般。
齊帆與韓權兩人首當其衝,他們兩人是能量的創造者,但是當能量發出之後,他們便無法控制其其他的動向與威力了。
因此在這個時候,兩股狂暴的能量對撞之後,兩人在能量漣漪的擴散中,成爲了能量漣漪第一個要襲擊的人類。
狂猛的力量衝擊而來,令得齊帆的身子難以把持,他的身子在這個時候猛地向後急退,而退後中,他的內息瞬間開始流轉,他也知道,這個時候,幾乎便是要命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