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請您快回去了,王爺發怒了——”
什麼?
上官珂皺起了眉頭,發怒?凌烈發怒?爲什麼?
她甚少見到他發怒的,似乎這麼久了,也就只有幾次差點把他惹惱了而已,卻沒有說到發怒的程度呀——
不會是金荷誇大了吧?
不過不管怎麼說,就算他發怒了,跟她也沒有什麼關係吧?她可是記得很清楚,剛剛是他讓她出來了的,難不成反悔了?
看到王妃並沒有要回去的意思,金荷急得都快要哭了。?“王妃,你快跟着奴婢回去吧——王爺真的發怒了——”
上官珂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四周,很安靜的感覺。“王爺生氣,是因爲什麼事情?”問清楚,也好決定要不要回去。
“王爺,王爺是因爲言夫人的貼身侍婢打爛了雪夫人心愛的一個手鐲,所以大發雷霆。”金荷說着剛剛在禪房裡發生的事情。
上官珂皺着眉頭聽着,等到金荷說完後,上官珂忽然的丟下一句:“我不回去。”便轉身沿着小橋走到另一方天地去。
開玩笑,現在是兩個女人之間的鬥爭了,如果她還看不清楚的再插一腳進去,她算是完蛋了。說不定那雪夫人更是針對她了!
她可不笨,絕對不能夠去淌這渾水。
但是金荷又怎麼可能這樣任由上官珂?她拉着上官珂的手,哀求着道:“王妃求您了,快回去吧——王爺,王爺剛纔就是惱怒了大吼一句您咋哪兒了——估計王爺是想讓您來處理這事。”
上官珂冷笑,看着遠處的桃花枝,上面沒有一朵花,還是有些光禿禿的。
她何嘗不知道凌烈的心思?他是想讓她來解決他的妾室問題,但是她可沒那興趣分開那些醋意橫飛的女人們。萬一一個不討好,她可能將自己陷入這萬劫不復的境地。
不行,絕對不行。
“他愛叫,讓他叫去。你就說沒找到我就是了——”上官珂爲金荷出了一個主意。
金荷可不依,搖着頭像個撥浪鼓:“不行,王妃。王爺說了,一定要將您找回去,否則,奴婢這腦袋就不用帶回去了——”
該死的!
上官珂聞言在心裡罵了幾句。接着深吸了一口氣以後才終於將內心的怒火熄滅了一些,無奈的轉過身子,“那走吧。”沒有辦法,那就回去承受怒火吧。
不過——
上官珂邊走邊想着,她一定要想辦法溜了才行。如果再繼續待下去,她恐怕先崩潰了。
回到禪房,上官珂不意外的看到言夫人手裡拿着一塊絲巾捂着臉,抽泣着。而雪夫人則有些憤怒的瞪着言夫人,一點都不饒人的感覺。
疑惑的看了看四周,沒有看到凌烈的身影,不由的看向金荷。
只見金荷低垂着頭,一動不動的站着。
上官珂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才讓自己不舒服的心漸漸平和下來。金荷,也是迫於壓力纔會這樣的吧。但是這也說明了,也許金荷並不是那麼值得信任的。
“上官姐姐回來了?”雪夫人有些不甘心,但是也沒有辦法的開口叫喚上官珂。
聽到雪夫人的聲音,言夫人也拿下了蒙在眼睛之上的絲巾,一雙眸子猶如兔子般的通紅,看着上官珂:“王妃姐姐——我,我……”
“哎,怎麼?你還想先告狀了?”雪夫人忽然一陣搶白,讓言夫人就這麼傻愣愣的看着她,卻說不出話來。
上官珂盯着雪夫人,臉上面無表情。
“上官姐姐,這可就是言妹妹的不對了——我好心的讓她試戴一下我的玉手鐲,哪知道她竟然將鐲子一把甩在了地面上,”頓了頓,移動了下桌面上的絲帕,裡面的東西瞬間露了出來。
上官珂定睛一看,原來是碎裂了的玉鐲子。“剛纔王爺也在場,他也看到了,是言妹妹將鐲子摔了的。只是等姐姐來了,好處理這言妹妹。”
看來雪夫人是早就有所準備了啊。
上官珂看向言夫人:“言夫人,你怎麼說?”她是不可能單單憑雪夫人的幾句話就定了言夫人的罪的。王爺?就算她搬出王爺來,以爲她上官珂就一定要認了?
切————
如果她要是這麼做了,豈不是讓人不服?
言夫人本以爲王妃聽了雪夫人的話就會將自己問罪了,哪裡知道她竟然還讓她有說話的權利?
臉上露出喜色,立刻急急忙忙的回答:“王妃姐姐,言兒真是不小心纔會讓手鐲掉在地上的——而且,王爺剛剛也沒有很發怒的——”言夫人越說到後面,越是小聲。
上官珂瞥了一眼雪夫人,果然看到她威脅的目光投射在了言夫人的身上。
於是上官珂搖了搖手,讓言夫人停止說話,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
“王爺呢?”上官珂沉默了一會兒後,忽然開口問道。
兩個女人面面相覷,似乎都不是很瞭解王爺到底去了哪裡了,剛剛兩人都只顧着推罪和脫罪了,那還有時間管王爺在哪兒哦。
上官珂見狀,輕笑出聲。
連王爺都不知道去哪兒了,這兩人是怎麼一回事?
雪夫人顯然很不高興看到上官珂這樣的神情,有些惱怒的轉頭看向了另一側——
卻在窗戶外的遠處,看到了一抹模糊的身影。她眯了眯眼睛,仔細的看了看,最後微微一笑。
“王妃,王爺是在後堂裡休息。”一直沉默不語的,站立在雪夫人身邊的桂嬤嬤忽然的開口,一雙眸子緊盯着自己的鞋面,一副很規矩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