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3章 人選
其實這完全是哈梅德·卡拉曼利自找的,弗蘭茨的想法是讓前者搞自由貿易在黎波里老老實實地做一個稅官,但這個傢伙貪心不足,非要學弗蘭茨。
現在的黎波里有取而代之想法的人不在少數,卡拉曼利家族這塊招牌也不夠硬,對民衆沒有多少吸引力,而且跟蠢貨做盟友實際上是要擔風險的。
對於弗蘭茨來說,運作一個新的的黎波里帕夏並不是什麼難事。由於埃及的出現,再加上俄國的虎視眈眈,此時的奧斯曼帝國對於北非早就實際放棄了。
就算沒有之前的秘密協議,哪怕是奧地利帝國真的要出兵佔領,奧斯曼帝國也不會阻止,更無力阻止。
所以只要面子上過得去,更換一個的黎波里帕夏並不會引出什麼麻煩。
只是不免會引起其他列強的覬覦,尤其是英國人和法國人。雖說的黎波里是一塊公認的爛地,但這並不會妨礙他們給奧地利帝國找麻煩。
下一任的黎波里帕夏需要經過仔細篩選才能決定,弗蘭茨需要對其本人和其家族進行全方位的考量。
尤其是忠誠度這方面,弗蘭茨可不想被人誘導而自廢武功。
這一次到維也納參加考試的的黎波里人主要是當年弗蘭茨救下的埃及工匠和平民。
當年他們由於畏懼默罕默德·阿里的殘暴,所以選擇了在的黎波里落地生根。
他們與卡拉曼利家族度過了一段蜜月期,然而隨着卡拉曼利家族內部的權力鬥爭,他們這些外來者終究還是被排除在權力核心之外。
這些埃及人對奧地利帝國的忠誠度還是很高的,而且他們並沒有太多退路,畢竟默罕默德·阿里的信譽還不如一張廁紙。
關於的黎波里的未來,弗蘭茨還是十分看好的,但現在的的黎波里就是一坨,只有幾個港口勉強能看,但其收益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不過卡拉曼利家族依然掌握着兩個不能讓外人知道的秘密,其中之一更是涉及到英國地中海艦隊覆滅的真相。
弗蘭茨覺得讓真相和這個古老的家族一起埋葬在地下深處纔是最好的選擇,否則一旦暴露,可能面臨的道德壓力將會讓奧地利帝國的名譽受到極大損失。
回到文官考試本身,這一次奧地利帝國對考試的前十名的獎賞可謂是十分誇張,除了貴族身份,金錢等物質獎勵以外所授的官職纔是重中之重。
除了第一名的一省之長以外,其他九人也都授予了與市長平級的官職。這在奧地利帝國史上是絕無僅有的。
在1848年最危難的時刻讓很多人都想到了法國大革命,很多地方官也受到了波及,有人選擇跟着造反,有人選擇堅守崗位,有人冷眼旁觀,還有很多人選擇了棄官不做外出避難。
戰後弗蘭茨並沒有像歷史上一樣既往不咎,讓他們官復原職。弗蘭茨寧可讓這些位置空着,他也不想留着這些垃圾繼續趴在奧地利帝國的身上吸血。
其實弗蘭茨之所以這麼做,發泄個人情緒並不是目的,他的主要目的是將地方的權力收歸中央。
奧地利帝國地方政府權力過大,這是很多問題的根源所在。只要有機會,弗蘭茨一定會對地方勢力下手。
表面上爲了維持地方政府正常運作,只能將大權收歸中央,而將一部分權力下放到基層。
這一上一下,原本屬於地方大員的權力立刻被削減了大半。
不過這不代表地方大員便不再重要,如果真的不重要,弗蘭茨也不可能這麼着急選官。
總之這些新晉官員不過是代職,他們只是暫時佔着高官、市長之位。如果無法完成每半年一次的考覈,又或者是被監察部門認定是庸碌無能之人,他們便會被裁撤、替換。
摩爾·哈德森被任命爲加利西亞的高官,他很喜歡弗蘭茨的策略,用城市來代替要塞,這絕對是一個天才的想法。
摩爾·哈德森對未來充滿了期待,而同一時間哈德森家族也爲他的赴任做足了準備。
光是幕僚就請了幾十位,這些幕僚很多都混跡官場多年,其父更是親自上陣幫忙,畢竟這關係着哈德森家族的未來。
沒有人願意放棄到手的官位,所有人都在拼盡全力守衛這來之不易的富貴。
主觀能動性已經拉滿,剩下就看運氣和才華了。
俄國方面的動靜是越鬧越大了,有英國人背刺波蘭,俄國在西線的壓力頓時小了不少。
海上的補給突然斷絕,讓波蘭人有些疑惑,他們甚至認爲是俄國人出動了海軍才導致英國商船無法靠岸。
另一面前線的波蘭人對於俄軍策略的突然改變很不適應,俄國人不再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而是專挑防禦薄弱的地區進攻。
這讓波蘭人覺得自己人中有內奸,於是乎將目光投向了自己身邊的戰友們。
不過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俄軍想要通過幾場漂亮仗就扭轉局勢也不太可能。
弗蘭茨給波蘭人定下的策略也從不是和俄軍硬剛,而是使用拖延戰術,聲東擊西,分散俄軍精力,然後伺機而動。
然而這樣的遊擊策略卻也十分懼怕信息暴露,不過相比大規模作戰損失還是要小得多的。
即便連番受挫,波蘭人也暫時沒將目光投向英國人,畢竟在心底裡他們是不願意相信是英國人出賣了他們。
俄屬波蘭前線,俄軍接連取得數場勝利,俄軍統帥帕斯凱維奇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笑容,勝利的場次雖多,但是收穫卻小得可憐。
收穫的戰果甚至抵不上爲此浪費的時間和精力,作爲朋友帕斯凱維奇很清楚尼古拉一世的耐心十分有限。
如果自己得到了情報依然不能取得突破性勝利,那麼等待自己的將會是雷霆般的怒濤。
帕斯凱維奇並不是一個固步自封的人,他在來之前瞭解過奧地利帝國是如何對付波蘭人的。
帕斯凱維奇覺得公審是一個不錯的做法,既可以打擊敵方士氣,同時也能讓沙皇看到成績,還可以警示愚民。
只不過他有些誤解,在帕斯凱維奇的眼中,公審似乎就是公開處刑,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