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再次上路,秦興一如前日那般淡定,秦河目光冷酷霸道,殺機毫不掩飾。
一路上秦天小心謹慎的走着,伺機尋找機會。
走着走着,他突然覺得周圍的光景一變,立即停下了腳步。他才發現他們已經走出了樹林,來到了一個峽谷前。
眼前的峽谷在夕陽中,紅光閃爍,如夢似幻。
看着崖壁上滿布紅色的石頭,感受着那難以言狀的氣息,秦天所有的心思都收了回來,專注着眼前的道路。
“這就是紅河谷,我們今天要從此經過,秦天你走在最前面探路吧,我們在後面給你掩護。”秦興在他身後說道。
秦天回頭看到兩人並排站着,已經封住了他的退路。
“怎麼,難道你有什麼意見,還不快走。”秦河大聲呵斥道。
秦天眼中殺機迸發,雙手握的咯咯作響,他發誓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將秦河踩死在腳下。
“好!”秦天咬牙,小心謹慎的一步步向前走去。
紅河谷是一條沒有河水的峽谷,因爲谷中佈滿了紅色的石頭因此而得名。
峽谷高深,兩岸岩石陡峭險峻,中間只有一條可供一條馬車通過的小路,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地。
不多時,暗中保護他們的秦家長老也來到了紅河谷前。
看着這紅色的峽谷,他的目光中不禁浮現出一絲追憶之色,當年的那一場爭奪星辰石的戰鬥似乎還在眼前。秦家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秦兆陽隕落,秦家老祖傷重不得不閉死關。
多少豪傑埋骨此地,多少英靈葬身血河。
“血河流動之時,就是天翻地覆之日。”他不由一聲輕嘆。
“是該去祭奠一下那些老友了。”老者身形一動就飄上了峽谷。
峽谷中寒風呼嘯,眼前的紅光閃爍,有些干擾人的視覺。
秦天走在最前,這風,讓他感覺有些冷,他不禁緊了緊身子。
秦興、秦河走在後面,有意的拉開了一段距離。
秦天目若幽海,他知道這裡兇險萬分。
峽谷中紅色的山石在陽光下光怪陸離,如幻影一般亂人心智。
秦天感覺血液的流速在加快。
突然眼前一閃,一個黑影從峽谷飄下,秦天陡然停住了步伐。一個披着黑色風衣漢子,站在峽谷中間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緊接着又有五人如履平地的從峽谷上落了下來,站在了黑衣漢子的身後。
黑衣漢子身材修長,留着短鬚,臉若刀削,鼻樑高挺,目光陰鷙,看起來狠厲非常。
後天九段,看到這人的修爲,秦天的目光有些凝重。他還指望着身後的兩人能夠一同對敵。秦興、秦河的眉頭也是一皺,提高了注意力,萬一秦天被瞬間秒殺,星辰石歸了別人,一切可就遲了。
“哦,呵呵呵,三位難道想就這樣的過去麼,也不留下點什麼。”黑衣漢子低頭把玩着手中的一把飛刀,面帶笑意的說道。
“就憑你也想讓我們留下點什麼,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秦河字正腔圓,凌然正氣,一聲大喝,震得山谷間迴音不息。
黑大漢子目光陡然一寒,翻手間手中的尖刀突然急射而出直奔秦河的面門。
秦天目光一變,頓時全身精神緊繃,防備着其他盜匪的突然襲擊。
只聽到秦河一聲冷哼,擡手一道元氣切出,將飛刀打飛出去。
“你們是什麼人?”黑衣頭領有些詫異的問道。他雖然是不怕死的強盜可眼色也是有的,這麼年輕的高手說不定是哪個大家族的,一個不好得罪了就是滅頂之災。
“我們是豐州秦家弟子,想要借道而過,還請諸位行個方便,這點金票不成敬意。”秦天立即開口,順便上前一步遞出了金票。
聽到豐州秦家幾個字,
黑衣頭領的臉色明顯一變,就連他身後的幾個小樓咯都是神色顯得有些畏懼。
豐州秦家在邊陲城鎮對他們來說可算是一個豪門大閥,沒有人願意得罪。
“呵呵,原來是秦家的俊傑真是失敬失敬,諸位少俠請。”黑衣頭領的臉色瞬間恢復正常,一聲輕笑,接過金票大手一揮,請他們過去。
“如此就多謝了。”秦天抱拳,就要跨步向前。
“慢着!”突然秦河一聲喝,讓所有人都是神色一震。
“秦家的金票可沒有這麼好拿的。”秦河聲音冷峻,臉色冷酷,殺機毫不掩飾。
秦興雙手相抱,顯然是沒有把這些盜匪放在眼裡。
秦天目光轉動,他就知道事情不像是他想的那麼簡單,秦河是有意鬧事,激怒這些強盜。
黑衣頭領目光猛然一眯,沉道:“這位公子想要如何?”
“呵,想要如何,你們在此盤踞數十年打劫路過商旅,這一次我們就要除魔衛道將你們一網打盡。”秦河大義凜然,聲音慷慨激昂,震得山谷轟隆作響。
“哈哈哈……”長笑聲震耳欲聾,黑衣頭領怒極而笑。
“就憑你們幾個黃毛小兒,也想除魔衛道,真是可笑,不要以爲你們是秦家弟子我們就不敢動你們,給我立即滾吧。”黑衣頭領十分惱怒,陰鷙的目光恨不得將他們吞噬,但是卻忍住了出手的衝動。
“讓我們滾,真是可笑,讓我先殺了你。”秦河一聲冷笑,突然腳步一動,出手了。
長劍在手,秦河的身形如飛燕一般急速,劍尖直刺黑衣頭領的咽喉。第一招他就用了秦家劍法中的雛燕伏巢。這是一擊必殺的招數,但是想要這樣擊殺黑衣頭領,顯然是不可能,他的目的就是要徹底的激怒他。
黑衣頭領眼中殺機浮動,幾乎在他出手的一瞬間閃身而起,輕易的避過了他的這一擊。只是他身後的一個小嘍囉可就沒有這麼好運了,被一劍刺中肩膀血飛濺三尺。
慘叫聲撕心裂肺,驚心動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