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個白袍青年,隨手一揮!
葉凡的身體,竟然失去了他自己的控制,凌空飛去,落入了白袍青年的腳下。
白袍青年彎下腰,伸手拍了拍葉凡的臉龐道:“竟然還想悄悄溜走,你難道沒聽到,本公爺已經將這條街道上的所有天奴,都買下來了嗎。”
說完這話,白袍青年這才站了起來,一腳將葉凡踢到幾名甲士的身邊,淡然道:“這小子看好,等下本公子,就要在他的身上射出第一箭。”
言罷,並沒有再理會葉凡了。
然而,此刻的葉凡,一股滔天的憤怒,卻是猛然從他的心底升騰起來!
他一直以爲,自己根本不會在意什麼尊嚴。
在這個世界,他只要好好的活下去就行了,尊嚴能值幾個錢。
可現在才發現,他自己錯了。
不是他不在意尊嚴,而是他以前一直將之深深的隱藏的腦海的深處!
如今面對白袍青年這般**,他才發現,如果連自己的尊嚴都保不住,那他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
葉凡第一次感覺到,實力,在這個世界上,有多少的重要。
在地球上,有着法律的守護,無論如何強大的人,都不可能這般直接的主宰別人的性命。
可在這個世界上,實力,就代表着一切。
有實力,就可以凌架於任何規則之上。
葉凡突然感覺到他已是如此迫切的需要強大的力量!
有力量,纔有尊嚴!
有尊嚴,才能夠有理想!
有理想,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我要力量啊……”葉凡心中咆哮,不斷的全身掙扎,然而面對一個天命者的鎮壓,現在的他,卻是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
看到葉凡被白袍青年鎮壓之後,還不斷的掙扎,雙眼之中,更是散發出令人心寒的目光,那一個壓住葉凡的甲士,對着白袍青年開口道:
“少爺,這傢伙現在還非常冰冷的瞪着您,顯然是心中對您產生了濃厚的殺機,雖然他渺小的不可能傷害您的一根毫毛,但小的看着他的眼神,就有些不舒服,不如先將他的雙眼給挖了吧。”
“是嗎?那就挖了吧,反正只是一個活箭靶,有沒有眼睛,也無傷大雅。”白袍青年聞言,淡淡掃了葉凡一眼,神情平淡,根本沒將葉凡眼中的寒意,放在心上。
那個甲士聞言,發出一聲獰笑,取出一柄利刃,就要動手。
“莫公子,你只是來這裡購買天奴的,沒有必要爲了一個從空而降的花盆,就造下這無邊的殺戮吧,能否賣小女子一個情面,放了這些無辜的人?”
就在這時,另一輛豪華大車之中,突然傳來了一個清靈動聽的聲音,隨後,車門一開,一身藍色的俏麗身影,就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雖然帶着面紗,但能感覺出她一定很漂亮,驚人的漂亮!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
她的聲音,甜如浸蜜,讓人倍感舒適,心曠神怡,有一種蓮花盛開的清淨感覺。
“藍小姐,你終於肯搭理我了!”看到這個女子出來,白袍青年連忙轉過身,迎了上去,望着藍衣女子道:“這一路上,不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搭理我,出此下策,還望藍小姐不要見怪!”
藍衣女子望着白袍青年,稍稍有些無奈道:“你明明知道我修煉的命典,是淨世蓮訣,最不喜殺生,之所以藉着這樣一件小事,就要大開殺戒,還不是爲了逼我出來。”
白袍青年面對藍衣女子的斥責,卻是微微一笑道:“藍小姐你惜字如金,若不用這種辦法,還不知什麼時候,你才肯和我說話了。”
說到這裡,白袍青袍一揮手,頭也沒回道:“沒聽到藍小姐的話嗎,還不人放了。”
一衆甲士聞言,頓時放開了對那些天奴的鎮壓。
鎮壓葉凡的甲士,只是在葉凡的身上,輕輕拍了一下,也不見他有什麼其它動作,葉凡就覺得身體一陣輕鬆,全身的壓力,頓時消除,站立了起來。
“滾吧!你們這些天奴,別說是去本公子的家族去當奴僕了,就算給本公子當活箭靶,你們也是跑到太慢了!”白袍青年大袖一甩,一股勁風襲來。
葉凡等一衆被捕捉的天奴,頓時沒有一個站住,全都被一道勁風,拂得吹到了街道兩邊,在地面上打幾個翻滾,這才停下來……
葉凡更是直接滾到了髒水溝中,半天才爬起來。
其實天奴,也都狼狽無比,眼看着車隊遠去,但是他們卻是不敢多說半個字!
“今日之辱,來日百倍償還!”葉凡望着白袍青年的那一輛豪華大車,眼神一片血紅,雙手緊握,指甲已深深陷入了肉中,滴出了鮮血,他卻毫無感覺!
“少爺,那小子還在看着咱們的車隊呢,要不要屬下過去做了他!”那一個騎着異獸的中年人,回頭無意中看到葉凡的眼神,竟是心中一寒,不由走到他們少爺的車旁,主動請纓道。
“你是擔心他以後的報復吧?”白袍青年揭開窗簾,望着葉凡所在的方向,輕蔑道:“這個世界上,想殺本公子的人,多的海里去了,一介天奴,不必在意。”
言語之中,充滿了對葉凡的不屑。
在他的心中,像葉凡這樣的人,就如同螻蟻,他一腳都不知可以踩死多少。
若是葉凡日後真有膽量來報仇,或許還可以給他增添一點生活樂趣!
像白袍青年這樣的世家公子,閒來無事的時候,就故意讓原本常年戒備森嚴的住宅,在某段時間,故意放鬆警惕,但卻是外鬆內緊,美其名曰“狩稓”。
專門等待那些個仇家刺客上門。
有些時候,一次性能引來了數十批不速之客,便無一例外,凡是敢來行刺的人,都沒有活着出來的先例。
這些世家公子,這樣的遊戲玩久了之後,那些個刺客,也都緩過了神來,就很少有人再做這樣的蠢事了。
所以如果葉凡以後如果能上門讓他尋點樂子,說不定他還有點期待了。
但也由此可見,白袍青年對於葉凡,已是達到了一種幾近無視的程度。
另一輛豪華大車的藍衣女子,聽到白袍青年的話,也是回頭好奇看了葉凡一眼,眼神目光微微一閃道:“倒是個不認命的人,可惜了,沒有命核,要不然,還可能真有一番作爲……”
說話之間,她便放下了窗簾,車隊在一片灰塵之中,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