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禽獸!”
葉燃和蕭安在一旁做着同款動作,雙臂抱胸,搖搖頭,嘆息。
“人家都成病人了,還下嘴那麼重,這是有多飢渴呀。”蕭安譏誚道。
他腦子飛快一轉,“哦,你不會是把對方當成了另一個女人了吧?”
病房內的兩個女人同時向他瞪過去。
葉燃問:“你覺得另一個女人是誰?”
蕭安恨恨地,舉起拳頭,“如果是你,我一定揍扁他。”
白曼亭氣惱極了,對着顧輕言嘶吼:“你有沒有想別的女人?”
她想起來顧輕言似乎從來這麼用力地吻過自己,確實有些不一樣的感覺,心中疑竇叢生。
顧輕言舉起手指,“我對天發誓,心裡只有你。”
白曼亭這才放心下來。
“嘖嘖,真會演。”葉燃嘲諷着,心想着這可不能被那賤男給比下去。
她雙手捧着蕭安的臉,“安安,怎樣才能證明你愛我?”
蕭安也捧住她的臉,凝望她充滿期待的眼神,一時也想不起來該怎麼證明,於是嬉皮笑臉說道:
“感謝某人的壞心腸,把一個小可愛送到安安的牀上,生下了一個小天使般的公主,還跟安安領了紅本本,安安真是幸福得要飛起來了。”
葉燃助力:“可這些事,他們沒做過。”
蕭安哈哈一笑,抱起她的纖腰,在半空中轉圈圈,撒播芬芳的種子。
白曼亭又生氣了,“那還不是因爲你們愚蠢,才被人下了藥睡在一起,生下孩子難道不是被逼無奈或者被欺騙了嗎?去領紅本本難道不是爲了孩子而湊合嗎?又怎能證明你們是真愛呢?”
她試圖用鋒言鋒語一刀刀將對方的幸福感瓦解。
“我受了傷,輕言衣不解帶地守着我,三天三夜未曾閤眼,這纔是真愛。”
“是麼?”
蕭安突然單膝跪下,一隻手舉起來兩根手指頭。
“我蕭安對天發誓,一輩子對老婆好,每一天都像結婚紀念日一樣珍惜,每一天都做最好吃的給老婆,每一天都保持好心情面對老婆,絕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委屈。
聽老婆的話,如果老婆生氣了,一定是我的錯。我會自我檢討並向她真誠地道歉。
如果老婆遇到了危險,第一時間站出來保護老婆的生命財產和心理安全。
如果老婆生病了,每天爲老婆端屎端尿,親自守候護理,絕不讓他人插手。
愛她,而且只愛她一個,即使找到七老八十,還是愛她。
如果我做不到以上所說的,蕭安願意遭受天打雷劈,從地球上消失。
顧輕言,我敢發毒誓,你敢嗎?”
顧輕言冷笑,“演戲誰不會?”
他立即也單膝跪下,舉起兩根手指頭對天發誓。
“曼亭,我愛你,從前愛你,現在愛,將來也愛你。
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任何女人在你面前都黯然失色。
我愛你,即使現在你生病了,面色憔悴,我依然視你爲最美麗的女人。
我愛你,即使將來你白髮蒼蒼,滿臉皺紋,也是因爲陪伴我走過了漫漫歲月而積累下的,你對我深情厚意,我只有銘記在心,並用同樣的深情厚誼來對待你。
我愛你,即使你將來一貧如洗,我也將用我的全部來供養你。
我愛你,只因爲你就是你,而不是你是白沙河的女兒。
等你出院,我們就去領證結婚,我會給你一個安心的,舒心的,圓滿的生活。
以上,如果我做不到,我寧願領受老天爺對我的懲罰。即使天打雷劈,我也心甘情願。
我留在這世上就是爲了愛你,假如有一日我不再愛你,我寧願離開這個世界,望老天爺成全,這就是我顧輕言的誓言。”
這感天地動的誓言令白曼亭滿滿地感動,雙眼噙滿淚水。
“輕言,你一定要愛我到老哦。”
顧輕言握住她的手,點頭,“嗯,一定。”
旁邊看戲的一對愛侶雙雙鼓掌。
“演技不錯,下一次一定可以拿個影帝。”
“但願你不要死於你自己的誓言之下。”
兩人微微嘲諷着,手挽着手轉身就要離開的樣子。
“唉唉,你們這就走了。”曼婷叫嚷起來,她還沒有爆發呢。
太過分了,這兩人過來就是爲了顯擺秀恩愛,羞辱她和輕言,把他們置於何地?
她憤怒地吼叫起來,“顧輕言,你是不是個男人?我在紅地毯上被這個賤貨打成這個樣子,如果你真的愛我,你幫我去打回來。
我不要聽虛的甜言蜜語,我要來點實際的,給我打,她踢了我三腳,那你就把那三腳踢回去。”
她掙扎着從病牀上下來,使勁推着顧輕言,表情嫌惡又凌厲地指揮着她。
顧輕言無奈,內心一萬個不願意,但是爲了把戲演足,看來也必須要打了。
他轉身呵斥道:“葉婉婉,你給我站住!你讓白曼亭在衆目睽睽之下出盡洋相。這事不能就這麼了了。”
衝上去,擡起手,就想一個巴掌扇過去。
既爲了白曼亭報仇,也爲了自己被燒的房子。
葉婉婉這個女人實在讓他又愛又恨。
然而,他的手還在半空中時,就被像蛤蜊一樣的手指給緊緊地夾住了。
蕭安冷笑,“想打人,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顧輕言啊啊啊地慘叫起來。
好痛,好痛。
覺得自己的手指都快被夾斷了。
他實在沒料到,這個看起來像個小白臉的男人居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哼!
蕭安鼻孔中噴出憤怒的哼聲,輕輕一推,就把對方倒在了地上。
空氣中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
站着的人隨時可滅了坐着的人的那種火·藥·味。
顧輕言想原地爆炸卻無能爲力,只能瞪着一對兇惡的眼,仰視着他們,眼睜睜看他們從病房離開。
待兩個人漸行漸遠,顧輕言使勁地拍打着地板。
“走着瞧,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非常棘手。
他一軲轆從地面上爬起來,快速將病房的大門關上、鎖緊,又將窗戶全部關上,拉上窗簾,確保沒有人可以聽到看到房內動靜,才衝到病牀前,憂心忡忡地凝望着白曼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