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是夏先生吩咐韓總做的,所以不留餘力,全權配合!
而且,他也隱隱聽聞,最近這段時間,是有不少流言蜚語傳了出來,說什麼韓氏要倒閉了,韓君馬上就要滾出中海市!
這就使得手下有不少兄弟都人心惶惶,甚至有些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形勢非常嚴峻,阻力很大。
但是他也清楚韓君的決心。
“你們回去之後約束一下那些弟兄,誰要是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蹦出來,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了。”
他沉着一張臉,正色說道。
其他幾人都神情一震,沒敢在說什麼。
有人歡喜有人愁。
韓君這邊的情況不是很樂觀,但中海市地下世界的其他幾位大佬可嘴巴都咧到了耳後根。
這短短几天的時間,他們就已經賺了個盆滿鉢滿!
他們用最低的價格,大肆收購韓君拋售的產業,肚子都快撐破了!
還有不少人對韓君冷嘲熱諷,說他決策有問題,不適合身居高位。
這麼賺錢的買賣,說不要就不要,而且在拋售的時候都沒有賺錢,反而賠的血本無歸,這不是糊塗是什麼?
腦子進水了吧?
一時之間,韓君的名頭竟然比之前更盛一籌,當然,大多數人都在嘲笑他,都在看他的笑話,就連他手下那些人,也都丟了面子,畢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面子一丟,那怨氣自然就重了,所以人心也越來越浮躁,這是一個惡性循環。
情況愈演愈烈,越發不可收拾……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在衆人都吃的滿嘴流油的時候,一股股暗流正在凝聚。
一場暴風雨以勢不可擋的姿態直接震撼來臨!
兩天……
短短兩天的時間,中海市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這是中海市常年起來,最大的一次清洗,力度空前絕後!
一展開就是雷霆之勢,根本沒有給任何人轉圜的餘地!
地下世界那些灰色的鏈條,頓時土崩瓦解,遭遇到了歷史上最嚴厲的一次打擊!
之前還耀武揚威,合不攏嘴的諸位大佬們,現在一個個安份的跟鵪鶉似的,躲在家裡,連一個安穩覺都睡不了!
他們剛收購,還沒捂熱乎的那些產業,再加上自己手下的,直接蒸發!
損失不計其數!
而且,更令人崩潰的是,有不少原本有頭有臉的人物,在一夜之間,在中海市消失了蹤跡!
沒有人知道他們去哪了!
但是都能猜到他們的下場。
整個中海市的地下世界猶如來了一場大地震,人心惶惶,冷汗涔涔!
韓式集團會議室。
縱使韓君沒被牽連其中,可得到這些消息之後,仍然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後怕不已。
他長長舒了一口氣,這才努力平復好自己的心境。
“如果沒有夏先生的提醒,說不定我現在已經人間蒸發了……”
“雖然有着那層關係,但是在某些時候,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這絕對是一次蓄謀已久的大清洗,力度空前,找關係估計都沒用!”
在他的記憶中,中海市從來沒發生過這麼大的行動,簡直如同海嘯一般,據他所知,有好幾個大佬都折在裡面了,現在人在哪,都不知道。
可想而知,這次清掃絕對是雷霆之勢!
而他之前拋售出去的那些產業,正如夏先生所言,就是一顆顆定時**,隨時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果不其然……
這才過了幾天,就爆了……
不過不是炸他,而是炸了那些貪心的賊!
他淡淡的瞥了衆人一眼,語氣恢復了平靜:“現在還有人不服嗎?”
那些手下現在也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一個個額頭上已經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們知道,如果不是韓總的決斷,後果不堪設想。
產業倒是其次,關鍵是自己的小命啊!
連那些大佬都人間蒸發了,他們這些小魚小蝦自然不會見到明天的太陽。
想到這裡,所有人都有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好了,現在正是安撫人心的時候!”
韓君站起身來,環顧四周,語氣鏗鏘有力:“從現在開始,韓氏集團不再沾染任何不乾淨的生意!”
“我是如此,你們也要如此!”
“從今往後,這就是規矩,就是鐵律!”
“我要是知道誰在背後偷偷摸摸的搞鬼,不管是誰!都只有一個下場!”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語氣也緩和了幾分:“做人做事,得有規矩,賺錢也是,堂堂正正,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衆人聞言都臉色複雜,下意識低下了頭。
說實話,他們在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有些牴觸,可是後來才發現,這來錢太快了,簡直是躺着都賺錢。
在這種巨利誘惑下,他們也漸漸迷失了本心,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現在,被韓總當頭爆喝,頓時每個人都深感羞愧。
見他們這副樣子,韓君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知道,這些人都聽進去了。
“好了,都下去吧。”
他揮了揮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睛咕嚕亂轉,賊光四射。
手底下的兄弟,都以爲這件事是他的主意,所以越發對他敬仰。
但是他知道,這完全是夏先生的指點……
經過這件事,他越來越覺得夏先生充滿了一種神秘感,就像一口老井,深不可測……
你永遠都探不到他的底!
“夏先生怎麼會提前預支這次行動的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據說此次屬於聯合行動,牽扯甚大,背後操控之人更是來頭嚇人。
難道……
他心裡悚然一驚,臉上的肥肉都顫抖起來。
……
而另一邊,夏塵正站在江氏集團的門口。
在他身前,五六十個小夥子站成了一排排,每個人的站姿都一絲不苟。
毒辣的太陽下,他們已經站了一個多小時了,所有人後背都已經溼透了。
而且,他們的傷勢還沒好,一個個鼻青臉腫的,看上去有些滑稽。
小良子上前兩步,死死的盯着夏塵,目光有些桀驁:“你之前說的還作不作數?”
夏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