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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陸天羽不禁打斷了戰瑒的話道：“你確定是這個評價？”
“確定！”戰瑒點頭，“我的父親親口跟我說過，聖者是個好人，他修爲是我戰虛城最高的，實力是我戰虛城最強的，但卻沒有傷害過任何有靈之物！”
“等等，你們戰虛城的不少人不是都以打獵爲生嗎？聖者真的能做到不傷有靈之物？”白勝凱一臉驚訝，瞪着眼道：“而且，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不傷有靈之物的修士o”
白勝凱雖不是那種靠吞噬小魔頭來提升自己實力的魔修，但他也知道，修士修煉，根本不可能做到真正意義上的“不傷有靈之物”！
因爲戰道存在的本身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說不傷有靈之物，理論上根本做不到o
然而，陸天羽卻是淡淡道：“萬界之確實有不傷有靈之物的修士，而且，還是一味帝尊！”
別人或許沒有聽說過“不傷有靈之物”的修士，但陸天羽卻聽說過，此人便是在九層妖塔中見到的那位光頭佛陀帝尊！
佛陀帝尊的修煉方式與一般人不同，他的力量全都來自與信仰之力，故而能做到“不傷有靈之物”的地步，至於聖者是不是如此，他就不確定了o
“聖者也是如此！”戰瑒說道：“我父親說過，聖者心懷仁慈，發過神道誓言，不傷天下有靈之物，故而，他的修爲纔會那麼高，實力纔會那麼強大！”
在戰虛城衆人的心目中，聖者與生俱來就和別人有着明顯的不同o
聖者生來聰慧，三歲就能讀懂古籍，五歲就踏足戰道，不足百年的修煉時間就向着大聖的修爲邁進，而即便被視爲天之驕子，他也沒有絲毫狂妄自大o
在戰虛城修煉百年時間有餘，聖者確實做到了不傷任何有靈之物！
即便有人向他挑戰，他也是點到爲止！
在戰虛城的修士心目中，聖者能有那般強大的成就，靠的就是有一顆仁慈的心o
只不過，戰瑒的這種說法在白勝凱看來，多少有些誇張，他相信聖者真的做到了不傷天下有靈之物，但他不相信，做到不傷天下有靈之物，修爲和實力就能比別人提升的快o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戰道修士都這麼做了，也就不用爲了搶奪戰訣、戰技、丹藥等等修煉資源，而打的你死我活，不可開交了o
其實不止他這麼想，陸天羽的想法也和他差不多o
戰道戰道，戰在前，道在後，可見“戰”的重要性，而只要有戰，就會有傷，想要做到“不傷天下有靈之物”，不僅考驗修煉者的心性，更考驗修煉者對神道的感悟o
陸天羽所知道的那位佛陀帝尊，他能以“不傷有靈之物”的修煉方式而成爲帝尊，靠的其實並不是他的心性，而是他對神道的感悟，以及另闢的修煉方式o
聖者或許真的做到了不傷天下有靈之物的地步，但這絕對不是他的修爲和實力高過其他人的地府，除非他也另闢出了新的修煉方式……
想到這裡，陸天羽忽然又想起了虛影人，心裡不禁暗道：或許聖者真的另闢出了新的修煉方式也說不定o
當然，這種話陸天羽不會說出來，他看向戰瑒，示意他繼續說下去o
戰瑒便繼續道：“聖者外出數百年後，終於回來了o那是我第一次見到聖者，他臉上帶着和煦的笑容，連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都是和善的，那時候我覺得父親說的沒錯，聖者是不會動怒的，但……”
說到這裡，戰瑒忽然不自覺的停頓下來，白勝凱忍不住問道：“但什麼，你繼續說啊？”
“三哥，你不要催，讓戰掌門自己說o”陸天羽無奈的瞪了白勝凱一眼o
戰瑒深吸了口氣，道：“聖者回來的一個月後，我前往後山拜訪聖者o當時的聖者正在修煉，但他似乎陷入了某種瓶頸當中，一直在那裡自言自語o我見狀，沒敢打擾，就想悄然離開，但沒想到，我還沒走出幾步，就感覺自己整個人被提了起來，回頭一看，是聖者……”
說到這裡，戰瑒再次停住話頭，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接着道：“我回頭看聖者的時候，就見聖者的眼睛是通紅的，他好像不認識我的似的，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我感覺自己就要窒息了，我想要呼救，但嘴巴根本張不開……”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就在我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的時候，聖者鬆開了我，而後恢復了正常，問我怎麼了o看他的樣子，似乎根本不記得先前發生的事！”
“那你把先前的事告訴他了嗎？”陸天羽問道o
“沒有！”戰瑒搖頭，“我以爲是我打擾了聖者的修煉，聖者纔會動怒的！”
“哼！就算聖者動怒也不會是那個樣子，明顯是修煉出了差錯！”白勝凱忍不住哼了聲o
這一點，戰瑒沒有否認，道：“事後我仔細回憶了下，確實有這個可能，但聖者也是人，是人就會有失誤，我想，聖者也不是故意的……”
“所以，你就沒有向聖者提起這件事？”陸天羽皺着眉頭道o
“我想明白後，也曾想提醒聖者的，但還沒有來得及，聖者就去了無盡沙漠，幫助城中百姓修建傳送陣，再後來的事你們就知道了o說實話，如果不是你提起，我都已經快忘了這件事了……”戰瑒說道o
陸天羽看出他心裡的真實想法，道：“所以，你不認爲這是聖者的變化？”
“修煉出差錯是難免的o”戰瑒沒有直接回答陸天羽，但話裡話外的意思，證明他心裡的想法，他不認爲聖者這種變化有什麼關係o
因爲就只有一次，說明不了什麼o
然而，陸天羽心裡卻已經認定，聖者的這次變化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原因很簡單，修煉無小事，修爲越高的修士越是如此o
因爲越往高處修煉，越要如履薄冰，否則一個不小心就要可能走火入魔，前功盡棄o
而照道理，聖者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修爲出現偏差，之所以那麼回答戰瑒，只有一種可能，他不想讓戰瑒準帝尊自己的修爲出現了偏差o
當然，這一點他還要證實o
“聖者佈置傳送陣是你們提議的，還是聖者主動的？他回來一個月後，就開始佈置了嗎？”陸天羽繼續問道o
“佈置傳送陣的事是聖者主動提議的o聖者憐惜我等從未出過無盡沙漠，回來後就開始佈置傳送陣……唉，若非那該死的怪物，我等也不至於困在此地這麼久！”一名長老憤憤道o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嗎？”陸天羽問道o
“沒有了o”戰瑒說道：“聖者的事，戰虛城人盡皆知，我們知道的其實不比你多o”
話說到這裡，陸天羽不禁陷入沉思o
從戰瑒的話中他幾乎沒有什麼收穫，唯一讓他感興趣的就是聖者的前後變化，詫異之大o但聖者已死，戰瑒當時又年輕，再多的細節他也說不出來o
想從這方面調查聖者，顯然不可能……
沉默了片刻，陸天羽開口問道：“聖者身隕後，你們把他葬在了哪裡？”
“一部分塑造成了金身，供奉在祠堂，另一部分……咦o”戰瑒說到這裡忽然驚訝一聲o
陸天羽連忙問道：“怎麼了？”
“除了祠堂金身裡的哪一部分，其餘的聖者屍骨，我等葬在了無盡沙漠，就在那裡！”戰瑒起身往下方尋找了片刻，而後指着一處地方說道o
陸天羽和白勝凱兩人聞言看去，也都露出驚訝的神色o
聖者的埋骨地，竟然在綠洲人形中，被綠洲四面包裹！
“聖者既然埋骨在無盡沙漠中，這說明你們當年是到過這裡的，難道就沒有發現綠洲的所在？”白勝凱狐疑的看着戰瑒o
陸天羽也是一臉不解o
“沒有！”戰瑒很確定，道：“聖者當年身隕之際，特意囑咐我等，將他葬在原地，而當年那個地方就是一片無盡沙漠，根本就沒有什麼綠洲！”
“也就是說，綠洲是身隕之後出現的？難道……”白勝凱看想陸天羽，他想說，這片綠洲是不是虛影人打造的，因爲虛影人就是聖者o
陸天羽卻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沉吟着道：“你可記得聖者是在哪裡身隕的？”
“就在那裡！”
戰瑒依舊指着那片地方，道：“聖者說將他原地埋葬，因爲我等並未挪動地方o”
“也就是說，下面那片地方，就是聖者與怪物的戰場？”陸天羽挑了挑眉頭，若有所思o
“可以這麼說，其實大片的無盡沙漠都是聖者和怪物的戰場，只不過聖者最後落下來的地方是在那裡而已o”戰瑒說道o
“我還有一個問題，怪物的封印之地在哪兒……”陸天羽問道o
“這個我也不清楚，聖者身隕的時候，只說他已經把怪物封印，但沒說封印在那裡o”
聞聽到戰瑒的話，陸天羽點了點頭，而後操縱着青鸞戰車，在聖者的埋骨地上方緩緩遊走，片刻後，他停下來，嘆了口氣o
白勝凱、戰瑒等人見狀，紛紛開口道：“怎麼了，你發現什麼？”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o”陸天羽猶豫了下，而後道：“你們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戰瑒茫然不解，白勝凱疑惑道：“這裡不是無盡沙漠嗎？”
“我問的不是這個，而是堪輿之術中，這裡是什麼地方o”陸天羽指着下方道o
“堪輿之術，主人你還懂堪輿之術？”
堪輿之術可比禁制之術還要難修煉，沒想到陸天羽竟然還懂這個o
白勝凱的臉上不禁浮現出疑惑佩服的神情o